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經歷了什麼,馮遠征整條手臂都是血,還有血珠在往地上滴。
衣服也被撕破了,整個人搖搖欲墜。
听到動靜,整層樓的房客都跑出來,看到這一幕,一片兵荒馬亂。
有人好心去扶他,有人去找傷藥,有人怕被牽連,假裝什麼都沒看到,直接躲回屋里,把門給反鎖上。
「這說咋回事,前幾天剛有人打架斗毆,今天又有人流血,太可怕了!」
「傷成那樣,到底發生了啥?跟他一塊兒出去的不是還有一個人嗎,咋就回來一個,另一個該不會……」
「朱小姐,你冷靜點,別嚇我!」
胡良嚇了一大跳,因為朱茯苓的臉色太難看了。
一片蒼白,但眼神卻格外冷。
一種鋒芒畢露的冷,死死盯著馮遠征,透出一股殺氣。
他甚至懷疑,如果她手里頭有一把刀,怕是要沖上去,往馮遠征身上再補一刀。
他頭一回見到這樣的朱茯苓。
「朱小姐,有話好好說,千萬別沖動!」
朱茯苓早就猜到事情會進展到這一步,但是看到馮遠征滿手臂的血,腦海中就浮現起程越肩膀被砍傷的一幕。
一時間氣血上涌。
她跟程越的計劃,是利用馮遠征引蛇出洞,但事情超出了她的預料。
馮遠征竟然受傷了。
他不是跟敵方一伙的嗎,怎麼會受傷?
她只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跟程越動手了!
那麼程越呢?
有沒有受傷?
計劃順不順利?
他現在人在哪?
是不是安全的?
沒有人給她答案,而馮遠征的話,她不信,也不想听。
「阿勇,把他關起來!程越回來之前,誰也不準放他出來!」
這太突然了。
「她又不是公安,憑什麼把人關起來?」
「他傷成這樣,她怎麼下得去手?」
所有人都覺得她瘋了。
林彥也是一臉懵逼。
「茯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怎麼突然……」
朱茯苓滿面寒霜,沒有解釋。
阿勇是陸哥的兄弟,是許先生安排來保護她的人之一,干他們這一行,不需要什麼解釋,只要執行雇主的命令就行。
「朱茯苓,你瘋了?」
馮遠征怎麼也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朱茯苓就敢做這種事。
這是犯法的!
「你憑什麼抓我,我什麼錯都沒有,這是犯法的!」
朱茯苓笑了,是冰冷的笑。
「到底是誰先犯的法?有什麼話,等程越回來之後,你再跟他伸冤吧!」
說完,讓阿勇把人反鎖進屋里,而她自己,拉來一張椅子,就坐在門外。
一身冰冷氣場。
這是要干啥,親自守馮遠征,怕他跑了?
馮遠征到底觸了她啥霉頭,把她氣成這樣?
「我們都知道你關心程越,但是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之前把人關起來,是不是不太好?再說他跟程越一塊出去了,指不定知道程越的情況,你也不先問清楚?」
朱茯苓冷笑,「你覺得他會說?」
就算說也不會是真話。
她只信程越親口說的,馮遠征就是說干喉嚨,她也不會信半個字。
「就因為他跟程越是一塊出去的,而且是他來找的程越,結果他一個人回來,單憑這一點,他就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