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點上，她是跟朱茯苓學的。
嫂子現在是兩個公司的老板，說出來夠氣派了，怎麼著也算個小富婆了吧，可她也沒在穿衣打扮上花了太多功夫。
甚至自個兒就是做高檔服裝的，穿得還是一樣簡單。
身上永遠兩三個顏色，款式簡單大方，特別襯氣質。
花枝招展的童歡歡站在她面前，硬生生輸一大截。
她看明白了，不是啥好東西都往身上堆，穿得花里胡哨的才美。
整潔、合適、舒服就足夠了。
她越是這樣，秦律越喜歡。
比起花枝招展的外表，女孩子由內而外散發出的魅力，更吸引人。
「提童歡歡干啥？我又不喜歡她！不用理她，你喜歡啥我就買啥，听你的。」
程娟耳尖通紅，不說話了。
秦律也不說話，就瞅著她傻樂。
第一次談戀愛，兩個人都傻乎乎的。
朱茯苓看到這一幕，暗暗回憶了一遍。
她跟程越剛剛互表心意那會兒，也是這麼傻乎乎的？
這麼一想，對程越更思念了。
忍不住就給他打電話。
是打到他宿舍里。
「找程越同學？他早就是走讀了，宿舍早就退了。」
對哦。
她跟程越在外頭租房子了，那是她跟程越在京城暫時安的家。
好在那兒也裝了電話。
朱茯苓又把電話打回家。
接通了，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打錯了？
朱茯苓特意看了一眼電話號碼。
沒錯。
她眉頭便是一蹙。
京城的房子就三個人住，她跟程越還有石橋橋。
家里平時很少來人，要麼是徐燁來找石橋橋，要麼是佳人時裝的人來找她。
都是熟人。
這女人的聲音不像是他們，但又很熟悉。
「柳如煙？」
柳如煙輕笑了一聲，「朱小姐還記得我，真是我的榮幸。」
朱茯苓眉頭皺緊，「你怎麼會在我家？」
「當然是被請進來的，不然我還能撬鎖進來不成？」
語氣非常理所當然，甚至隱隱地，帶著那麼一絲挑釁。
那麼到底是誰把她請進家里的？
沒等朱茯苓再問，柳如煙突然說︰「他回來了，我有很重要的話要跟他說，就先不跟你聊了。」
下一秒，電話里只剩嘟嘟嘟的聲音。
被掛斷了。
朱茯苓不自覺攥緊听筒，逼自己冷靜下來。
不能想歪，更不能因此對程越有什麼誤解，誰知道柳如煙又在搞什麼蛾子？
她不知道柳如煙到底是怎麼堂而皇之進她家，甚至接家里的電話，還故意挑釁她。
沒錯。
就是挑釁。
好歹是後世穿越來的，什麼綠茶沒見識過。
柳如煙段位不低，到現在也沒對程越做什麼出格的事，可就是時不時膈應她一下。
她要是往心里去，柳如煙大可以說她跟程越只是普通同學，是她太小心眼了。
換做別人，怕是只能把這份憋屈往心里咽，說不定還會被人議論嫉妒心強，心眼跟針尖一樣小。
因為柳如煙表現在所有人面前的形象，太完美無缺了。
年輕漂亮，優雅得體，學歷又高，妥妥的女神。
女人見了會自卑，男人能跟她說句話就是炫耀的資本。
這就是柳如煙高明的地方。
可她對程越真的沒有非分之想？
鬼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