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有些驚訝,「雪花飯店的老板是盧雪,她差點害死一個孕婦,被那孕婦告公安,現在還在被調查,學校也在等消息,如果她被判刑,八成要開除她的學籍。」
學校當然不會留著這種惡毒又有犯罪記錄的人,玷污學校的名聲。
「盧雪她爸到處托關系,要保她出來,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不過我倒听說盧雪一口咬定配方是朱茯苓給她的,說配方本來就有毒,才會差點害死孕婦,如果公安認定她說的是事實,那要坐牢的怕是朱茯苓了。」
柳如煙看了程越一眼,「說起來朱茯苓不就是你的……她跟盧雪有舊怨吧?故意給盧雪那個配方,是不是……」
程越面色一沉,喝道︰「胡說八道!」
「可是大家都這麼說,而且盧雪跟她確實有過恩怨,我還听說盧雪的後媽就是……」
「夠了!」程越厲聲打斷她,聲音冷得像刀子,「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對茯苓的詆毀,不然,我們連同學都沒得做。」
「可這不是我一個人說的,我也沒有懷疑朱茯苓的意思,只是大家都這麼說……」
「這火鍋你一個人吃吧。」程越站起身,頭也不回,直接離開。
一身煞氣,顯然在強壓著火氣。
要是柳如煙不是姑娘家,他怕是直接動手了。
這麼相信朱茯苓嗎?
望著程越一身火氣的背影,柳如煙眉頭輕蹙。
而這個時候,朱茯苓也皺緊了眉頭。
看著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她面色冷下來,「你不是說跟我沒關系,永遠不要再聯系嗎?來這兒做什麼?」
面前的女人儀態優雅,風韻猶存,是很久沒見的範晴。
範晴打量著這套房子,有些驚訝,隨之,神色不悅。
她沒想到朱茯苓還來京城,並且似乎要在京城長住。
為了陪那個叫程越的男人,怕程越在學校跟女同學亂搞,跟到京城來盯著?
範晴之所以會這麼猜測,是因為佳人時裝對外的設計師是石橋橋,老板是林彥。
朱茯苓一直在幕後,哪怕被扒出什麼小三之女的傳聞,上過《京城小報》這種八卦小報,報紙也只用朱某人代稱,並且因為拿不到她的照片,沒把她直接貼在報紙上。
加上範晴刻意回避跟朱茯苓有關的消息,也從來沒有把佳人時裝跟朱茯苓聯系在一起,她對朱茯苓的印象,還停留在南方落後地區的農村姑娘。
頂多嫁了個華大高材生,當倒爺掙了點小錢,能在落後南方縣城有個房子住。
也就這樣了。
在她眼里,朱茯苓非要跑到京城來,無非是怕程越被華大里頭有才有貌的女學生給勾走。
她自己嫁的男人,從來沒有停止過勾三搭四,連她自己都是擠走了原配才成功上位,天下男人又都是一個德性,朱茯苓能不把自己拴在程越身上,怕他出軌嗎?
這些她都管不著,也不是她今天來的目的。
她掏出一個信封,說︰「京城是干啥都要花錢的地方,這個你拿著。」
鼓囊囊的信封,里頭少說裝了幾百元。
這在80年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朱茯苓笑了,是冷笑。
果然無事不登三寶殿,不是來敘舊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