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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玄袍修士,正是戴上了特殊遮掩法器的吳岩。此刻的他,不僅使用特殊的縮骨功改變了相貌,更是連改變之後的相貌也用這特殊的法器遮掩了起來,其目的當然是為了掩人耳目的。
在郊城處理了幾批東西之後,吳岩意外的獲得了近六十萬的低階靈石。可惜,他所販賣的東西數量不少,但只有少部分才是較為罕見之物。所得靈石,只有十萬余是中階靈石,其余五十萬皆是低階靈石。
在這獵海城內,只有王家的靈幣行才提供各種靈幣的兌hu n,不過,在他們的靈幣行兌hu n靈幣的話,他們會‘抽’取一定的費用。
為了這次的豪賭,吳岩可謂費盡心機。他打算把所有魔晶和靈石全都兌hu n成為高階的。
吳岩在王家堡城轉了一圈之後,發現並無異常,這才施施然走進了一座輝煌的高樓殿宇之內。
剛剛走進王家靈幣行,便有負責接待的一名築基期修士,出來跟吳岩進行了一番接洽。
「見過這位前輩,不知前輩是要存儲,借貸靈幣,還是要兌hu n靈幣啊?若是要存儲或者借貸的話,前輩需報上字號,並摘下遮掩法器,由本行的掌櫃親自驗明正身之後,才能進行。而若是前輩只需要兌hu n靈幣的話,則不需如此。」這名看起來三十許的修士,向吳岩恭敬的介紹道。
「哦?還有這樣的規定?」吳岩沉‘吟’了一下,道︰「不知貴行是否提供低階靈幣兌hu n高階靈幣的業務啊?」
那名三十許的青袍修士聞言,笑著不厭其煩的向吳岩介紹道︰「當然可以了。不知前輩需要兌hu n多少靈幣?我們靈幣行雖然提供低階靈幣兌hu n高階靈幣的業務,但是因為低階靈幣本身的價值便比高階靈幣低了很多,而且高階靈幣稀缺的程d ,在修仙界是人所共知的,所以本行雖然提供此種兌hu n業務,但卻需要‘抽’取一定的費用,而且,此種兌hu n率也是相當高的。一般,一百一十塊低階靈石,才能兌hu n到一塊中階靈石,一百零五塊的中階靈石,才能兌hu n到一塊高階靈石。其他的魔晶,妖晶兌hu n率,也是如此。」
此人說完,面帶微笑的望向吳岩。可惜,吳岩帶著遮掩法器,而且又更換了容貌,此人自然是看不到什麼的。
沉‘吟’了一下後,吳岩還是一咬牙的道︰「雖然貴行這兌hu n率的確是比較高了點,但倒也不是太離譜。好,我決定兌hu n了。此事是由你來主持麼?」
「不知前輩要兌hu n多少靈幣?數額不超過十萬靈石的話,晚輩便可做主的替前輩兌hu n,若是超出此數目,那就需要本行的掌櫃出面了。」此修士依舊是面帶微笑的說道。
吳岩點了點頭,道︰「如此,那就麻煩道友請你們掌櫃出來吧。」
那中年修士听此,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連忙熱情的道︰「好,前輩請跟晚輩去樓上的雅閣稍後,待晚輩去請掌櫃跟前輩接洽。」
接待了如此一單大生意,此人從中的‘抽’成也是相當可觀的,他自然萬分熱情高興了。當即,那中年修士便把吳岩領去了樓上。
半個時辰過後,吳岩滿意的從樓上走了下來,並毫不猶豫的直接離開了此處,往城‘門’口而去。
而此時,在靈幣行頂樓之上的房間內,一名結丹初期的青袍老者,正神‘色’恭敬的向一名結丹後期大圓滿的中年文士匯報著方才的事情。
「家主,此人身上穿戴了特殊的遮掩法器,而且,此人似乎修煉過極其特殊隱藏氣息的功法,屬下實難判斷此人的來歷。」那青袍老者向中年文士道。
「一次兌hu n了一百一十多萬的低階靈石和九十余萬的低階和中階魔晶石,此人的身份卻又無法確定,到真是古怪了。城內有此身家的結丹期修士,除了那些大宗弟子,恐怕還沒有幾個吧?」中年文士自語的道。
青袍老者也點了點頭,忽地道︰「家主,要不要屬下派人跟著查查此人來歷?」
「你不會又在此人的身上撒了靈息香了吧?」中年文士不悅的皺眉道。
「嘿嘿,似這等身家豐厚的修士,屬下當然要留心一二了。不過家主請放心,憑此人的修為,他絕不會察覺到的。」青袍老者得意的笑著道。
「文諾,本座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這麼做,早晚會給本行帶來災禍的。哼,你師父一直不肯接受我王家的招攬,卻又屢次利用你在我王家靈幣行的便利,干這種無本的買賣,你們師徒把我們王家當成什麼了?」中年文士听到老者的話,忽地滿臉怒氣的向此青袍老者斥責道。
青袍老者臉上‘露’出一絲干笑,陪著小心的道︰「家主,其實經過屬下屢次的勸說,家師他老人家已意動了。再給屬下一些時間,屬下必能說服家師,成為王家的客卿長老的。」
