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轉讓,偏偏我有個愛賭的弟弟,家底都輸光了,還欠了一債,欠的還是高利貸!」
老板是個面向敦厚的中年男人,說是40多歲,可頭發白了一半,精神氣也不好,活月兌月兌的被拖垮了,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了10歲不止。
「現在高利貸天天上門催債,已經威脅到家人的安全,只能先把這個店轉出去湊現金,把債給填上,不然這日子咋過?」
老板一臉愁苦。
這個感覺,朱茯苓太懂了。
之前朱興達就是沾了賭,欠下一債,還惹上陳亮那種不要命的人。
為了要錢,他偷她的印章,打傷唐莉,還把她爸拉下水,還她爸在欠了一大筆錢,差點被那些賭徒給打了。
不管什麼時候,朱茯苓始終認為,黃賭毒不管沾哪一個,都喪盡天良。
「湊夠錢把債填上之後,跟你弟弟劃清界限,不要再往來了,不然他會害你一輩子。」
大概是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小自己一輪的年輕姑娘教育。
看她年紀輕輕的,但氣場干練,眼神沉靜,很讓人信服。
老板由衷地感慨,「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看你一個年輕姑娘來問鋪面轉租的事,還以為你在開玩笑。」
輝市近十幾年,很多人依靠跟港島做生意,攢了不少家底。
家里的孩子倚靠家底,有錢了,想跟著做生意,但是往往年輕氣盛,太過理想化,做生意基本以賠錢失敗告終。
他以為朱茯苓也是這種人。
看她的穿著談吐,確實像有錢人家的孩子,可一個初出茅廬的姑娘家,會做啥生意?
可別又是個敗家的。
朱茯苓笑笑,沒有生氣。
女人頭發長見識短,只適合相夫教子被男人養著,這種刻板印象,她早就習慣了。
「你不是第一個見了我就覺得我不會做生意的人,實際上我是兩個公司的合伙人,還是一個制鞋廠的小股東,雖然佔股不多,但都是技術型入股,負責做管理,不是砸錢了就當甩手掌櫃那種。」
老板眼珠子都瞪大了,「你沒在跟我吹牛?」
胡良也吃了一驚,「朱老板,你不只是佳人時裝的老板,還開了別的公司?」
「在老家開的,賣鞋的,不是啥大公司。」
胡良人都傻了。
他壓根不知道,朱茯苓還有這麼一面。
跟佳人時裝接觸之後,他就知道佳人時裝對外的老板是林彥,實際上,品牌上上下下的管理,都是朱茯苓在拿主意。
能把一個高端服裝品牌,一年之內,在京城打響名氣,已經很了不起了。
在他的概念里,這事兒費心又費力,一天天的把時間精力砸進去,也拿不出她這成績。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在經營佳人時裝的同時,還在經營另一家公司?」
「算是吧。」
「……」
啥叫人比人氣死人?
這就是!
所以她這腦袋,到底是咋長的?
胡良覺得自己一個人大老爺們兒,被打擊到了。
唯一能想到的是,她手里那個賣鞋的公司真像她說的,不是啥大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