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要殺了你!」釋無覺終于意識到,眼前這個被他幾乎快忽略遺忘的小子,先前一直在隱忍,現在得到獵海令後,便再也沒有了顧忌,毫不留情的把須彌宗修士加諸在他身上的羞辱,打還回來了。
這是對須彌宗赤‘果’‘果’的挑釁,這是赤‘果’‘果’的侮辱!
「你要殺我?憑什麼?憑你是須彌宗的天才核心弟子嗎?喂,大光頭,你可看清楚了,這里可是獵海城,不是你的須彌山。你想要殺我,那就來吧,看看是你先殺了我,還是獵海城的執法隊先把你剔除出去。嘿嘿,我到真是希望看見你來殺我的一幕。」吳岩撇了撇嘴,嘲‘弄’的看著釋無覺如同跳梁小丑一般,暴跳如雷的沖他咆哮。
一個月來被人欺凌辱罵積攢的怒火和怨氣,這一刻看到這一qi 的始作俑者被氣的暴跳如雷,吳岩只覺‘胸’中終于暢快了。
隱忍低調,並不意味著吳岩就放棄了自己的尊嚴。相反,吳岩想來對于自己的尊嚴看得極重。被人生生踐踏尊嚴,那種恥辱,即便現在已經報復了回去,吳岩雖覺暢快,可心底依舊感覺很是憋屈。
就是一位身份地位的緣故,他就得忍讓。現在有了合法是身份,自然好把先前所受的氣,全都出出來。
釋無覺大怒,登時便要祭出法寶,滅殺吳岩。
「無覺師兄,冷靜!千萬莫要上了此人的當!獵海城有獵海城的規矩,我們這次來可不是為了斗氣的!」一旁的釋無回和釋無輪,雙雙搶出,死死的抱住殺氣沖天的釋無覺。
「可是!他打傷了我須彌宗十四名弟子,難道就這麼算了?」釋無覺臉紅脖子粗的吼道。
「是他們先跳出來挑釁人家九號令主吳岩的,怎麼,現在被打回去了,你們就不願意了?他們這是活該,九號令主如此做,並不違反獵海城的城規。呵呵,諸位須彌宗的朋友,在下勸你們可要看清楚這是哪里,想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為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不知何時,馬天孝出現在了九號營房之前,笑眯眯的掃了吳岩一眼,沖他點了點頭,然後轉臉冷笑著面向一干須彌宗的天才修士,很不客氣的說道。
「那我現在就要向他挑戰,這總不違規吧?姓吳的小子,老子要挑戰你!老子要把你全身骨頭都打斷,老子要把你撕成碎片!」釋無覺掙月兌了釋無回和釋無輪兩人拉扯,跳到吳岩面前,臉紅脖子粗的怒指著吳岩吼道。
「嘖嘖,想不到佛‘門’已經淪落成如此的境地。馬兄,小弟听說佛‘門’修士,個個慈悲為懷,‘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可我怎麼看眼前這些須彌宗的修士,個個凶神惡煞,面目可憎啊?真是,嘖嘖,世道淪喪,人心不古啊!」吳岩根本不理會面前暴跳如雷的釋無覺,自顧自的跟馬天孝攀談道。
「是啊,曾幾何時,有些佛‘門’修士竟然淪落成為毫無佛‘性’佛心的粗鄙之人了,真是可嘆可惜啊。嘖嘖,在下曾記得,當年在外海見過一位佛‘門’高僧,那才是真正的慈悲居士啊。哪里像這些年輕人,個個煞氣沖天,滿口的喊打喊殺。真是令人感慨!」馬天孝配合著吳岩,搖頭晃腦的感慨著道。
他倒是根本不擔心這些須彌宗的青年弟子會怎麼樣,這里畢竟是獵海城的訓練大營。獵海城有獵海城的規矩,就是四大宗派的宗主來了,也不可能橫行無忌喊打喊殺。
「請問馬兄,這位佛‘門’高人法號如何稱呼?現在何處?小弟向來尊崇佛‘門’高僧,更喜愛正宗的佛‘門’經法,找機會去拜訪這位前輩,請教一二,必然受益無窮啊。」吳岩‘露’出虔誠模樣的問道。
「這位前輩高人,法號茯虎,平時以居士修持,端的是佛‘門’高人。可惜茯虎居士前輩,向來喜愛游歷四海,居無定所,仙蹤很難捉‘模’啊。再說,這位茯虎居士前輩,現在很可能已是化神期的高人,哪里是咱們這等小輩輕y 能夠見到的?吳兄弟還是趁早熄了此念頭吧。」馬天孝拍了拍吳岩的肩膀,滿臉安慰感慨的道。
「唉,真是可惜!」吳岩搖了搖頭,似乎對此真感到無比痛惜的模樣。
兩人裝模作樣的一番‘交’談,如同兩個至‘交’好友在閑聊一般,仿佛把四周還在圍觀的修士當成了空氣,尤其是那正暴跳如雷的釋無覺和被嘲諷的滿臉通紅的其他一干須彌宗天才修士。
兩人這番言語,也太過于刻薄了。只是,這種情形,似乎也是實情。須彌宗之所以能發展成為現如今須彌海內的第一大宗,靠的卻是強橫的實力和蠻橫的作為,而非高深的佛法禪理。
不過,佛‘門’修士終究是佛‘門’修士,其他人此刻滿臉臊紅,而釋無覺這等自小便眼高于頂,目空一qi 的天才弟子,卻哪里受得了這個?
