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解釋得通了,也意味著問題更棘手。
因為錢勝利有保護傘,找工商局投訴這條路,根本走不通。
胡良整個人都頹了。
「那咱們只能眼睜睜看著錢勝利盜用佳人時裝斂財,一點辦法也沒有?」
朱茯苓揉了揉太陽穴,沒有說話。
連她都沒轍了嗎?
胡良更頹了,並且萌生了撤退的念頭。
「要不咱們換一個城市吧,在輝市,咱們斗不過錢勝利。」
盡管不想承認,但這就是事實。
來的時候有多意氣風發,現在就有多狼狽。
甘心嗎?
肯定不甘心,但是有什麼辦法呢?
氣氛很僵硬。
做生意這塊兒,陸放搞不懂,但也能感覺到現在是走投無路了。
「我還叫兄弟過來嗎?」
真要撤,肯定就月兌離錢勝利的勢力範圍,沒必要叫那麼多兄弟過來「護駕」了。
「我打個電話,讓他們別過來了吧。」
一直沒說話的朱茯苓,突然抬起頭。
「不用。」
陸放和胡良對視一眼。
她啥意思,難道還要跟錢勝利爭?
根本沒有勝算,要咋爭?
而在另一邊,錢勝利親自到門口送崔科長。
一手茅台,一手中華煙,往崔科長手里塞。
「多虧崔科長幫忙,不然我麻煩就大了,這點心意,崔科長千萬不要嫌棄。」
「你說這投訴是有人要陷害你,咱是老朋友,我信你才幫你打這通電話,也算是我分內的事,所以別搞這套。」
崔科長沒有收煙酒。
錢勝利就拿出幾條臘肉,「既然是老朋友,拿這個總可以吧?我婆娘做的,不值啥錢。」
崔科長這才收了。
等他走遠了,錢勝利滿面笑容一收,隨手把煙酒丟在一邊,表情很不屑。
「假清高!」
當官的哪個不收好處?
不收他給的好處,他怎麼拿得到把柄,以後讓他幫更多?
「錢老板,崔科長要是知道你騙了他,會不會翻臉?」
給服裝店換招牌,是要過工商局審批的,正常走流程未必能通過。
這東西跟給孩子取名不一樣,孩子重名的多了去,但品牌名注冊有規定,是不能重名的,不然市場豈不是要亂套?
京城已經有一個佳人時裝了,如果正常走流程,他這招牌根本過不了審批。
所以他就沒走正規流程,直接找到負責的崔科長,約出來喝了幾杯。
等崔科長醉得差不多了,再把審批文件拿出來,一通好話,真假參半,就讓崔科長把紅章給蓋了。
于是換招牌這事,就變成合法操作了。
只要事情不鬧大,這事就好辦。
「那女人在輝市沒啥人脈,掀不起什麼風浪,找幾個人把她嚇走就行。」
這一套操作,他駕輕就熟,屢試不爽。
多少生意場的老手扛不住他的手段,都被他搞退了,區區一個女人,難道還能比那些大男人難搞不成?
「可她身邊有個人高馬大的男人護著,想動她怕是沒那麼容易,那男人一身血氣,怕是不好對付,而且我總覺得那男人有點眼熟。」
錢勝利覺得他多慮了,他挺不在乎地擺擺手。
「一個小娘們兒,沒什麼好怕的,再說那男人還能24小時跟著她不成?總有她一個人落單的時候,實在逮不到機會,就多找幾個人,多花點錢而已,花錢能解決的事,那都不叫事兒。」
等把女人弄走,輝市就沒有誰再能妨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