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朱茯苓一口氣提議開好幾個加盟店,他直接點頭。
痛快得讓胡良驚掉下巴。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雖然許家家大業大,開倒了幾個服裝門店根本不痛不癢,可這麼隨意揮霍,是不是很欠考慮?
堂堂許家家主,難道這點道理都不懂?
「我沒有懷疑朱小姐的意思,但這樣的加盟模式是首創,沒有任何經驗可以借鑒,是不是先開一兩個店試試,再做進一步打算更穩妥?」
他自己就是這麼打算的。
畢竟掏錢開加盟店的不是總部,而是加盟商,也就是他自己。
一口氣開好幾個,萬一倒閉,那他不得連褲衩都賠光?
許遠霖撫模著無名指上的玉戒指。
這是他不說話時的習慣性動作。
「不必,做生意從沒有穩妥之說,只有信與不信,做與不做。」
他看人的眼光很準。
他很肯定,跟朱茯苓的合作不會令他失望。
于是他看向朱茯苓,說︰「你定個出發時間,我安排人隨你走一趟。」
事情就這麼定下了。
胡良想了想,突然提議要跟朱茯苓一起去。
「朱小姐做生意的眼光和頭腦很讓人佩服,我跟著走一趟,一定能學到很多東西。」
對此,許遠霖沒說什麼。
倒是林彥突然想起什麼,問了一下苗青玉的病情。
許遠霖模著玉戒指,冷峻的眉眼柔和了幾分。
「氣色好了些,前天夜里,她手指動了。」
夜里?
他還守在苗青玉身邊?
朱茯苓突然想起她在前世,听到關于許遠霖和苗青玉的事。
據說苗青玉昏迷這麼多年,許遠霖一直守著她,不工作時就坐在她床邊,會跟他說他的日常,給她讀詩,讀散文集。
這個習慣持續了很多年,直到他去世。
看來並不只是傳言。
看著許遠霖眉眼流露出少見的柔和,朱茯苓漸漸出神。
不自覺想到成越。
他應該到南方了,不知道今天會不會給她打電話報平安。
再看面前攤開的地圖,還有被她圈出來的幾個地方,她又拿起筆,在輝市上又圈了兩個圈。
輝市,程越南下調研的地方,正好也是其中一個加盟店的選址。
這趟實地考察,第一個考察地點就定在輝市吧。
定下之後,心頭不免涌上一股期待。
許遠霖卻在這時,突然遞過來一樣東西。
稻香園的產權證,還有房產過戶的各種資料。
「青玉快醒了。」
他再三向羅醫生確認過。
手指能動,說明腦部神經逐漸恢復活躍,用不了多久就會醒了。
金光胡同那套稻香園說好要賣,他一向說話算話。
朱茯苓卻不想現在就簽。
倒不是現在拿不出錢,而是程越不在。
「這套院子寫我和他的名字,他還在南方,沒有辦法簽字,等他回來再說吧。」
許遠霖一頓,「買這套院子,是誰出錢?」
「我出。」
「寫兩個人的名字?」
朱茯苓看了他一眼,「不行?」
不是行不行的問題,而是誰出錢寫誰的名字,更合乎常理。
朱茯苓輕輕笑了,「我跟他分得沒這麼清。」
許遠霖不禁多看了她兩眼。
聰明會做生意,又不拘小節,對金錢得失很看得開,實在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