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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吳岩的話,閻縱眼中的殺意漸漸斂去。深深望了吳岩一眼,忽地笑了,問了吳岩一句很莫名的話︰「你真的叫吳岩?」
「當然,吳岩就是晚輩本名。怎麼,前輩莫非對晚輩方才所說不信?」吳岩道。
「你小小年紀,竟然是仙魔同修的特殊體質,而且還能在魔種期就能領悟劍意,可見在劍修一途上,你的天分之高,比老夫還要強上三分。可惜,可惜啊,你魔道功法修煉的速度,比仙道功法快了太多,想必你平時當更注重魔功修煉了。魔道功法講求修己身而不假外物。如此之高的修劍天分,若是繼續如此修煉的話,卻是‘浪’費了。」閻縱漠然的搖了搖頭,眸中似有一絲贊賞和可惜的道,「吳岩,你可願入贅我閻家,成為我閻家之人?我閻家現今二代子‘女’之中,不乏姿‘色’修為過人的年輕‘女’修。只要你肯入贅我閻家,老夫不僅不會取你‘性’命,還會親自收你為徒,傳你無上劍道修煉功法,以助你發揮出修劍的天賦,你意如何?」
閻縱說完此話,目光帶著一絲傲‘色’的向吳岩望去。他滿以為吳岩听到自己的話,必定會馬上‘露’出感恩戴德表情,向其低頭,恭敬的叩拜謝恩,並立刻拜其為師了。
要知道,閻縱在須彌海修仙界的威名,盡管比四大宗派之主差了一點,但也絕不會相差太多。而且,閻縱在劍道一途上的修煉,縱觀整個須彌海,絕對是首屈一指的。其殺戮劍意,被譽為千萬年來,僅次于大衍劍意的一等一劍道修煉法訣。
吳岩在劍道一途上的悟‘性’天賦,就連閻縱也感到驚嘆,是以從來沒有收過弟子的閻縱,也動了愛惜之意,竟忍不住月兌口說出了此言。
不過剛剛說完,閻縱卻又感到了一絲悔意。因為,他一想到眼前這小子,修煉劍道天賦雖高,但畢竟來歷不明。而且,以自己堂堂元嬰後期大修士,甚至在得到了這一道天地元氣不久之後,很可能就會成為化神期的仙祖,若是收此子為徒的話,豈不是讓這小子佔了個大便宜?但話已出口,他也不好在更改。
此事若換在一般的魔種期散修身上,必定會大喜過望的立馬答應下來,並跪下感‘激’涕零的叩頭謝恩。要知道,一般的普通散修,哪里能有機會拜入元嬰期大修士的‘門’下為徒的機會?更何況閻縱還是一位背後有著龐大家族勢力的元嬰大修士,而且又是罕見的劍道修士。
但是,令閻縱再次感到意外和暗怒的是,吳岩在听完他的話後,不僅沒有表xi n出絲毫驚喜興奮之‘色’,反而皺了皺眉,沒有任何其他表示。
「哼,你若不願意就算了,當老夫什麼也沒說。好了,方才你在太極兩儀陣內既然領悟了兩儀劍訣的劍意,想來可以取出這道天地元氣的劍意種子吧?」閻縱冷冷哼了一聲,語氣不善的道。
吳岩雙眉微微一擰,卻又松開。他本來還在猶豫,該如何拒絕此人的招贅之言,沒想到閻縱自己卻又收回了方才的話。不過,無論如何,眼前情形對于他來說,極端不利,他必須要避免一qi 可能會‘激’怒眼前此人的言行。
沉‘吟’了一下,吳岩苦笑道︰「閻前輩誤會了。非是晚輩不知好歹,對前輩方才的招攬無動于衷,而是晚輩已經有了師承和心儀道侶,實在不敢因攀附前輩而落下被人恥笑的把柄。晚輩……」
「不必多言,說,你如何才肯取出那道天地元氣。」閻縱一揮手,不耐煩的打斷了吳岩下面的話,冷冷的道。
吳岩深深吸了一口氣,道︰「不敢欺瞞前輩,若想取出這道天地元氣,晚輩必須要有結丹中期左右的實力才行。而且還必須是劍道功法達到這樣的實力才行。可惜,晚輩雖然領悟了兩儀劍訣的劍意,但晚輩的劍道功法境界,才只有築基中期實力,暫時卻是無法相助前輩取出此天地元氣了。」
閻縱雙眸再次緊盯吳岩,一股冰冷的殺戮之意,剎那之間,罩定吳岩,令其無法動彈分毫。那殺戮之意,如此冰冷無情,令的吳岩忽然如墜冰窟,渾身更是因這意境的陡然臨身而處于崩潰邊緣。
此時,就是他識海之內的所有秘寶和靈體神識,卻均像是被凝固了一樣,分毫無法動彈。
閻縱的目光冷冷盯著吳岩良久。
吳岩身上穿的衣服,在殺戮意境的威壓之下,無聲的化為灰燼,消失不見,‘露’出了其內穿著的龍鱗甲來。在閻縱殺戮意境的威壓之下,此甲泛起一層淡藍‘色’的光芒,把吳岩隱隱護在了其內,免除了被閻縱重傷的結局。不過,此也暴‘露’了此甲才存z i。看到此甲,閻縱忽地雙目閃過一絲貪婪光芒,吳岩‘色’神‘色’大變,想要掩飾一二,卻顯然來不及了。
