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你咋又把衣服丟這洗衣機?機器洗不干淨的,手洗才能洗干淨,朱茯苓買這東西你也不攔著點,別人家媳婦都給男人洗衣服,就她偷懶!」
吳春芬的聲音?
怎麼會出現在家里!
朱茯苓面色一沉,緊接著,听到程越的聲音變小了不少。
似乎是轉過頭去跟吳春芬說話,語氣帶了幾分怒火。
「機洗和手洗一樣干淨。」
「機器能跟人的手比?她就是懶!你看看別人家媳婦,有誰像她一樣成天往外跑,不給老公洗衣服做飯的?」
「別人媳婦沒工作,茯苓有事業。」
「女人能搞啥事業?再說隔壁家媳婦白天也出去打工,晚上回來干家務帶孩子,別人能做到,為啥她不行?」
程越徹底惱火了。
「茯苓的事業,別人能比?」
「你這是啥態度,教訓你媽?」
吳春芬比他更惱火。
來京城好幾天了,他這兒子也沒帶她到處轉轉,還嫌她在這兒礙眼,讓她去住酒店,理由是房子是朱茯苓掏錢租來的,朱茯苓不樂意家里來人,所以她不能住進來。
簡直豈有此理!
「她不孝順公婆,掙再多錢有啥用?生不出兒子,搞事業有啥用?」
「孩子媽,別說了!」
程忠良真恨不得捂住她這張沒有遮攔的嘴。
沒看到兒子臉色都變了嗎?
之前鬧那麼僵,傷透了兒子兒媳的心,她還不長記性?
非要鬧得一家人變成仇人,老死不相往來才甘心?
「來之前不是說好了這事兒不要再提了嗎?非要往兒子心窩子上戳,鬧得他連家都不想回才甘心?」
吳春芬繃著臉,不說話了。
程忠良轉頭看向兒子,很尷尬。
「咱家是窮過來的,你媽也沒用過洗衣機這種高檔貨,不知道這東西好不好用,沒有針對茯苓的意思。」
「爸,我沒怪您。」
他爸一直很明事理,他是很尊敬他爸的,可架不住他媽對茯苓有成見,提到茯苓就沒一句好話。
「孩子這事,我跟茯苓自有打算,你們就別操心了。」
什麼叫自有打算?
說到底就是生不出來,又霸佔她兒子,還挑撥兒子跟她的關系!
「誰家兒媳婦生孩子,不是听長輩安排?就她搞特殊!」
「媽!」
程越大喝一聲,表情變得極其嚴厲。
「茯苓是我媳婦,她想干啥就干啥,孩子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用不著看別人家的標準,在我眼里茯苓就是最特殊的,她愛做什麼就做什麼,您要是看不慣就離她遠一點。」
「你啥意思?趕你媽走?!」
程越沒回答她,就塞了些錢給他爸,長長嘆了一口氣。
「之前那些事兒,是咱家虧欠茯苓,她心里有氣,是看在我的情面上才沒跟媽計較,咱不能太欺負人是不?您也知道茯苓的脾氣,跟媽處不來,您跟媽還是住酒店吧,住最好的房間也行,省得呆在這兒看啥都不順眼,茯苓知道了也不高興,改明兒我再帶你們去看故宮。」
吳春芬臉色巨變,又要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