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熱,他也月兌掉了外套,只穿一件白色襯衫和深灰色長褲。
因為要洗菜,他把袖子卷起來,露出一截小手臂,線條流暢緊實,很迷人。
朱茯苓以前不理解網絡上那些小姑娘,為什麼這麼迷戀禁欲系的性感。
禁欲系就禁欲系,跟性感完全不沾邊,還能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
看著眼前的男人,她覺得自己以前真是太天真了。
程越微微低頭,側臉在燈光下輪廓分明,稜角干脆利落,陽剛又帥氣。
高大挺拔的身形更是優越,即使站在廚房里,對著一盆子青菜,也讓人賞心悅目。
還有種居家的安全感。
特別性感。
左右也沒啥事要做,朱茯苓就窩在沙發里,專心看他。
目不轉楮的。
等飯菜都端上來了,她還沒收回視線。
程越被她看得有些愉悅,嘴角都是上翹的。
「還沒看夠?要不要再看一會兒,看夠了再吃飯?」
「咳咳!」
朱茯苓一陣猛咳。
這人咋這麼不害臊?
明明平時挺穩重的,一到她面前就不正經。
「你這張嘴,油腔滑調,你學校的同學知道嗎?」
「他們為什麼要知道?我不會對他們說。」
她不一樣。
她是他媳婦,所以他只對她一個人說。
朱茯苓听懂了他的意思,耳尖有點紅,生怕他再說什麼她招架不住的話,趕緊轉移話題。
「別貧了,先吃飯吧,橋橋呢?」
這套房子是跟石橋橋一起合租的,加上一起工作,索性連吃飯都一起了。
如果要做飯,通常是連她那份一起做的。
「她不是回來了嗎?好像在房間?」
石橋橋確實在房間里。
朱茯苓敲了三聲門,沒有人回應,反倒是門沒關嚴實,被敲門的力道推出一道門縫。
能看到石橋橋坐在床邊。
手里捧著一個鐵盒子,里頭裝著一個個信封。
被她保存得很好。
朱茯苓一眼就認出來,是之前徐燁寄給她的信。
當時她還在芒城,徐燁就隔著萬水千山,從京城給她寄信。
一封又一封。
那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從姿美服裝廠到紅星專賣店,所有人都焦頭爛額。
石橋橋年輕,經驗不夠,壓力就很大。
每次收到信,是她最開心的時候。
只要她突然干勁十足,跟打了雞血似的,朱茯苓就知道,準是徐燁又寄信來了。
她會背井離鄉跑到京城來發展,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為了徐燁吧。
朱茯苓不止一次看到她拿出這些信,一遍一遍地看。
每次看信,眉眼都是笑的。
但是這一次,她沒有笑。
眼神里只剩愁緒。
「篤篤。」
朱茯苓又敲了兩下門,故意用了幾分力氣。
石橋橋趕忙把信收起來,笑得很勉強。
「要吃飯了嗎?你們吃吧,我沒有胃口,就不吃了。」
居然連飯都吃不下?
平時她吃飯可是很積極的。
果然是傷心了吧。
朱茯苓在她身邊坐下,輕聲說︰「心里不要壓著事,說出來會好些。」
石橋橋張了張嘴,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不是不想說,而是連她自己都理不清楚。
朱茯苓沒有強迫她,就這麼坐著陪了她一會兒。
就在她以為石橋橋不會開口的時候,她突然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