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姐她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拋棄她了，十幾年沒有音訊，沒有經過半點身為母親的責任，朱姐也說了，她只有親爸，沒有親媽，那個女人跟她沒有半點關系，她才是最可憐的，為什麼要嫌棄她？」
「程越同學也不嫌棄嗎？」
怎麼又提越哥？
石橋橋面色一沉。
她年紀甚至比柳如煙小一點，可朱茯苓親自帶她，工作上方方面面提點，特別是在做佳人時裝的設計師之後，接觸過形形色色的人。
如果是一年前，她剛畢業那會兒，怕是沒法听出來柳如煙這話有啥問題，啥時候被套話都不知道。
可是現在，她明顯听得出這個柳如煙特別在意越哥，在打探越哥和朱姐的感情狀況。
她想干啥？
「朱姐以前過得那麼慘，越哥心疼她還來不及，怎麼會嫌棄？我看越哥沒那麼快回來，也別在這兒等了，越哥回來之後，我會告訴他，你來找過他的。」
柳如煙沒有動，「沒關系，我可以再等等。」
竟然想賴著不走？
石橋橋突然想到一個可能，該不會越哥根本不想見她，所以她才找上門來的吧？
那她豈不是引狼入室了？
這個時候，程越騎著自行車，在回來的路上了。
一起回來的還有徐燁，眉飛色舞的。
「越哥，還是你厲害，《振興》期刊的主編竟然親自到學校來找你，談你這篇披露保健品行業內幕的論文！」
這待遇，別說其他學生了，就是帶組的教授們，也沒幾個享受過。
當時校長也在，一個勁拍越哥的肩膀。
那眼神熱乎得呀，好像越哥是他親兒子！
「主編說你這篇論文要放在頭版，優先發表，並且要匯報給上頭的人看吧？」
上頭的人，那就是國家智囊團，參與國家建設決策的大佬啊！
那豈不是說，越哥要入他們的眼了？
「難怪校長當場拍板，要給你加學分，你是沒看到，白教授臉都綠了哈哈哈！」
他能給好臉色嗎？
本來程越在他的課題小組，被他那樣作踐，各種看不起，非要扶高逢春。
現在知道了吧，高逢春就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到現在也才勉強發了一篇論文。
被打回來十幾次那種，發表之後石沉大海，一點水花都沒有。
被提到的時候，大家都是搖頭。
「東拼西湊，邏輯不通，什麼狗屁玩意兒，這樣也能發表，《振興》期刊的門檻啥時候變得這麼低了？」
「唯一能看的就是那些數據，好像是走他爸的後台拿到的？可惜光有數據，剩下的全是廢話，浪費了一手數據。」
「我听說還是看在白教授的面子上才通過篩選審核的，嘖嘖，數據是走後門拿到的，發表也是走了後門的，就這水平，是怎麼把程越同學給擠走的？白教授眼瞎了吧？」
「還是周教授有眼光，讓他給撿漏了，程越一個學生給他帶來的榮譽，比其他教授的全部學生加起來還多！」
「之前他請假外出，各種不來上課，我還跟風嘲笑過他，現在看來，小丑是我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