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茯苓被親得發蒙。
迷迷糊糊中在想,如果有個孩子,似乎也不錯。
但她身體底子薄,很難受孕,之前一直在喝藥補身子,那藥方子比較特殊,而且京城的大醫院才有藥,在別處很難買到,只能等回京之後再繼續喝。
在此之前,輝市的事要忙完。
也不知道林彥有沒有找到陳雪涵,這事沒個著落,她就走不掉。
等輝市這邊忙完了,怕是還要先回一趟芒城。
輝市跟芒城都在南方,距離500多公里,坐火車一個早上就能到。
芒城那邊的運動鞋生意是要回去看看了,而且這麼久不見她爸,除了有些想念,還有點擔心。
離開芒城之前,她爸跟唐莉還有隔閡,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還有最大的隱患,那就是範晴。
她跟盧偉博鬧翻了,據說被趕出了盧家,無處可去的情況下,很難說範晴會不會去找她爸。
範晴為了過好日子,拋夫棄女,還逼她跟程越離婚,朱茯苓對她沒有半點好感。
現在擔心的是,範晴被趕出盧家,突然要吃回頭草,那她爸豈不是要遭殃?
朱茯苓要是知道,這個時候的範晴真跑回南城找朱永山了,她怕是要扇幾下自己的烏鴉嘴。
範晴已經到芒城好幾天了。
身上沒什麼錢,住招待所也住不到好的。
立夏剛過,芒城的天就熱得像蒸籠,招待所連個風扇都沒有,說破了嘴皮子,老板才肯給一台電扇。
一看就是老古董,銹跡斑斑的,接上電一開,吱嘎吱嘎地響,聲音又大又刺耳,吵得人整夜睡不著。
房間又陰暗又潮濕,到處是蚊子,沒坐下一會兒就得叮得渾身發癢。
角落里一顆又一顆老鼠屎,還有拇指大的蟑螂,在明目張膽地在桌上爬。
範晴嚇得當場尖叫。
越看這鬼地方,越像當初嫁給朱永山的時候住的泥瓦房,連個廁所都沒有,想上廁所,只能去公共的旱廁。
農村的旱廁有多可怕,她這輩子都不想回憶,也從來沒想過,有一天還要回這鬼地方,住這麼破的房子。
如果朱永山在,絕對不會讓她受這個委屈。
找到朱永山,她就不用再住這破招待所。
前提是找得到朱永山。
「到底去哪兒了!」
範晴咬牙。
她在朱家蹲了好幾天,竟然都沒蹲到朱永山,越來越氣。
如果是七嶺坡的破舊泥瓦房,她肯定有多遠離多遠,這輩子都不想再回那破農村。
可朱永山住進城里了,是獨棟的小洋房,帶著院子。
院子里種著朱永山的花花草草,月季爬了滿圍牆,花開得又艷又香,比京城的盧家還好看。
街坊鄰居提到朱家院子,誰不得豎起大拇指?
比起上回見到時,朱姐這院子更漂亮了,漂亮得讓範晴恍惚。
她有一瞬間在想,她要是這院子的女主人,該多好。
可轉念一想,這院子是朱茯苓的,朱茯苓是她女兒,所以這院子也有她一份。
可又不能直接闖進去,因為院子里養了一條看家的狗,平時挺溫和的,一看到範晴就吠,特別凶。
嚇得範晴花容失色。
「認不出主人的狗東西,等我住進去了,宰了你吃肉!」
「還有朱永山,到底死哪兒去了,該不會是去跟女人鬼混了?!」
正說著,朱永山突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