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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谷之內,吳岩掙月兌了馬鳴的手臂,臉‘色’十分難看的望著馬鳴,怒道︰「馬城主,你這是干什麼?為什麼要阻止吳某去馳援本戰隊受攻擊的陣眼?」
馬鳴也不生氣,笑眯眯的道︰「吳老弟,不用擔心。有蕭長老他們出面,又有島上被我們收攏在一起的四派和聯盟的‘精’銳弟子一起去馳援,區區海族攻擊,算得什麼,相信很快便有好消息傳來。來,來,來,吳老弟只管在這里等著好消息傳來就是,趁此機會,本城主便和釋言大師一起向這選定的十名弟子調查問詢,還老弟一個清白。」
「好,好的很啊,馬城主,好算計!哼,你們真是,真是太狡詐了!罷了罷了,你們好好調查吧,哼,吳某對你們真是無話可說了!」吳岩頹然長嘆一聲,似認命了一般跺腳道。片刻後,他轉臉見旁邊還站著不少面面相覷的弟子,登時把手一揮,怒道︰「都在這里干杵著干什麼?沒有被選中調查問詢的,都給我回屋待著去!」
眾人登時乖乖的重又返回各自石‘洞’和木屋,緊閉了‘門’,心思各異的猜測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即,馬鳴以神識靈威罩定了那五名苦工散修,以神念問詢了起來。釋言大師則以神識靈威罩定了報曉戰隊的五名嫡傳弟子,也以神念問詢了起來。
五名苦工散修,自然不知當日發生在幽谷的‘激’戰,馬鳴不可能問出什麼來。報曉戰隊的五名嫡傳弟子,對報曉戰隊死心塌地,對吳岩更是忠心耿耿,無論那釋言大師如何以靈威壓迫,也不可能問出什麼來。
而事實上,馬鳴和釋言二人,這麼做也不過是裝裝樣子而已,其心思早已不在這里。
吳岩冷眼盯著二人,不言不語,顯出一副听天由命的架勢。
時間一點點過去,兩人磨磨蹭蹭,東拉西扯的還在問詢著,但是隨著時間過得越來越長,前去馳援的蕭海等人,遲遲不見回來,甚至連任何動靜都沒有傳來的樣子,兩人臉上漸漸‘露’出了疑‘惑’和焦慮之‘色’。
「兩位,問了這麼長時間,還沒問完麼?你們看看,我戰隊的弟子都被你們的靈壓鎮的快‘精’神崩潰了,你們不會是想借機滅殺我報曉戰隊的弟子吧?」忽地,一直站在一旁冷眼不語的吳岩,大聲開口責問道。
馬鳴和釋言二人霍然一驚,發現被問詢的十名弟子,個個滿頭大汗,臉‘色’蒼白,一副‘精’神消耗過度,元神不堪重壓的樣子。
兩人趕緊收起靈壓,相視一眼後,釋言大師抬手翻掌,取出了一個白‘色’的小‘玉’瓶,遞給了被問詢的一名弟子,臉上帶著一絲歉意的向吳岩道︰「呵呵,吳令主,我們問完了。從這些弟子回答的情況看,吳令主果然跟此事沒什麼關系。這十顆補神丹,乃是本宗煉制的能夠幫助恢f 元神消耗的極品丹‘藥’,就送給他們,作為補償吧。」
那名弟子並沒有去接釋言大師的遞過去的‘玉’瓶,而是望向吳岩。吳岩點了點頭,道︰「還不多謝釋言大師?趕緊收下分了,快吞服了下去打坐靜養,莫要留下什麼隱患。」
那名弟子面‘色’一喜,接了小‘玉’瓶,小心的倒出十顆補神丹,每人分了一顆,當即向釋言大師謝過之後,向吳岩告罪退下,匆匆的各自返回住處,閉‘門’靜修起來。
「二位既然已經調查完了,是不是該陪吳某一起去看看生‘門’那邊的戰況如何了?」吳岩冷著臉道。
按照事先五人的商議,兩人自然不想離開這里,但吳岩這麼一說,兩人卻又找不到什麼借口留在此地了。想著過去了這麼長時間,有三名元嬰中期修士出手,又有大量海族攻擊,怎麼也該拿下那處陣眼了吧?當即二人便點了點頭,道︰「這是自然,我二人自當陪吳令主往生‘門’陣眼走一趟,去看看戰況如何了。」
三人當即御器騰空,化作三道遁光,往生‘門’陣眼的方向急遁而去。幽谷外的大陣,在三人離去之後,陡然閉合。
生‘門’陣眼,位于真水峰東北方向真陽沼澤灘的邊緣處,其位置其實相當隱蔽。原來沒有開啟大陣之前,這處陣眼從來沒有被鱷蛟島的妖獸發現過。即便是有過路的妖獸,也多喪命在噬血妖藤之下,尸體腐爛在了真陽沼澤之中。
這處生‘門’陣眼,乃是八卦鎖‘門’威能之中的一處吉‘門’陣眼,此‘門’陣眼可以開啟大陣連通內外的特殊空間通道。八‘門’陣眼之中的開們和休‘門’兩處陣眼,其實也是如此,屬于吉‘門’陣眼。三吉‘門’陣眼注重防守,並沒有什麼攻擊威能。而死,驚,傷三‘門’為凶‘門’陣眼,注重攻擊威能,落在這三個‘門’戶陣眼,那是必死之局。另兩處杜‘門’和景‘門’,則屬于中平陣眼,攻防相合。這兩處陣眼,則坐落在水火谷靈地的南北兩端。
八處陣眼之中,唯此生‘門’陣眼幾乎沒有任何攻擊威能,屬于全防的陣眼。海魔族選擇這處陣眼發起瘋狂攻擊,背後肯定有熟悉八卦鎖‘門’陣的修士指點,否則以海族的見識,絕不可能發現這點的。
