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踫到朱茯苓,程越一腳踩在他背上,直接把人踹翻在地上。
緊接著拖出麻繩,三個人都五花大綁,丟紅薯似的,全都丟在牆角。
程越首先發問,「你們是什麼人,偷偷進我家想干什麼?」
三個大漢,有兩個昏迷,還有一個額頭腫了一個大包,表情猙獰,朝程越啐了一口。
「要殺要剮隨便你,可想從我嘴里問出啥來,門都沒門!」
骨頭還挺硬。
不過,要殺要剮隨便是吧?
朱茯苓直接進廚房,拿出菜刀和磨刀石,當著他的面開始磨刀。
她什麼也沒說,但動作不緊不慢,那磨刀的聲音,一聲又一聲鑽進耳朵里,听得人牙根發冷。
那彪壯大漢臉色漸漸白了。
要是朱茯苓恐嚇他,他反而不怕,可朱茯苓一聲不吭地磨刀,實在太滲人了。
從剛才進門起,朱茯苓動作干淨利落,兩棍子半點沒留情,能把兩個大老爺們直接砸暈,可見是個狠角色。
她不會真要殺人吧?
朱茯苓給程越使了個眼色。
「他不肯說,那就永遠別說了,你去捂住他的嘴,我怕我手抖,一刀子下去他死不透,發出什麼聲音來,引來旁邊的鄰居會很麻煩。」
程越眉梢微揚,還真走過去,把那大漢的嘴巴給捂住。
朱茯苓踫了一下刀鋒。
很好,夠鋒利了。
然後,啥也沒說,徑直朝大漢走過去。
每一步,都像踩在大漢的心上。
大太陽的天,他硬是出了一身冷汗,終于憋不住,瘋狂搖頭,「唔!唔!唔!」
朱茯苓冷笑。
這種人就是欺軟怕硬,好好跟他說話,他反而覺得你好欺負,不肯說實話。
最好的辦法就是威懾。
拿出比對方更強硬的姿態,逼得他不得不開口。
朱茯苓還做了第二手準備,把一台收音機拿過來,按了錄音鍵,才轉頭看向那壯漢。
「我只給你30秒的時間,不交代清楚就不用交代了。」
說著就舉起菜刀,鋒利的刀口威懾力十足。
那壯漢差點嚇得尿褲子。
他干過不少搶劫綁架的勾當,這回也是被雇佣來綁架人,說是要綁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沒想到這姑娘比他們這些綁匪還凶殘!
「我說!我全都說!是盧偉博花錢雇我們干的,說是要綁走你,然後不擇手段逼你按手印,承認那個什麼配方是你給他女兒的!」
「盧家人!畜生!」程越一拳砸在牆上,「他人在哪兒?」
「就在附近,等著我們把人綁走,然後給他消息!盧雪的案子馬上就要定案,他等不及了!」
真是瘋了。
那孕婦差點流產本就是盧雪害的,他為了給盧雪月兌罪,不惜雇佣綁匪,甚至要屈打成招,逼她就範?
現在可是法制社會,他怎麼敢這麼挑釁法律權威?
「如果我寧死不肯按手印呢?」
「他說你嘴硬,那就打到你松口為止,要是寧死不松口,就打死給盧雪陪葬!反正你又不是本地人,出了啥事報公安,這兒的公安也管不著,大不了丟給人販子頭上,反正每年被人販子拐賣的婦女一抓一大把,公安根本管不過來!」
這就是在鑽法律和公安系統的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