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人群中,那個躲起來的姑娘渾身發抖,直接沖進男廁所里。
「許先生,救命!我又遇到那個女人了,那個差點害死我的女人!」
男廁所里還有其他人。
有的甚至剛要月兌褲子,嚇得趕緊把褲子給扯上來。
「這他娘的是男廁所,女人跑進來干啥?要不要臉啊?有毛病吧!」
女人嚇得六神無主,哪顧得上什麼禮義廉恥,直接沖到最里頭的男人懷里。
「許先生,救救我,我好害怕!」
其他人一看。
是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梳著大背頭,挺有幾分成功人士的樣子。
「穿得人模狗樣的,咋看上這種女人?跑到男廁所來看男人,真夠能耐的!」
幾個人罵罵咧咧走了,臨走之前還沒忘記多瞪幾眼。
「狗男女!」
那個叫許先生的男人繃著臉,臉色有些不好看。
「不是讓你在外頭等我嗎?你一個女人,跑這兒來干什麼?」
「我踫到那個女人了,就在買票的地方了,我嚇壞了嗚嗚嗚……」
女人哭得梨花帶雨,一個勁地發抖,特別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男人頓時心軟了,「有我在,誰敢傷你?別怕,沒事了,不過你說的恐怖女人到底是誰?」
「朱茯苓!她叫朱茯苓,是個喪心病狂的瘋子!」
男人一頓,眉頭緩緩皺起來。
朱茯苓,這名字怎麼好像听過?
「她怎麼會在機場?買機票了?去哪兒的?」
這一問,把女人問住了。
隨之,女人變得更驚恐。
「我看到她的機票了,也是去京城的!怎麼會這麼巧,她是不是不肯放過我,知道我要跟你走,所以追到京城也要把我弄死?」
男人看著她身上的傷,又一次狐疑,「你這傷真是她打的?」
一個姑娘家會有這麼大的勁兒,能把人打成這樣?
女人眼神有一瞬間的閃躲,下一秒,哭得更可憐。
「我是被誰打的,自己還能不清楚?你別看那女人光鮮亮麗的,瘋起來很可怕的!我不敢回老家了,不想連累我家的人,可是我能去哪兒?」
邊說著,她像沒骨頭的蟲子,往男人身上爬。
仿佛抓住了某種改變命運的東西。
「許先生,我什麼都沒有了,為了躲這女瘋子,也沒有個容身的地方,要不是許先生及時出現救了我,我怕是……」
「許先生,你是春梅的恩人,春梅這輩子做牛做馬,也要報答許先生的恩情,只求許先生不要嫌棄,讓春梅跟在身邊伺候報答。」
男人似乎很享受被女人依靠的感覺,立刻點頭,「上飛機之後,你跟牢我,有我在,那女人別想動你半根汗毛!」
「許先生,你真好。」
女人一臉感動。
只是在低下頭的瞬間,眼中閃過一道沉沉的冷光。
「阿嚏!」
朱茯苓狠狠打了個噴嚏。
抬頭一看。
大太陽的,不冷啊,為啥有種汗毛倒豎的感覺?
這時候,廣播提示登機了。
80年代的飛機沒有後世豪華,一趟航班不到50個座位,沒啥等級區別。
乘務員在提醒登機注意事項。
朱茯苓昨晚沒睡好,現在有點迷糊,半听半不听的。
坐下之後,發現旁邊的位置一直空著,直到要起飛了,還沒看到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