吳岩暗暗有些郁悶,不過好在這座無極鎖元陣,並非單單只有這八卦鎖‘門’一種威能陣勢。而八卦鎖‘門’,本來就不主攻擊,而主防御封鎖。
只要玄鴉子師徒九人沒事,這八卦鎖元陣就不可能被人破去。
三人抵達那生‘門’陣眼之地的時候,只看到大量的海族,正在數十名海族魔將的指揮之下,如同飛蛾撲火一般,瘋狂的向一團百丈大小的光幕撲殺而去。
那光幕團放‘射’出強烈之極的熾烈白光,海族撞在那光團之上後,發出 的劇烈撞擊之聲,那光團的光幕,被撞的閃爍不定,卻依舊頑強的罩在那里,絲毫沒有被撞破的跡象。
一名身高達兩丈余的黑膚海族魔帥,正站在一團漆黑魔雲之上,凝立在虛空百丈高處,眼神焦慮的盯著下方不斷被光幕威能彈開的海族。
這些不要命的沖向那光幕的海族,有的被彈開上高空,手忙腳‘亂’的趕緊御器穩住身形,有的則因為毫無防備,被撞飛之後,掉落在了下面的真陽沼澤之內,被沼澤里的腐蝕泥水腐蝕的發出連連慘叫。甚至有那倒霉的,直接就此被沼澤吞沒,死于非命。
更為詭異的是,那光幕之內,不時便會有暗紅‘色’的粗大詭異藤條一閃而出,蛇頭般的妖藤尖端,刺中一名海族,便猛然一甩,丟出數百丈遠去。
但凡被這些詭異的暗紅‘色’藤條刺中的海族,身子如同紙扎的一般,甚至連慘叫都發不出一聲,便已在瞬間被吸干了‘精’元甩月兌了出去,落下時已成為一灘‘肉’泥,被真陽沼澤腐蝕的連渣滓都不剩。
最為詭異的是,這方圓數千丈的戰場之內,竟然沒有一個人族修士。三人不僅沒有見到蕭海等三名長老的絲毫蹤影,就連那些趕來馳援的二百多名四派‘精’銳弟子,也是一個不見。
見此之下,吳岩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古怪的微笑,目光往馬鳴和釋言二人望去。
馬鳴和釋言二人,此時卻同時‘露’出震驚之‘色’,顯然沒料到會是這等古怪的局面。二人的神識在這方圓數千丈的範圍掃視數遍,連個人‘毛’也沒發現,甚至釋言大師接連發出了數道聯訊符,企圖聯絡蕭海等人,但數刻過去,卻沒有得到絲毫回應。
二人面面相覷,忍不住把目光轉向了吳岩。待見到吳岩臉上那古怪的笑意後,兩人終于回過神了,明白自己這次是被吳岩給耍了。
三人的出現,早已引起了那名海族魔帥的警覺,待感應到馬鳴和釋言都是元嬰中期的修為,而另一人給他的感覺更加危險之後,那海族魔帥再不遲疑,當即一跺腳,下方漆黑魔雲登時狂涌而出,剎那間便化作數百丈大一團。
那海族魔帥一聲令下,所有攻擊光幕的海族,全都停止了攻擊,整齊有序的向魔雲之內快速飛遁而去。
這才攻擊了不到兩個時辰,他們就已經折損了近百名的築基期魔卒,此海族魔帥無比心疼的同時,也對狡詐的人族大感氣憤。消息是從人族修士那里獲悉的,結果他們趕來攻打陣‘門’之後,人族的那群修士卻趁機從那陣眼光幕中傳送了出去,月兌困而走,他們這些下死力狂攻光幕陣眼的海魔族不僅沒有月兌困,反而損失慘重。這名魔帥自然大感窩火,臉上無光。
那數百丈大的一團魔雲,挾裹著一千多海魔,瘋狂的向水火谷的方向疾馳而去,所過之處,無比旁大的魔威驚的妖獸匍匐,修士心驚。
馬鳴和釋言二人自然不敢把這些海魔族怎麼樣。吳岩也不會在這時候去招惹這些海魔族。三人遠遠的便避開一旁,讓出了道路。
等那魔雲飛遁出數百里去,徹底消失不見,三人才往那陣眼之處飛遁而去。
很顯然,這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有在這里鎮守生‘門’陣眼的三名報曉戰隊隨扈弟子才知道。
片刻後,三人出現在了那漸漸斂去的光幕陣眼上空。
「吳令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馬鳴眉頭緊鎖,滿臉不滿之‘色’的道。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吳令主,你也太狡詐了吧?」釋言大師似乎已經猜出了什麼,此時臉上帶著深深的震怒,毫不客氣的指責道。
吳岩雙手一攤,‘露’出無比無辜的表情,向馬鳴道︰「馬城主,冤枉啊,連我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接著,他又面帶憤憤之‘色’的望向釋言大師,怒道︰「釋言大師,你說話可要負責任,我吳岩為人堂堂正正,整個獵海城都知道,你說我狡詐,這可是對我人格的極大污蔑,今天若不給我個說法,休怪吳某跟你翻臉!」32523+d+244759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