「噗!」釋無覺氣的當場吐血,滿臉血紅,凶神惡煞的指著吳岩吼道︰「我要挑戰你!我要殺了你!」
「馬兄,如果我不接受挑戰,會怎麼樣?」吳岩撇了撇嘴,依舊選擇把釋無覺當成空氣,跟旁邊的馬天孝閑聊著問道。
「這個,按照獵海城的規矩,一個令主挑戰另一個令主,被挑戰者可以選擇接受,也可以選擇拒絕。此人要挑戰你,你若是拒絕的話,會被直接扣掉一點戰績值,加諸在挑戰勝利者的獵海令中。嘖嘖,吳兄弟啊,這戰績值可不好獲得啊,你真的要拒絕嗎?」馬天孝搖頭晃腦的道。
「不就是一點戰績值嗎?嗨,搞的好像有多難似的。我才不跟瘋子戰斗呢,給他一點就是了。喂,那個叫什麼的光頭……啊,抱歉抱歉,真忘了你叫什麼名字,我拒絕你的挑戰,正好,宿管閣的馬管理師在此,就由馬兄作證,劃撥給你一點戰績值。按照規矩,你以後再不能來挑戰我了,除非我挑戰你,咱們才能戰斗。哈哈,是這麼回事吧,馬兄?」吳岩擠眉‘弄’眼的指著釋無覺說了一通,然後又向馬天孝征詢似的問道。
「按規矩,是這麼回事。不過,吳兄弟啊,你真打算放棄一點戰績值?」
「一點算什麼?若這些光頭不要臉,一天換一個來我‘門’前挑戰,一人給他們一點就是了。」吳岩生怕氣不死釋無覺,再次撇了撇嘴道。
哄的一聲,圍觀的眾人,除須彌宗的修士外,全都大笑起來。須彌宗的一幫修士,則一個個又羞又怒的拿眼瞪著吳岩,一副恨不得活吃了他的模樣。
「噗!」釋無覺再次噴出一口血,雙拳緊握,捏的咯咯作響,渾身肌‘肉’繃緊,雙目更是瘋狂的瞪著吳岩,那模樣恨不得生吃了吳岩。
「好,既然這樣,那吳兄弟你可按照規矩,默運法力御使獵海令,道一聲︰我願自動放棄釋無覺令主對我的挑戰,獵海令設置的程式,會自動把一點戰績值劃歸釋無覺。」馬天孝說道。
吳岩于是皺了皺眉,這才默運法力御使獵海令,‘陰’陽怪氣的高聲念道︰「我願自動放棄釋無覺令主對我的挑戰。」
「很遺憾,九號令主吳岩自動放棄了二十一號令主挑戰者發起的挑戰,輸掉一場戰斗,戰績值扣掉一點,二十一號令主釋無覺戰績值增加一點。」吳岩的頭頂亮起一道黃‘色’光幕,一個機械的聲音念叨著。
釋無覺的頭頂,同樣亮起了一道光幕,響起了跟吳岩差不多的聲音,不過人家卻喊的是︰「恭喜二十一號令主釋無覺戰績值增加一點,希望二十一號令主釋無覺以後……」
「哈哈哈哈!」
吳岩身後的一干隨扈,轟然大笑。
須彌宗眾人羞臊的恨不能找條地縫鑽進去,哪里還敢再在這里待下去?一個個灰頭土臉的搶了各自戰隊昏‘迷’未醒的首領,溜回各自的營房院落。
那釋無覺更是氣的再吐一口老血,直接昏死過去了,被釋無回和釋無輪二人手忙腳‘亂’的抬走,消失在吳岩的視野眾中。
「馬兄,多謝了!」吳岩見須彌宗的眾人敗走,趕緊轉身朝著馬天孝抱拳施禮的道謝道。
「呵呵,吳賢弟,說哪里話?馬某只不過公事公辦而已。你們趕緊去熟悉一下營房吧,過幾天獵海訓練就要開始了,咱們回頭再好好親熱親熱!」馬天孝笑著回禮,朝吳岩擠了擠眼楮,轉身離去。
「走,回營房!」吳岩揚眉吐氣的一擺手,把手中的九號青木令牌注入法力,朝著九號營房院落的大‘門’揚了揚,一道青光從那大‘門’處亮起,青‘色’的大‘門’自動打開,‘露’出了一條通道。
眾報曉戰隊弟子今日終于出了憋在心底的怨氣,無比興奮的簇擁著吳岩朝院中走去。
「吳兄,稍等,在下雲闖還有話說……」雲闖眼見吳岩要回到營房,忍不住開口喊了起來,似乎真有什麼事情要跟吳岩商量一般。
其他看熱鬧的戰隊首領和隨扈,眼見吳岩打開了九號營房的大‘門’,又見到先前吳岩跟那宿管閣的管理師馬天孝關系密切,紛紛‘露’出詫異的表情,呆呆望著九號營房的大‘門’。
「雲兄請留步,在下今日已經乏了,有事改日再聊!」吳岩頭也不回的大聲回到,接著便關閉了九號營房院落大‘門’外的法陣。
眼見九號營房的大‘門’閉合,眾人神‘色’各異,許久才搖頭嘆息的散去。
不久,發生在九號營房外的事情,迅速的在整個住宿區傳開,吳岩一時再次成為獵海戰隊的焦點人物,風頭之盛,甚至蓋過了軒轅杰32523+d+244757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