「哼,每次做這等事,都用這些話來哄騙本座,文諾,莫非你以為本座是三歲小兒不成?」中年文士怒意不減,滿臉的不滿之‘色’,不過似乎對此青袍老者背後的師父頗有些忌憚,這才只是訓斥而已,只听他繼續道︰「若非是看在令師‘鬼劍老人’乃是須彌海最‘精’擅暗殺之道元嬰散修的份兒上,本座早把你調往他處了。你也別再跟本座打馬虎眼了,哼,若是本屆獵海大戰之前,你還不能說服令師加入我王家,那這靈幣行掌櫃的職務,本座可就要請黃鑒來擔任了。他可是寧願不做黃風島島主之位,也要投靠我王家的結丹後期高手。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青袍修士听中年文士如此說,臉‘色’登時變得難看起來,期期艾艾不知該如何說了。中年文士說完之後,卻不再理會他,而是徑直的離開了靈幣行,剩下此青袍修士在此房間之內焦慮的踱步起來。
片刻後,此青袍修士似乎有了決斷,當即取出一道傳信符,對著口邊說了一番後,祭了出去。那傳信符化作一道黑光的沖出靈幣行,消失不見。
……
吳岩一路徑直的離開了王家堡城,向閻家堡城飛遁而去。
飛遁的途中,吳岩想著方才在靈幣行樓上雅閣發生的事情,隱藏在斗笠之內的臉上卻帶著一絲若有似無冷笑。
那名叫文諾的靈幣行掌櫃,在兌hu n給了吳岩一百塊高階靈石和八十塊高階魔晶石後,趁著他查看靈石和魔晶石的機會,悄悄在他身上撒了一些無‘色’無味的粉末。
那青袍老者的手法雖然無比的隱蔽,但可笑他根本就不知吳岩乃是用毒的大行家老祖宗,在他面前‘弄’這等手段,簡直就是無比可笑。
吳岩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出了,那文諾在他身上撒的並非毒粉,而是一種無‘色’無味的,具有追蹤之能的靈息香。
盡管吳岩不清楚此人為何要這麼做,但想來也絕不是什麼好事。
不過,吳岩並沒有戳破此人的行徑。他倒是很想看看,這王家究竟想干什麼。吳岩不大相信,王家偌大的產業,而且其在獵海城的聲譽相當好,會干出那等無本的買賣。
他並沒有‘弄’掉身上的靈息香。而是帶著價值四百萬左右的靈幣,一路直接向閻家堡城而去。
這次,他打算把所有家當一次‘性’全部押上,而且還要押追加的死注,豪賭一把。
吳岩的身影剛剛沒入閻家堡城的法陣之內不久,一名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干瘦褐袍老者,便隨之的出現在了吳岩剛剛消失之處。
此干瘦老者,身高不過五尺,身上裹著一襲干巴巴的黑褐‘色’道袍,稀疏散‘亂’的灰‘色’‘毛’發,被其隨意的盤成了一個道髻,用一根木質小劍狀發叉別住。
老者身上隱隱有些鬼森氣息,不過整個人看起來卻完全不像個修士,倒很像是凡塵俗世之中,破敗小道觀里的雜役道士。
誰又能想象得到,這褐袍道士,就是須彌海內大名鼎鼎,以暗殺為生的元嬰散修「鬼劍老人」?
此老淡淡掃了閻家堡城一眼,輕聲嘀咕道︰「好古怪的小子,原來還會凡俗武道之中的縮骨功,看來方才那並非是他的真容了。且看看他進閻家堡城要干什麼。」
此老說著,當即便一個跨步,身影陡然消失不見。閻家堡城的法陣,在此老的面前竟似不存z i一般。片刻後,閻家堡城一處不起眼的凡人街道上,出現了一個不起眼的褐袍老道士。
此老道士這時正好站在一家臨街的樓閣店p 前。忽地,一盆污水從樓上打開的窗戶中潑了下來,正好潑在了此老身上。
惡臭之味隨之的從此老道士身上散發而出,旁邊路過的人,紛紛掩鼻而走,並指點著看起來無比狼b i的此老道大笑起來。
此老道卻‘混’不在意的瞥了樓上一眼。那打開的窗戶中,猛地探出一個‘肥’碩的腦袋,卻是個屠夫模樣的‘肥’漢。那‘肥’漢見老道士望向樓上,忍不住瞪起凶光四‘射’的眼珠子喝道︰「看什麼看?臭道士,再看信不信灑家下去一刀捅死你!」
此老道淡然笑了笑,又瞥了那‘肥’漢和其身下的樓閣宅院一眼,便朝著內城揚長而去。
‘肥’漢朝著此老遠去的背影呸的吐了一口濃痰,掩上了房‘門’,正要找自家婆娘發泄一番,哪知,他這間店p 樓閣,忽然的就起了一股莫名‘陰’火。偌大一座樓閣宅院,幾乎就在眨眼之間,化成了一地灰燼的從此街道消失不見。其內所有的人,自然也隨著這莫名其妙的‘陰’火,被燒成了灰燼。原地只留下一個數十丈方圓大小,數丈深的黑‘色’深坑,昭示著此地原來還有一座不小宅院的。
街邊人群,駭然失‘色’,恐懼的往方才那老道士離去方向望去時,卻哪里還有他的身影?眾人如同見鬼,媽呀一聲的剎那間跑個一干二淨32523+d+244758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