「咦?你這件殘損秘寶威力倒是不錯,竟能自動抵擋老夫的劍意。好,老夫姑且相信你說的。老夫就給你時間,讓你修煉至結丹中期,再來此地助老夫取出此道天地元氣。不過,未免你耍什麼‘花’樣,你這件殘損的護甲秘寶,就暫時放在老夫這里吧。等你的修為到了結丹中期,來幫老夫取出了這道天地元氣,老夫自會再把此甲還給你,並答應取出你體內那兩道殺戮劍氣。哼,你最好在這段時間內以劍道功法修煉為主,盡ku i達到結丹中期境界。」閻縱忽地收了殺戮意境,並在抬手之間,無比霸道運轉神通,把吳岩身上的龍鱗甲抓攝而出。
吳岩曾滴血祭煉過此龍鱗甲,毫無防備之下,被閻縱強行從身上剝離掉此龍鱗甲,吳岩噗的張口噴出一團鮮血,神‘色’頓時顯得有些萎頓了。
此時,那龍鱗甲已經到了閻縱手中。但見其神識在此甲之上一掃,一絲難掩的喜‘色’便從其目中透出。
閻縱忽地張口噴出一道靈氣,把此甲罩住,便見那靈氣剎那間幻化成無數道細絲劍氣,把此甲包裹在內。閻縱雙手一搓,一滴‘精’血便被其從此甲內‘逼’了出來,被其甩手之下,濺落在了地上。
此甲瞬間便顯得靈光暗淡了下來。不過下一刻,閻縱手掌一翻,此甲卻徹底消失不見。
吳岩神‘色’大變的呆呆望著閻縱,一種從未有過的屈辱感,充塞‘胸’間,令吳岩差點失去理智的要沖口說出什麼來。
閻縱卻忽地轉頭再次望向吳岩,眼中帶著似笑非笑的譏諷之‘色’。吳岩渾身一震,一腔怒火頓時被一股冰冷之極的感覺澆熄。
他低下了頭,緊咬著下‘唇’,牙齒已經把嘴‘唇’咬破,卻也似乎毫無所覺。吳岩什麼話也沒說,就那麼靜靜的站著。
「哼,還算你識相。此‘劍元丹’乃是有助于凝結劍意金丹的靈‘藥’,乃是老夫‘花’費了很大功夫才‘弄’到手的。當今之世,恐怕也僅此一枚而已。事實上,老夫此顆靈丹,其價值遠不是你這件殘損的護甲可比的,算是便宜你了。」閻縱冷冷一笑,取出一個貼滿了符的‘玉’匣,拋給了吳岩。
吳岩接住‘玉’匣,緊緊握在手中,神‘色’無比平靜的向閻縱拱手道︰「多謝前輩恩賜靈丹。」
盡管此刻他已經憤怒的快要發狂,但還是理智的選擇了隱忍。此時觸怒閻縱,絕對于他沒有任何好處。
「好了,老夫還要閉關參悟劍道,你走吧。有人會把你從此陣內送出去。」閻縱‘露’出一絲不耐之‘色’,揮了揮手後,身影一閃之下,消失不見。
吳岩手中握著那‘玉’匣,咬著牙,什麼話也沒說,扭頭便向著先前來的石道走去。
片刻後,吳岩再次經過太極兩儀陣。此陣並沒有顯‘露’任何異常之處。又過了數刻,吳岩走到了那劍‘門’處,抬頭深深凝視了此劍‘門’片刻,便直接朝著不遠處的院落大‘門’走去。
忽地,一道影子從地下遁出,出現在了吳岩面前。正是閻家那修煉土屬神通功法的元嬰修士閻縛。
閻縛此時望向吳岩的目光,有些復雜。不過,他卻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抬手打出一道法訣,那大‘門’便一打而開。
吳岩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直至其身影從閻縛眼中消失,閻縛才嘆息了一聲。
「怎麼?二弟覺得此子有什麼不妥之處?」不知何時,閻縱竟出現在了閻縛身旁。
閻縛轉臉看了看大哥閻縱,苦笑道︰「大哥,我們今日是不是做的有點太絕了?此子一看便是那種‘性’情絕決之輩,萬一將來此子真能修煉大成,豈非要給咱們閻家招來災禍?」
「哼,只是一條小雜魚而已,即便在劍道修煉上有點天賦,又能翻起多大‘浪’來?給我閻家招來災禍?你還真看得起他。放心吧,我已經在其體內留下了兩道殺戮劍氣,任他天賦再高,我也隨時可以滅殺他。更不要說,我這殺戮劍氣,還有滅掉修士意識,使其成為傀儡的特殊神通。二弟,你這些年下來,也經歷過不少事,膽子何時變得如此小了?你有些讓我失望了。」閻縱不屑的撇了撇嘴道。
「但願是小弟多慮了吧。呵呵,大哥,你剛才從此子身上得到的那件護甲,應該是靈寶級別的上古秘寶吧?想不到此子機緣如此深厚,竟能得到如此寶物。幸好他才只有魔種期修為,若是他有元嬰期修為的話,恐怕大哥今日未必如此輕y 能奪下此甲吧?」閻縛苦笑著搖了搖頭,旋即卻又神‘色’一動的說道。
「嘿嘿,二弟,你的眼光倒也不差,竟能看出此護甲乃是一件靈寶。不錯,我當年身入道宮秘境,便曾見其內有一件類似的寶甲,可惜因為種種變故,未能得到。想不到今日卻不費吹灰之力的便得到了一件靈寶護甲,看來,我的機緣也不差。有了此甲,只要‘花’費一些時日祭煉成功,就是對上邪無‘欲’那等化神期修士,我也有一些把握能與其一爭高下了。」閻縱得意的笑了笑道——32523+d+244758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