馮遠征就趁機告狀,「這事怪我,我急著要資料,資料又在程越那兒,柳同學好心幫我,但程越對她那態度,她哪敢直接問他要?」
「而且程越出去了,她沒有辦法了才問老板拿鑰匙先去找資料了,結果因為太著急,還不小心摔倒了,剛好摔在床鋪上,就被這女人揪著不放,一個勁羞辱柳同學,都把柳同學罵哭了!」
柳如煙掉眼淚,于教授是親眼看到的,怎麼能不心疼?
「柳同學,有這回事?」
柳如煙咬唇,沒說話。
這種時候,她越不說話就越弱勢,反而更惹人憐惜。
馮遠征就心疼得不行。
「柳同學,你別怕,有什麼委屈直接說出來,于教授會為你做主的。」
「算了,我不怪朱小姐誤會我,沒關系的。」
這又是演的哪一出?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欺負柳如煙了。
朱茯苓簡直要氣笑了。
馮遠征卻是氣不過,直接把柳如煙的褲腳扯起來,露出她腳上的傷。
在腳踝上,很大的一團,又紅又腫。
「于教授請看,這就是柳同學去找資料時撞傷的,可某些人視而不見,只會羞辱柳同學!」
朱茯苓吃了一驚。
她剛到程越房間時,首先看到就是柳如煙躺在床上的那兩只腳。
她很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當時柳如煙兩只腳都沒有受傷,柳如煙壓根也沒跟她解釋過什麼受傷。
那麼問題來了,這麼大個腫包是怎麼來的?
又是什麼時候受的傷?
于教授一看那傷,難免心生憐惜。
「怎麼傷這麼重?」
再看朱茯苓,臉色就更難看了。
就是這女人的嫉妒心作祟,柳同學才需要這麼小心翼翼,這次傷的是腳,下次指不定傷哪里。
不能再放任這女人胡來。
「朱小姐,你理應向柳同學道歉!」
朱茯苓覺得匪夷所思。
柳如煙又不是她傷的,她為什麼要道歉?
再說,這不過是柳如煙的一面之詞,不需要證據,他們就信了?
就因為柳如煙是華大的,跟他們一個學校,所以就能理所應被袒護?
「傷不是我弄的,我為什麼要道歉?何況程越身為已婚人士,跟未婚的異性保持距離有什麼問題?」
結了婚,在別的姑娘面前,沒有任何男女之防,問題才更大吧?
「柳同學念書比我多,跟已婚男士保持距離的道理,難道還需要我一個念書沒她多的人教嗎?」
「不管出于什麼原因,她問都不問,拿鑰匙私自開別人的房間進去翻東西,這個行為就是讓人不齒,我身為程越的妻子,連介意的資格都沒有?」
柳如煙咬唇,「朱小姐,你誤會我了……」
誤會什麼,她又說不上來。
朱茯苓不需要她說。
那張嘴除了演戲博同情,暗戳戳指責她欺負她之外,還能說出什麼來?
「這傷是你自己弄的,不是我干的吧?你認為我需要向你道歉嗎?」
「我……」柳如煙還想說什麼,一抬眸,對上朱茯苓犀利的眼神,她眼皮猛地一跳。
朱茯苓難道看出這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