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茯苓搖頭，耳邊的發絲垂下來，有些凌亂。
她也不在意，就看著他寫的東西。
「還要寫多久？」
「半個小時。」
程越抬起手，將她的發絲別到耳後，語氣很溫柔，帶著幾分哄的味道。
「你再回去睡會兒？」
朱茯苓還是搖頭，到旁邊倒了半杯溫水，遞給他。
「我等你。」
「嗯。」
程越揉揉她的發絲，喝了兩口水，重新坐下。
不想讓她久等，效率就加快了很多。
1:30。
他放下筆，簡單收拾了一下，終于能躺下。
把她攬進懷里。
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氣息和溫度，果然很讓人安心。
比一個人睡，感覺好多了。
朱茯苓連打了幾個哈欠，眼皮就開始沉。
「睡吧。」
程越親親她的眼瞼，也閉上眼。
一夜無夢。
第二天，程越很早就去學校。
為了這個重要課題，有很多準備工作要做，他變得比朱茯苓忙了。
朱茯苓也有事要忙，那就是佳人時裝的加盟事宜。
條條框框過于苛刻，特別是加盟費8000元這條，門檻太高了，開口就能把人嚇退。
「我就說不靠譜。」
林彥捏著眉心，長吁短嘆的。
多好的品牌擴張機會就這麼白白浪費了，說不可惜是假的。
「又是給錢又得讓別人管著，按別人的規矩來，哪個服裝商願意這麼干啊？」
又不是她失散多年的親人，上趕著給她虐待。
但凡腦子正常一點的，都不會接受這麼苛刻的條件。
「林老板，其實有……」
小春手里還拿著電話的听筒，剛接完一個服裝商的電話，表情有點扭曲。
「還真有腦子不正常的人，說願意來詳談。」
林彥︰「……」
然後，小春又接了幾個電話，表情更扭曲了。
「腦子不正常的，還有好幾個。」
「……」
還真有冤大頭送上門來啊？
林彥不知道該說什麼，表情抽搐地看向朱茯苓。
朱茯苓抖著加盟計劃書，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現在佳人時裝名聲正好，風頭也足，跟咱們合作穩賺不賠，腦子不正常的人才會拒絕跟咱們合作。」
林彥︰「……」
他已經分不清是別人腦子不正常，還是他腦子不正常了。
「你要對自己的品牌有信心。」
朱茯苓拍拍他的肩膀，然後看向小春，交代道︰「告訴這幾個想合作的服裝商，讓他們下周一下午3點，到佳人時裝來詳談加盟計劃。」
事情就這麼定下了。
還有好幾天的時間，計劃書也來得及寫完，不用急吼吼趕進度。
節奏突然慢下來，多了一些空閑時間。
當然是抓緊時間，把買房子計劃提上日程。
「確實找到一套四合院，不論是面積，地段還是格局，都很符合你的要求，但是有個問題。」
這麼快找到？
朱茯苓眼楮一亮，「什麼問題？價格太高？」
林彥搖頭，「不是，是房主不一定會賣。」
「什麼意思？」
「其實這套四合院閑置有10年了，8年前被賣過一次，賣給了現在房主，被重新裝修過，眼看著要住進去，突然又沒動靜了，然後一閑置就是8年。」
一听就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