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莉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朱茯苓一頭霧水,突然想起什麼,拿藥出了房間。
唐河和李興在客廳,商量要是那些盯著榨菜配方的人再來要咋辦。
「那個叫樊麗的女人,背後一定有人指揮,對方沒拿到配方,只怕不會善罷甘休,下回指不定是什麼更陰毒的招數,朱小姐,你一個人怕是不安全,這陣子我先跟著你。」
唐河橫了他一眼,「你這麼閑?」
李興︰「……」
這家伙說話怎麼還這麼嗆人?
唐河轉頭看向朱茯苓,「這段時間,我來盯你。」
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用不著吧?」
唐河眯起眼,「我不夠格?」
朱茯苓︰「……」
她哪里還敢說話啊?
「還是先看看你的傷吧。」
李興吃了一驚,「他也受傷了?」
從醫院到公安局,直到回到這里,也沒見他提半個字啊。
朱茯苓卻眼尖,拿著藥看向唐河的右手。
「你右手拿拐杖,但時不時會活動一下手,而且動作很僵硬,眉頭還皺著,我就猜你是不是也受傷了。」
「你猜錯了。」
「那袖子卷起來我看看。」
唐河臉色一黑,「你一個姑娘家,看男人手臂做什麼?」
這大夏天的,甭管男的女的,短袖T恤滿大街走,再說他一個男的,還怕被她看了手臂?
再說都啥年代了,還來看手臂得負責這套老古董?
找的借口也太幼稚了。
朱茯苓翻了個大白眼,干脆直接上手,抓了他的手臂,把他袖子一扯。
「嘶……」
連李興都猛吸一口氣。
唐河並不矮,但是很瘦。
跟半年前的皮包骨比起來,只勉強長了一點肉,氣色好了很多,但還是瘦。
是那種白皙干淨的瘦弱,就顯得小手臂上一團淤青觸目驚心,青得都泛黑了。
「怎麼你也傷成這樣還不說?」
唐河語氣冷硬,「沒什麼好說的。」
真不愧跟唐莉是姐弟,脾氣一模一樣,受了傷不肯去醫院,也不肯說。
「會哭的娃才有糖吃,懂不懂?你們姐弟這脾氣,真讓人頭疼。」
朱茯苓嘆氣,一邊給他涂藥,還沒忘了問︰「听說是對方說了什麼難听的話,你才動手的?他到底說了什麼,把你氣成這樣?」
唐河渾身一僵,別開了臉,就丟過來兩個字,「忘了。」
「這都能忘?你逗我呢?」
「你廢話怎麼這麼多?」
「……」
行吧,不問就不問吧。
反正這位大佬就是這脾氣,不愛說自己的私事,也討厭被問東問西,即使是關心也不行。
「好在沒傷到筋骨,但要堅持涂藥。」
知道他這脾氣,肯定是听不進去的,也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實在讓人頭疼。
「你這傷沒有十天半個月好不了,這些天就別用這手拿重物,我一天給你涂一次藥。」
要是不這麼干,這家伙轉頭就得把藥扔角落積灰。
唐河一頓,「這次回來呆多久?」
「一個月左右。」
朱茯苓說著,看到他放旁邊的拐杖。
大概是揍人揍太狠,拐杖都有點歪了,不知道用起來會不會不方便。
「你要不買一個新的吧,多花點錢,能買到不錯的了。」
唐河現在可不是窮小子了,花錢買個好點的拐杖,對他來說沒啥壓力。
唐河抓著拐杖,冷聲拒絕了。
「用這個就行。」
「可是真有點歪了,買個新的估計更好使。」
「嗦!」
「……」
短短幾分鐘,被懟了兩回,看得李興直樂。
「朱小姐,你一向伶牙俐齒,沒想到也有今天哈哈哈!」
朱茯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