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茯苓無語，拿起衣服，直接塞給他，「別磨蹭，快洗澡去。」
等程越去洗澡了，房間里就她一個人。
客廳的電視開著，但她沒出去看。
不想踫到吳春芬。
對這個婆婆，她敬而遠之，能不接觸就不接觸。
下一秒，突然胃里翻騰，一股強烈的嘔吐感涌上來。
「嘔……」
她扶著牆，一陣劇烈干嘔。
什麼都沒吐出來。
可就是難受，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喉嚨里鑽來鑽去。
她痛苦地捂住月復部，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太難受了。
「嘔……」
農村房子隔音不好，在客廳看電視的程娟，听到動靜直接沖過來。
嚇一大跳。
「嫂子，你怎麼了？臉色好嚇人！」
朱茯苓渾身發抖，臉色菜青，腦袋也一陣發脹。
「喉嚨……嘔！」
剛出聲，又是一陣劇烈干嘔。
好像五髒六腑都堵在喉嚨里，卡得腦袋里每一根神經都在痛。
「好難受……」
「嫂子，你到底咋了，別嚇我！」
程娟慌得手抖，趕忙把人扶到床上。
剛才吃飯還好好的，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咋就成這樣了？
朱茯苓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覺得有東西在攪合，痛得她渾身發抖，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說話幾乎氣若游絲。
「家里有沒有藥……我肚子不舒服……」
「吃什麼藥，不用吃。」
吳春芬奔進來，終于對朱茯苓露出她回來之後的第一個笑容。
幾乎眉飛色舞的。
「想吐才是對的，這是好事！」
她笑得越歡，朱茯苓就越不安，幾乎頭皮發麻。
「你對我做了什麼？」
她猛然想起晚飯的那碗湯。
難怪湯的顏色不對勁，喝起來也有一股怪味，當時沒多想，只以為她往湯里放了什麼補品。
逼著讓她一個人喝，還不讓程越踫，她到底想干什麼？
「你在湯里放了什麼！」
「當然是好東西。」吳春芬好像自己立了什麼大功似的，眉開眼笑的，「這可是我拜菩薩又花大價錢請中醫開的藥方，保證懷孕生兒子！老中醫果然沒騙我，你這不就是害喜了嗎？」
她管朱茯苓的干嘔叫害喜！
之前給程越找女人不成，這回直接把主意打到她頭上，讓她吃什麼包懷孕生兒子的藥。
就在那碗湯里！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嘔……」
朱茯苓渾身發抖，趴在床邊，干嘔得天昏地暗。
好難受。
可比不上心里的那股火。
為了逼她生兒子，吳春芬竟然不擇手段到這個地步！
程忠良心驚膽戰，「孩子媽，那藥是不是有問題？茯苓看起來好難受。」
吳春芬等了他一眼，「人家老中醫開的藥，能有啥問題？隔壁村的幾個媳婦喝了這藥都生兒子了，她不也害喜了嗎？」
張口閉口都是兒子。
為了讓人生兒子，連她的命都不顧了！
朱茯苓痛到滿頭冷汗，可一腔的怒火，她不想忍了。
「生男生女是男人精子里的染色體決定的，你讓我喝藥有什麼用！」
什麼染色體不染色體的，吳春芬听不懂，也不想管。
在她看來，朱茯苓就是在找借，把生不出兒子的責任，推到她兒子頭上。
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