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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所有的戰隊令主均被集合至獵海大殿外的廣場上。而後,獵海城主馬鳴再次現身。隨同他一起出現的,還有一名陌生之極的元嬰修士。
那名元嬰修士,望向廣場上的眾多戰隊令主時,臉上帶著一絲非常詭異奇特的笑容,他的神識更是肆無忌憚的在廣場之上所有人身上掃來掃去,驚的不少戰隊令主紛紛側目。
此老卻對此似乎毫無所覺,其手中更是抓著一支符筆,一卷竹簡一般的書冊,一邊觀察眾人,一邊在那竹簡上記錄著什麼。
對此人如此的作為,獵海城主馬鳴不僅沒有出聲阻止,反而還不時向其解說些什麼。等那老者記錄的差不多了之後,才停下了手中的書寫,目光轉向了馬鳴。
馬鳴見此便當場宣布了獵海對戰考核的相關規則流程,並告知所有戰隊令主,從今日起,放假三日。所有令主們可以利用這三天的時間,為即將到來的令主考核對戰進行充分的準備,調整好狀態,以便在對戰之中能夠發揮的更好。他所宣布的規則流程,跟天算子給吳岩的沒有絲毫差別。
宣布完了這些後,馬鳴順便告知眾人,考核的地點,還是在這獵海大殿的廣場上。不過,屆時此廣場上將會被布置下一座特殊的九宮八卦對戰台的空間大陣,此次的對戰便在此空間大陣內舉行。屆時,獵海城內大部分的元嬰修士將前來擔任對戰的裁決者。而在此九宮八卦空間大陣內,也有大量的觀戰席位,屆時,獵海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前來觀看此次的巔峰對決。
在宣講完此事後,馬鳴城主便直接領著那名奇怪的元嬰修士離開了此地。
有識得那名奇怪元嬰修士的人,見他們離去後,便三三兩兩的圍在一起,興奮的議論了起來。
吳岩站在人群中,靜靜的听著眾人的議論,片刻後,總算是搞清楚了那元嬰期修士是誰,方才又在干什麼了。
不過,在知道了那元嬰期修士所做之事為何後,吳岩卻有些哭笑不得起來。
一直以來,吳岩都覺得真正的修行之人,該是清心寡‘欲’,一心修道才是正理。哪想到,這修仙界內,也跟凡塵俗世差不多,三教九流的玩意兒隨處可見。
原來,那名元嬰修士,名叫閻縛,乃是獵海聯盟四大世家之中閻家的一名負責處理家族外務的元嬰老祖。
四大家族在這獵海城內各有著自己不同的生意。
馬家開設著整個獵海城最大的‘交’易拍賣場,馬氏拍賣場。基本上,整個獵海城最高端的修煉資源,全都集中在了此拍賣場。
王家則控zh 著整個獵海城最大的靈幣存儲兌hu n行當。他們的王家靈幣行和典當行,幾乎控zh 了獵海城八成左右的靈幣兌hu n和靈物典當。而許多在獵海城‘混’跡的修士,幾乎都在王家的靈幣行存儲和借貸過靈幣。至于典當的各種東西,那就更無法計數了。
倪家開設的明溪樓,則是整個獵海城規模最大的靈物‘交’易場。
這閻家,卻也有趣。眼見最主要的產業都被其他三家壟斷控zh ,他們則另闢蹊徑,竟然在獵海城開設了最大的斗獸場和賭坊。
誰能想到,修仙者對賭的興致和‘欲’望,竟然比凡人還要強烈數倍?
閻家自開辦了斗獸場和賭坊之後,其每年的收入甚至比馬家的拍賣場還要多。
這閻家的閻縛,果然有很‘精’明的商業頭腦。其看準了此次的對戰,必將引得獵海城內所有人的關注,是以早早的就購買下了此次對戰考核的觀摩席位和賭莊之權。
據方才修士們議論,這次的觀摩席位,至少有上萬座。閻家甚至根據不同的人群設定了不同的觀摩席位。這席位還被其分成了貴賓席,‘精’英席和普通席。
早在考核對戰還沒有開始前,這席位據說除了一些預留給某些地位特殊身份的神秘修士外的,其他座位已經全部售空。閻家光是從出售這些觀摩席就先大賺了一筆。
而此老這番在考核之前來此觀看這些令主們,正是要親自勘察一番所有人的修為,氣息,靈威等等,以作賭莊開出盤口賠率的依據。
這群人,不少已經開始議論起等會兒要不要去閻家賭坊查看一番這盤口是否放出來了,要不要去押上一把之類的話。
听完了這些人的議論,吳岩心中微動的沉思著往回走去。
回到營房院落之後,吳岩剛剛坐下,準備靜修三日,最後檢查梳理一遍自己的手段,看看還有什麼遺漏的沒有,這時譚朝卻打探完了消息,回來向其匯報。
見譚朝和邢逍一起走了進來,吳岩向兩人笑了笑,便示意譚朝說說這次探得的消息。
