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是個好姑娘,哪肯干這種賣笑的活兒?可那些人說了,她要是不陪酒,就把她的腿打斷,再讓他陪睡!」
那就成失足婦女了!
哪個男人听到這些不想站出來,把女人從苦海中拽出來?
朱永山身板瘦弱,可正義感一點也不少,不然也不會在當初,唐莉被流氓拖進小巷子的時候沖上去,被打得挺慘也非要把人給救出來。
「人在哪兒,沒出事兒吧?」
說著就往賭坊里沖。
甭管啥錢不錢的,先把人給救出來才最要緊。
朱興達就是要他急。
越急越好。
最好急到理智都丟了,靠一腔熱血把里頭的人給得罪了,把自個兒給賠進去,然後花錢才能月兌身。
再把陳亮要的代理權也給拿出來,那全盤計劃就成功了,他在賭坊欠的錢也就不用還了。
把朱永山坑進這場局里,好讓陳亮順利拿到運動鞋的代理權,就是他的任務。
二哥,你可別怪我心狠。
誰讓咱們是一家人,你發達了,有福不跟兄弟同享,現在兄弟有難,你總得幫一把吧?
心里算盤打得啪啪響,朱興達面上卻演得很好,很為江春梅著急的表情。
「春梅被抓來給賭博的人陪酒,肯定就在賭桌這邊!」
他熟門熟路,抓著朱永山穿過金碧輝煌又彌漫著煙味的大堂,看到一排排賭桌。
全坐滿人。
一個個雙眼赤紅,贏的春風滿面,輸的滿口罵娘。
比菜市場還吵。
一個個年輕貌美又穿得清涼的女人,跟沒骨頭似的,往男人身上靠。
被模了也就是咯咯笑,然後倒在男人懷里,給男人灌酒。
這就是賭場的陪酒女。
朱永山看得直皺眉。
一轉頭,就看到江春梅也穿得這麼少。
前凸後翹的身段顯得格外惹眼,細細的眉毛,帶著鉤子的一雙眼楮,看得場內的男人直咽口水。
一個肥頭大耳的光頭男人,一把勾住她的腰,往懷里帶。
「這娘們不錯,來,給大哥倒酒!」
江春梅扭著身體,不知道在掙扎還是欲拒還迎。
「別給臉不要臉!」
光頭男人一臉橫肉,端起滿杯的酒,直接往她胸口倒。
「啊!」
伴隨著尖叫,江春梅的衣服濕了。
黏糊糊貼在身上,本來就穿得清涼,這下更是曲線畢露。
引來一片男人的戲笑聲。
「這胸……是出來賣的吧?」
「一晚上多少?」
好幾只咸豬手,直接往她身上模。
「永山哥,救我!」
江春梅尖叫著,沖到朱永山身後。
「永山哥,帶我走吧,求你了!他們太惡心了!」
看得出來,她是真不想待在這里。
這里看似金碧輝煌,可私底下全是骯髒交易,但凡要點臉的姑娘,誰受得了?
朱興達立刻慫恿,「二哥,你看春梅都可憐成這樣了,你忍心把她丟在這兒啊?你看看這些男人,要是她留在這兒,能是啥下場?」
想保住清白根本不可能。
鬧不好,連命都要賠上。
在地下賭場,人命哪有錢重要,時不時死個人,尸體都能給你處理得干干淨淨,想查也沒法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