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教授整個人都是恍惚的,不敢相信馮遠征跟這種殺人犯有什麼關聯。
「程同學,如果沒有證據,你可不要隨便誣賴好人!」
程越不想多廢話解釋什麼,「陸哥,讓他說!」
那個被五花大綁的男人,被陸放抓著下巴,強硬抬起頭來。
鼻青臉腫的臉很嚇人,牙也被打掉了兩顆,說話都漏風。
「是這個人給我的情報……他說會把人引到沒人的地方,方便我動手,但是有兩個條件……一個是絕對不能暴露這事跟他有關,二個是不留活口,不要連累到他……」
「我沒有!」
馮遠征當場跳起來,「于教授,我不知道程越打哪兒找來的這個人,但我是無辜的!您也知道程越跟我不對付,我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狠,找這種人來誣陷我!」
他猛然意識到什麼,瞪著程越身後的陸哥和幾個兄弟,猶如晴天霹靂。
難怪他把程越叫出去,陸放沒像之前一樣跟著,原來不是沒跟,而是偷偷跟,等著他露出馬腳。
這就是一場局!
生病是假的,跟他出去是演的,其實早就挖好了坑,等他往坑里跳!
「于教授,我啥都沒干,我對天發誓!是程越誣陷我,他的病是裝的,這個人也是他找來演的!您看看他身上,一點事也沒有,可我差點廢了一條手臂啊!我怎麼可能傷得了他,我才是受害者啊!」
馮遠征聲淚俱下,企圖用自己受傷的慘樣,博取同情。
打死也不能認,不然一切就完蛋了!
就在這個時候,招待所的老板「咦」了一聲。
瞅著被五花大綁的男人,越看越覺得眼熟。
「媳婦,你來看看,這是不是那天晚上鬼鬼祟祟的男人?」
老板娘不想摻和,可被幾個公安盯著,她兩腿發軟。
欺騙公安可是大罪,她不敢。
「我見過這個人,他之前鬼鬼祟祟在招待所附近徘徊,可嚇人了,所以印象特別清楚!那天晚上,這個同學還趁天黑,偷偷去跟著男人匯合了!」
「哪個同學?」
「就是他!」
老板娘往馮遠征身上一指,「我們也不知道他們說了啥,當時害怕惹禍上身,所以才假裝沒看到,但我看得真真的,我男人也看到了,就是他倆!」
全場嘩然。
剛才還被所有人同情的受害者,一轉眼變成殺人犯的同伙!
「老板和老板娘親眼看到他們密謀,鐵證如山,所以他鐵定師是幫凶!」
「看不出來啊,堂堂華大高材生,長得也是人模人樣的,沒想到這麼歹毒,還有臉賊喊捉賊!」
「難怪這姑娘之前要把他關了,原來早就知道他有問題,關他是防止他跑了!」
「我沒有!是程越誣陷我,我根本不認識這個男人!」
馮遠征還在垂死掙扎,可公安辦案講究證據,可不听什麼辯解。
「都帶回公安局做筆錄!」
再從公安局出來,已經是傍晚。
太陽快下山了,馮遠征這事,也算落下帷幕了。
買凶殺人的不是他,但他參與了,罪責難逃!
最終是什麼最終,還需要公安進一步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