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茯苓也要沒信心時,許遠霖突然說︰「如果你說的話是真的,等她醒了,那套院子我會賣給你。」
說完,收下了朱茯苓寫的方案。
等他走了,林彥長松一口氣。
這個許家家主氣場也太強了,眼神還陰森森的,怪嚇人的。
也對。
許家豪門恩怨多,明槍暗箭的,親兄弟都能背後捅刀子,連個交心的人都沒有。
唯一的戀人還躺了8年,這種環境下,再正常的人也能給逼瘋了。
所以朱茯苓的舉動,他很擔心了。
「茯苓,你真沒學過醫啊?」
「嗯。」
「……」
她還承認得這麼干脆。
「那你還給他治療方案?那方案靠譜嗎?」
「當然靠譜,我很有信心,我還等著苗小姐被治好了,好買那套院子呢。」
「……」
一個沒學過醫的人,到底哪來的信心,能把植物人給醫好啊?
萬一治出個岔子,許遠霖不得讓她給苗小姐陪葬啊?
「茯苓,你一個多月沒回南方了吧,這幾天南方那邊的人是不是在催你了,要不你先回南方一趟?」
先回南方避避風頭。
要是真出事,許遠霖追究起來,他先給頂著。
頂不住再說。
他是真對那套治療方案,一點信心也沒有。
正在開車的司機也覺得不靠譜。
「許先生,約的專業醫生三天後才到京城,您……」
許遠霖正在看朱茯苓寫的那份治療方案。
眉頭深鎖,不知道在想什麼。
該不會是信了那姑娘的鬼話吧?
這8年許先生不過全國多少名醫,都沒能讓苗小姐醒過來,這次直接從國外找醫生了,能不能奏效,誰也說不準。
這個朱茯苓,沒學過醫,憑什麼信誓旦旦說自己有辦法?
「許先生,那姑娘不可信,而且突然冒出來,還要幫忙治療苗小姐,這太可疑了,萬一是誰派來的奸細,要害苗小姐……」
許遠霖模著無名指上的玉戒指,語氣有些冷,「查一查這個朱茯苓是什麼底細。」
以許家在京城的人脈,要查一個人不是什麼難事。
用不著兩天,一份詳細的資料,就交到司機手里。
司機粗粗看了一眼,表情更不屑了。
「我就覺得她不靠譜,果然!說什麼治療方案能治好苗小姐,虧她說得出口!」
調查資料顯示,朱茯苓是出身南方落後農村的普通姑娘,念書只念到初中,還因為成績太差輟學了,初中都沒念完。
個人沒有學醫的經歷,家族也沒有任何人從事醫學工作。
甚至她親爹還斷了一條手臂,也沒給治好。
「要是她真有那麼大的本事,怎麼不把她爸的斷臂給接回去?」
喚醒植物人的困難程度,就跟把斷臂接回去差不多。
「她既然辦不到,有什麼臉面拿出什麼治療方案,說能治好苗小姐?許先生,您可別信她的鬼話,請的醫生明天就到了,還是請醫生給苗小姐治療吧。」
許遠霖皺著眉頭,又看了看那份治療方案,最後搖搖頭,把那份治療方案丟進了垃圾桶。
這個時候,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大哥,听說你前兩天出門了一趟,還有艷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