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讓你放酸菜嗎?酸菜扣肉才好吃,我特意帶的酸菜,不做就浪費了。」
典型的自己不動手還要瞎指揮,非要別人按她的想法去做。
控制欲爆棚,無時無刻不在顯擺自己的話語權。
但是搞清楚,這里是誰的家!
在老家,吳春芬是女主人,她說了算。
可是在這里,朱茯苓才是女主人!
「已經做好了,酸菜用不著。」
「我早就跟你說要用酸菜了,你干啥不用?沒有酸菜,扣肉不好吃,全是肥肉膩得慌,我不吃!」
「哦。」
朱茯苓應了一聲,挺無所謂的。
生子神藥的事,她可還沒消氣,對這位作天作地的婆婆,沒把人趕出去已經不錯了。
指手畫腳還指望她乖乖听話?
沒門!
「你不想吃可以不吃,沒人求你吃。」
「你啥意思,要趕我走?」
「我沒這麼說,你非要這麼想,我也管不著。」
反正她不伺候了。
愛吃不吃,不想吃可以滾蛋。
吳春芬眉毛一豎。
程忠良還勸她多少裝一下樣子,客氣一點,這還怎麼裝?
她就客氣一點,這女人就蹬鼻子上臉,反了她了!
「你是不是以為阿越不在,你就能無法無天?」
聲音又尖又利,企圖拿婆婆的身份來壓人。
嚇得程忠良趕緊拽住她,「說好的和和氣氣,你咋又這樣?」
「是我不和氣嗎,是她非要挑釁我!誰家兒媳婦像她一樣,敢給婆婆臉色看?仗著阿越不在就搞小動作,指不定在阿越面前怎麼說我壞話呢!」
「茯苓是很有主意,但不是那種背後嚼舌根的人,你別亂說。」
「她就是太有主意了,阿越鎮不住她,我才要幫阿越教訓她,讓她知道自個兒的身份,少蹬鼻子上臉,搞得這個家不安寧!」
到底是誰,把整個家攪得雞犬不寧?
孩子們哪次回老家,不是鬧得不歡而散?
特意跑到城里來住就是不想矛盾升級,結果她一來,家里又不安寧了。
到底誰有問題,程忠良看得明白,心里也累。
可是能咋辦?
到底是一家人,難道還能老死不相往來?
「這兒是孩子們住的地方,怎麼住怎麼吃,他們自個兒高興就行,咱們就是來看看他們,不是來添堵的,你就消停一會兒吧,真把茯苓惹毛了,她跟阿越鬧脾氣,最後哭的還是阿越。」
「她敢?!她憑啥跟阿越鬧脾氣?」
「阿越疼她,肯定不樂意她受委屈。」
「你啥意思,我讓她受委屈了?我好心教她做扣肉,就讓她委屈了?我還委屈呢!」
簡直有理說不清。
程忠良已經數不清是第幾回無奈了。
可為了面上過得去,他還是得勸。
「阿越的身體是啥情況,你也是知道的,茯苓沒嫌棄阿越,沒提過離婚,買房子還寫阿越的名字,對阿越夠好了,你別不知足。」
「她是跟阿越過日子的,又不是跟咱過,他們和和美美,咱們也高興,你就別添亂了,鬧得太難看,真把人惹毛了,她一氣之下跟阿越提離婚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