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慌了。
陳亮等的就是這時候,慢悠悠走上來,看了朱茯苓一眼。
「要是朱小姐拿不出這筆錢,我可以先替你給,就當你欠我一個小小的人情,之後再還不遲。」
至于之後還的是錢還是別的東西,可就由不得她了。
朱茯苓冷笑。
可算露出狐狸尾巴了。
算計這麼多,為的就是這一刻,等她上鉤,再威脅她要榮光系列的代理權?
她現在並非掏不出這8000塊錢,只不過必須要去銀行取。
這四哥擺明了不放人,她取不到錢,自然就受制于人。
要麼順從四哥,被他擺布,要麼就欠陳亮人情,給自己挖坑。
左右都是她虧。
她甚至懷疑四哥跟陳亮是一伙的,一唱一和,逼她就範。
以為這樣她就會屈服?
在她的字典里,就沒有屈服兩個字!
「爸,你的賭注都輸光了?」
朱永山難堪地點點頭,沒想到朱茯苓下一句話是——
「還能繼續玩一盤嗎?」
她表情平靜,目光凌厲,不像是在開玩笑。
這怎麼能不是開玩笑?
太亂來了!
「能是能,可是會輸更多!我就是抱著僥幸心理,想把輸掉的贏回來,結果越輸越多,根本不可能贏!」
朱茯苓面色不變,拍拍他的肩膀,「沒關系,我就試一次,反正已經輸這麼多了,不在乎再多一點,而且我未必會輸。」
她在賭桌前坐下,把賭注一下——
「8000一局,玩不玩?」
秦律臉都綠了。
一把8000,要是輸了,加上永山叔輸掉的8000塊錢,總共就是16000。
這太瘋狂了!
搞不好他們所有人都沒法從賭坊出去了!
「我知道你想把永山叔輸掉的錢一把贏回來,但是這太冒險了!」
像四哥這種老手,她怎麼可能玩得過?
擺明了是給四哥送錢!
「茯苓,你冷靜點!」
朱永山也嚇得不輕,「茯苓,你之前玩過這個啊?」
他跟四哥賭的是骰子,這東西看起來簡單,實際上坑死人。
他一開始就是以為簡單,可反應過來時已經輸掉好幾盤了。
只有老手才知道其中的門道,新手根本玩不動。
朱茯苓拿起骰子,放在手上掂了掂。
不知道看到什麼,眼楮眯了眯,突然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听說過,第一次玩。」
這下不止朱永山傻了,秦律他們也要瘋了。
玩都沒玩過,就敢一次下這麼大的注,她到底在搞什麼?
「如果非要賭一把,讓我來!」
作為秦家小少爺,這東西雖然不愛踫,至少也玩過幾次。
再說他即使月兌離秦家,好歹身上流著秦家的血,就算輸了,四哥看在秦家的面子上,也不敢真把他怎麼了。
可她不同。
沒啥背景,在四哥這種道上的人眼里,就是隨便可以捏死的螞蟻,分分鐘要吃虧。
程娟怕他也冒險,「這東西太邪門,你也別踫,咱們跟他們商量一下,先出去再取錢給他們。」
可要是他們肯放人,至于僵持到現在?
「你們不用爭了,我來玩這一把,出了什麼事,我來承擔。」
朱茯苓笑了笑,示意大家放心,轉頭看向四哥,不緊不慢道︰「我下8000,四哥一個大男人,不會下得比我少吧?」
激將法?
這姑娘長得水靈,可腦袋似乎不靈光,知道自個兒挑釁的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