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朱永山父女日子過得紅紅火火,尤其是朱茯苓一個女人,在外頭拋頭露面,掙得還比男人多,他心里就更不平衡。
「你一個女人憑啥開公司當老板,還吃獨食,不管別人的死活?我是你三叔!」
朱茯苓氣笑了,「照你這邏輯,我不得把老板的位置讓給你?」
「本來就該這樣!」朱興達振振有詞,滿眼都是貪婪,「你一個婆娘,結了婚就該在家生娃,伺候男人,掙錢是男人的事,輪得到你當老板嗎?」
言論之奇葩,讓朱茯苓嘆為觀止。
難怪他能做出偷佷女的印章,還把人腦袋砸出血的事。
在他眼里,女人只有伺候男人,給男人生娃的價值,連基本的人權都沒有。
活該被瞧不起,被打被罵也是女人的命。
唐莉胸口起伏,本來失血過多的蒼白臉色,硬是被氣得通紅。
「這就是你打表姐的理由?自從表姐生下妞妞之後,你就把她們母女丟在老家,沒給家里拿回去過一分錢!」
「表姐種菜賣菜掙到那點錢,本來是要供妞妞上學用的,你還把這些錢給偷走,說要干什麼大事業,狗屁的事業,全是用來賭博!」
「朱興達,你對不起表姐,不配做父親,更不配為人!」
朱興達氣得跳起來,破口大罵,「你這嫁不出去的臭婊子,罵誰呢!我愛打誰就打誰,關你屁事!」
猙獰的樣子,要不是被朱茯苓按著,指不定就跳起來,往唐莉腦門上再砸一個血窟窿。
簡直死性不改!
朱茯苓最看不起這種男人。
半點真本事沒有,就想走歪門邪道,掙不到幾個子兒,還男人自尊心爆棚,不許人提他半句失敗,不然分分鐘爆炸。
不僅控制不住情緒,還控制不住手腳,一言不合就暴力欺負女人。
對這種人,果然不能手下留情。
「打了人還這麼囂張?道歉!」
朱茯苓咬牙,一腳踹在他後膝蓋上。
「噗通」一聲,朱興達被踹得跪在唐莉面前。
狼狽得要命。
他頓時勃然大怒,「道個屁的歉!誰讓她攔我翻東西,我就後悔當時沒一花瓶砸死她!」
朱茯苓氣笑了。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
「你闖我爸辦公室偷東西,還賴別人阻止你?!」
朱興達根本沒覺得自己有錯,特別理直氣壯。
「我是你爸的弟弟,他的辦公室,憑啥我不能進去?這女人要是不攔我,我才懶得理她!」
「你把她砸出血了,這是違法的!」
「我管什麼法不法?我是她表姐夫,那就是她長輩,長輩教訓小輩怎麼了?這是家事,就算公安來,公安也管不著!」
公安不管家事,所以很多家庭矛盾即使上升到家暴,也得不到解決。
朱興達就是仗著這一點,料定唐莉沒法報公安。
就是報了,公安不受理,她也沒轍。
不止無恥,還無賴!
此刻更是得意洋洋,一臉「你能玩我怎麼樣」的無賴表情。
料定朱茯苓拿他沒轍。
朱茯苓突然笑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