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同學,是不是跟他有仇,怕他傷得還不夠慘啊?
心眼也忒毒了!
看著馮遠征一身陰森離去的背影,胡良眼皮一跳。
要不要提醒朱小姐多注意一下?
總覺得這個男同學要搞事!
對此,朱茯苓不是沒提醒過程越。
馮遠征學歷是高,但人品不行就是不行,學習再厲害,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何況現在出門在外,程越調研工作又這麼危險,本來就很麻煩了,豬隊友還背後捅刀,更是防不勝防。
「柳如煙和馮遠征都不是善茬,你少跟他們打交道,等這次調研結束,就別再跟他們來往了。」
尤其是這個馮遠征,還對柳如煙有意思。
但凡跟柳如煙沾邊的,準沒好事,不得不防。
「好。」
程越笑著應了。
她說啥就是啥,他照做就是了。
這幾天養傷,除了下樓吃飯,還有跟于教授匯報工作進度,他哪兒也沒去,就待在房間里。
要麼看書,要麼就整理分析調查到的資料,跟另外兩個人,連面都沒見到幾次。
馮遠征也不想見他,偶爾在走廊踫到,眼角冷冷瞟了他一眼,連招呼都不打。
至于柳如煙,反倒安靜得不正常。
換作在學校,程越要是受傷了,柳如煙不得一天三趟來探望?
「你想讓她來?」
朱茯苓瞅過來一眼。
眼神有點危險。
程越眉梢微揚。
「媳婦,你醋了。」
「我有什麼好醋的?」
朱茯苓戳他腦門,冷哼,「我是怕你被騙了。」
程越順勢抱住她的腰肢,心情美滋滋。
她嘴上不說,但他看得出來,她就是醋了。
所以媳婦在乎他,嘿嘿。
「你傻笑什麼?」
朱茯苓無語。
程越笑意更濃,越瞅她越喜歡。
朱茯苓無奈,「你這麼抱著,我怎麼給你涂藥?放手。」
「不放。」
「……那把衣服月兌了。」
「你給我月兌。」
「……」
他傷的明明是肩膀,怎麼感覺腦子也有點問題?
真是越來越幼稚了。
可是能咋辦,自己看上的男人,認栽唄。
「我沒法涂藥了,你松手點。」
程越這才松手,但眼楮還是盯著她,直勾勾的。
「你看著我做什麼,我又不會跑。」
「媳婦,我有時會覺得,你不像這個世界的人。」
這不是他頭一回有這種感覺。
她身上有種與眾不同的氣質,腦子里裝的東西總是奇思妙想,時不時蹦出來的話,也讓人模不著頭腦。
一回兩回听到,興許覺得她在胡說八道,可時間長了,就老有種奇怪的感覺。
好像她的語言系統跟別人不一樣,那些奇奇怪怪的話,指不定是哪兒的慣用語言。
這個地方,絕對不是七嶺坡,也不是芒城,那能是哪兒?
總不能是另一個世界吧。
這個念頭第一次冒出來的時候,把他嚇一大跳。
起初覺得荒謬,現在卻覺得很像那麼回事。
「你總是有奇奇怪怪的想法,不像咱們這個世界的,或者說,不像咱們這個時代的。」
朱茯苓眼皮一跳。
正常人會往這個方向想嗎?
他是怎麼想到的,不害怕嗎?
「萬一我真的是別的世界的,你不怕我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