譚朝和邢逍二人恭敬的行禮之後,譚朝便開口講述了起來。邢逍不時會在其旁邊補充一兩句。既然是去打探跟考核對戰有關的一qi 消息,譚朝自然分外仔細,畢竟這可是事關吳岩切身利害的。
不過,可惜真正核心有用的信息,他們這樣的外圍散修卻根本打探不到,只探得了一些捕風捉影的消息。吳岩仔細听著,並沒有打斷二人的講述。
最後,譚朝則講起了閻家賭坊開出盤口的事情。其所講述的,跟吳岩今日在廣場上听眾人議論的並無多少差別,不過是稍微細致一些而已。
只是其中有件事倒是令吳岩真正的起了興致。
「令主,這次閻家賭坊開出的盤口,據說是閻家一位元嬰老祖在親自探查了所有的令主之後,親自定下來的。這便是他們賭坊派發出去的盤口賠率詳表,請令主過目。」譚朝說著,從袖中取出了幾張薄薄的金‘色’紙張,神‘色’古怪的遞給了吳岩。
吳岩接過這幾張盤口賠率詳表之後,見兩人沒什麼事情了,便示意他們自去做事。不過,兩人轉身離去之前,吳岩發現邢逍臉上似乎帶著一絲憂愁抑郁,心中微微一動,把其單獨留了下來。
待譚朝離去後,吳岩淡然的望著邢逍,問道︰「老邢,你似乎有心事?」
邢逍身子輕輕一顫,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慌忙道︰「主上,屬下能有什麼心事?只是一些小事而已,主上不必為屬下勞心,屬下自己便能處理好。」
吳岩見邢逍似乎沒有說出心事的打算,微微頷首,示意他離去。邢逍神‘色’有些黯然,轉身朝外走去。
「邢逍,你們二十三人,跟著我出生入死,任何人都無法取代你們在我心中的地位。你們是我的心月復之人,莫要胡思‘亂’想,好好做事就是了。只要有我在,誰敢傷害你們,我絕不會放過他。譚朝為人處事,謹慎周詳,你們該多向他學學,將來咱們報曉派重建,我還要大用你們,莫要讓我失望。」
就在邢逍快要走出靜室時,吳岩忽地開口,用神念傳音之術,在邢逍耳邊說了這番話。邢逍身子猛然一抖,臉上‘露’出大喜和感‘激’之‘色’,無比‘激’動的掉轉身,噗通跪在了地上,向吳岩恭恭敬敬的磕頭拜道︰「多謝主上大恩,屬下必當肝腦涂地以報主上!屬下,屬下做事去了!」
這一刻,邢逍只覺‘胸’中所有的愁悶和委屈,全都煙消雲散,剩下的只有對吳岩的知遇之恩的滿腔感‘激’。他語聲帶著哽咽,擦了擦眼角,恭敬的退了出去。
這段時間,吳岩幾乎把戰隊的大小事務都‘交’給了譚朝去處理,而原本這些全都該是由他這個最早也是最忠心的心月復來做才是。只是,吳岩是他的主上,對他更是有救命大恩,對吳岩他自然不敢有什麼想法和抱怨。不過,對譚朝他卻充滿了敵對的情x 。這些情x 一直積蓄在他心底,得不到任何發泄。原本,他以為吳岩已經不看重他了,哪想到吳岩並未忘j 他,而是真正的把他們這一干最早追隨他的弟子當成了心月復之人,只因自己的才能比不得譚朝,這才出現了這種看似冷遇的情況。
現在听到吳岩如此坦誠的心月復之言,他哪里還能不明白吳岩的苦心?是以,此時的他,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抑郁憂愁,心滿意足的做自己分內的事去了。
吳岩微微一笑,對于手底下戰隊弟子的情況,他當然一清二楚。不過,這些事情與獵海大戰相比,顯得就微不足道了,是以他並沒有放在心上。但是,有些事,有些話,他還是必須要向手下這班弟子點明的,否則,任這些人把抱怨情x 積壓在心底,一則阻礙修行,二則也會為將來留下隱患。邢逍是聰明人,一點就透。而且,他在那幫弟子心目中的地位,根本不是譚朝能比的。他的心氣順了,那底下那些弟子的心氣也就都順了。
見邢逍感‘激’涕零的走了出去,吳岩笑著搖了搖頭,把目光轉到了手中的金‘色’紙頁上。
紙頁上,詳細的列出了六十四名中階戰隊令主的名字,同時也把具體的莊家盤口賠率羅列在了其上,一目了然。
在最後的一頁金紙上,則是一百二十名低階戰隊令主的名字和莊家盤口賠率。
這賭莊設了死注和活注兩種押賭方式。死注便是在對戰考核開始之前下注押賭,按照賭莊開出的盤口,選定所押賭檔,在限定日期截止,此後無論任何情況出現,都不得再有任何更改變動。一旦將來押對了,賭注便可在原有的賠率基礎上翻倍賠付。而活注則變動‘性’較大,只要對戰一日不結束,一日就可繼續下注押賭。
其上更是詳細的羅列出了第一名至第十名這前十的賠率,前二十的賠率,前三十的賠率等等32523+d+244758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