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忠良臉色一變,「孩子媽,夠了!別這麼說孩子。」
什麼破鞋不破鞋的,說的太過了,沒看到孩子臉色都白了嗎?
非要說得那麼絕,把關系搞那麼僵嗎?
吳春芬正在氣頭上,誰也勸不了,反而一點就炸。
「她做得出來,我還不能說了?我是她媽!」
「孩子大了,你總要給她留點面子。」
「是我不留面子嗎?是她不听我的話,非要走到今天這一步!她不要臉,我還怕被連累,被人戳脊梁骨呢!」
吳春芬越說越氣,根本听不進任何人的勸。
自從兒子娶了媳婦之後,整個家都變了。
兒子除了寄錢回家,不再像以前一樣回家孝順她。
女兒還沒出嫁,也開始離經叛道,不听她的話了。
就連一向對她百依百順的程忠良,也開始教訓她了。
簡直豈有此理!
「這女人到底給你們灌了什麼迷湯,一個兩個都向著她,我的話都不听了?」
現在最反骨的是女兒。
她指著程娟的鼻子,聲音有些尖利,「是不是朱茯苓教你這麼干的?我就知道是她!她有前科,嫁了阿越還勾引別的男人,就是那個什麼陳少榮!跟她在一塊兒,你能學到什麼好?」
這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
再說當初在家屬院勾引陳少榮的是原主,跟現在的朱茯苓沒有半點關系。
吳春芬可不管這些。
在她這兒,朱茯苓犯過一次錯,那就是徹底被釘在恥辱柱上,一輩子都是罪人。
甭管出點啥破事,她都能翻舊賬,把這事給翻出來。
「是她教你帶男人回來過夜的?我就知道她沒安好心,自個兒討不到婆婆喜歡,就見不得別人好,也想把你拉下水!」
「這下好了,你還沒嫁人,未來婆婆就瞧不上你了,她也得逞了!你還一口一個嫂子叫得親熱,指不定她在背後笑你被賣了還給她數錢!」
越說越離譜。
把氣全撒在朱茯苓身上,好像朱茯苓是什麼十惡不赦的惡人。
程娟听不下去了。
「不是嫂子教我的,你別這麼說嫂子,再說秦律已經跟秦家斷絕關系了,所以他沒地方去,是我同意收留他的,跟嫂子沒關系,反正他跟秦家沒聯系了,也沒有什麼未來婆婆。」
對此,她反而很慶幸。
秦家是有錢,可那高高在上的態度讓人吃不消,她很不喜歡。
她也不做什麼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夢,沒想過高攀秦家。
秦律月兌離秦家,一開始辛苦是辛苦些,可兩個人一起奮斗,慢慢過上好日子,她是樂意的。
本以為跨過秦家這道坎,她跟秦律就能長久了。
沒想到更大的坎在娘家這兒。
吳春芬立刻揪住關鍵點,「啥叫跟秦家斷絕關系,沒未來婆婆?他家果然瞧不上你?那他是被秦家轟出來的吧?」
沒地方去,只能在這兒蹭住,就說明一個要命的問題——
他沒錢!
沒錢處啥對象?
「他有房子嗎?給得了多少彩禮?辦得起酒席嗎?什麼都沒有,怎麼有臉跟你處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