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
男人仿佛听到了什麼笑話，「柳如煙，你是不是以為在別人眼里是清純玉女，你就真的是了？裝清高裝到自己都信了？」
他看著柳如煙一身漂亮衣裳，眼神直白又諷刺。
好像透過衣裳，看到衣裳下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樣不是花我的錢？甚至當初為了念華大，也是你半夜爬上我的床，現在光鮮亮麗，就忘了這一切是誰給你的？」
「住口！不要再說了！」柳如煙大叫。
她的第一個反應是看四周，害怕有第三個人在，听到她最不堪的秘密。
她越是在乎，越合男人的心意，因為意味著她越好拿捏。
虛榮又要臉的女人，一旦被抓住把柄，那她就是提線木偶。
不管讓她干啥，她都不敢違抗。
「不想鬧得全校皆知，那就乖乖到老地方。」
柳如煙眼眶通紅，小聲哀求，「你放過我吧，那些錢我會還給你的！」
男人臉色陰冷下來，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膽子變大了，敢跟我提條件？誰給你的勇氣，上次那個男人？我要是沒記錯，你管他叫程越同學？在睡夢里都喊的名字，你的新歡？」
柳如煙呼吸困難。
一張漂亮的臉，憋得漲成豬肝色。
程越年輕俊美的臉，卻在這一刻浮現在腦海。
再對比面前這個年紀足夠當她爹的老男人，她只覺得渾身發毛。
被男人踫過的地方，好像在被蛆蟲來回爬。
不想再回到過去的日子，不想再被這男人踫！
她狠狠把人推開，幾乎撕心裂肺，「是又怎麼樣？他年輕俊美，前途無量，你比不上他！」
男人怒不可遏，揚起手就是一巴掌。
「啪！」
聲音很大。
柳如煙連耳朵都在嗡嗡響，臉上立刻紅腫一大團。
火辣辣的痛。
心里，卻是一股扭曲的暢快。
一種反抗和報復的快意。
男人面目猙獰，發現她竟然在笑，更是暴跳如雷。
一把揪住她的頭發，惡狠狠地戳她的額頭。
「你花了我那麼多錢，以為有新歡就能跑得了？你這麼貪，那個叫程越的野男人就是個窮小子，滿足得了你？」
柳如煙覺得痛，好像頭皮都要被掀掉。
可她掙扎不了，也無法反駁。
程越縱有千好萬好，但有一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窮。
盡管前途無量，可那是未來的事，掩蓋不了他現在是個窮小子。
男人將她丟開，又掏出一個信封，砸在她臉上。
「在別人面前裝的清高，在我面前沒用，這是今晚的費用，天黑之前我要在老地方見到你，不要自作聰明，不然你會後悔！」
說完，冷笑著離開，半點也不擔心柳如煙會不來。
柳如煙跌坐在地上，衣發凌亂，臉上還有一個巴掌印，狼狽得沒有半分校園女神的樣子。
「瘋子！我受夠了！」
她用盡全身力氣，把裝著錢的信封丟進垃圾桶，然後抱著膝蓋，坐在牆根下，哭得眼楮紅腫。
可是沒有用。
那個男人不會憐惜她。
她不能向別人求救，因為她無法解釋跟那男人是什麼關系，她不敢想象別人會怎麼看她。
唯一能求助的人，只有程越。
對，她還有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