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得臉色都陰沉了，凶巴巴的。
程越卻覺得這樣的她可愛。
因為擔心他而氣呼呼的她，真的很可愛。
然後沒忍住，捏了一下她的臉蛋。
「這麼生氣啊？」
他沒覺得自己吃了什麼虧。
本來就是趙先生安排給他的任務，就算于教授不安排，這些工作他也會去做。
這是他對自己提出的要求，有沒有馮遠征和柳如煙都沒有區別。
他壓根沒把馮遠征和柳如煙放在眼里，自然就沒覺得被虧待，因為從一開始他就不在乎那點名利。
可看到她替他不值，知道她在乎他，他就覺得心里熱乎乎的。
肩膀上的傷，好像也變得不疼了。
「這麼擔心我啊？」
朱茯苓柳眉一豎，「你還笑得出來？」
程越眉眼間都是柔情，就這麼望著她。
朱茯苓本來一肚子火，全變成了無力。
「總之這幾天你乖乖呆著，哪兒也不許去，我親自盯著你。」
「你不去考察商鋪了？」
「暫時不去了。」
輝市的惡勢力太猖狂，能對他動手，難保不會對她也下手。
錢勝利可是恐嚇過她的。
在林彥和許先生安排的人到輝市之前，她不能輕舉妄動。
不管是錢勝利侵權的事，還是程越被襲擊的事，都只能先壓一壓，但並不代表就這麼算了。
「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先把傷養好。」
因為程越受傷，朱茯苓就特別上心，在他身邊照顧，幾乎寸步不離。
于教授也沒說什麼，對程越表達了一下關心，就讓他歇著。
至于他那部分的任務，打算安排給馮遠征。
馮遠征當然不樂意。
盡管他不想承認，可事實就是，程越的實力就是遠高于他，安排給程越的任務，程越尚且完成得這麼艱難危險，要是安排給他，那還得了？
「輕傷而已，養幾天就好了，等他養好傷，還可以繼續干。」
明明是程越的活兒，憑什麼讓他干？
那就是不想給程越收拾爛攤子，尤其這爛攤子還這麼危險。
于教授皺起眉頭。
這次南下之前，他對馮遠征是很滿意的。
馮遠征能說會道，而且專撿好听的說，就讓人听得順心順耳，加上他很聰明，在整個課題小組中表現最為突出，也在《振興》刊上發表過論文，無論是學業成績還是論文成果，在同學中都名列前茅。
這種學生最討教授的喜歡，于教授對他當然滿意。
前提是沒遇到程越。
跟程越站在一起，馮遠征就有點不夠看了。
起初因為親疏的關系，于教授還偏愛馮遠征，可這些天接觸下來，于教授就發現程越高冷歸高冷，可能力沒得說，並且從不推諉。
不管是多難的工作，他埋頭就是干，從來沒抱怨過。
馮遠征一番話，听著是很漂亮，可于教授活了幾十年的人了，怎麼可能听不出來，馮遠征說得再漂亮也是在推月兌。
又難又危險的工作，他根本不想干。
即使程越已經受傷，並且這些工作本來他也有一份，他還是能推就推。
這不只是能力的問題，還是心態和擔當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