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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岩淡然一笑,一翻掌,神珍滅仙劍出現在右掌中。
此劍亮起烏光,隨之伸展至三丈長短,被吳岩握在手中,使他整個人看起來相當怪異。
七尺高的青年,手提一柄三丈長尖錐形巨劍,不怪異才怪。
「哼,不知死活。」
閻縱暗暗冷哼,索‘性’不再跟他廢話,場面話該‘交’代的都‘交’代了,這群觀戰的人也挑不出他什麼不對。
閻縱眉眼冷凝,心神一動之間,那凝定在兩人之間的青‘色’長劍,陡然化作一道青光劍影,向吳岩一斬而去。
同一時間,閻縱雙手掐訣,雙目驟然一瞪,左右雙手接連向吳岩嗤嗤彈出。
一道道劍形氣勁,如同連珠箭一般,從其雙手食指接連彈出,方向直指吳岩。隨著其食指連彈,閻縱似乎也听說過吳岩的魔功擅長于近戰,而且魔功神力大的驚人,萬一要讓他近身,後果不堪設想,他當即身體一震,一層水藍‘色’光芒浮現而出,憑空在其身周三丈方圓,結成了一個圓形靈力光罩,把其周身護持的滴水不漏。
這水藍‘色’光罩出現之後,並未凝定,而是一閃而逝,化作一層淡淡水藍‘色’光膜,時隱時現的在閻縱體表浮動。
目睹此幕,四周觀戰眾人,忍不住全都好奇望向閻縱。修為高深的修士,自然看出,這防御並非是由體內法力形成的護體靈光所致,而是由某種甲冑秘寶的威能被‘激’發所形成的。
反觀對面的吳岩,在那青‘色’劍光驟然臨身時,雙目依舊眯著,神光秘而不發,只隨意抬起右手,舉重若輕的揮舞手中神珍滅仙劍,數千道烏光劍影,如同漫天‘花’雨,縈繞周身四面八方,劍影重重之下,形成了一個方圓十數丈大小的防御層。
那青‘色’劍影,不斷在其身周數十丈外盤桓,企圖刺入,但皆被漫天‘花’雨般劍光彈開,發出叮叮叮清脆之極響聲。
隨著劍氣臨身,吳岩神情凝重了幾分,手中揮舞的巨劍,速度驟然加快,把連珠箭般劍氣,也盡皆擋在了身外,使其無法近身。
只是,那青‘色’劍影和道道劍氣,不斷擊打在其身周的劍光之上,壓迫的其本來達到十數丈方圓的劍光劍影,驟然壓縮在四丈方圓之內。
下一刻,吳岩在看到了閻縱體表浮起的水藍‘色’光幕之後,雙目猛然瞪大,神光湛然,冷哼一聲,道︰「無恥!」
這閻縱竟然已經把他的龍鱗寶甲給煉化了,而且看那龍鱗寶甲顯化出的光幕,那閻縱顯然已經成功的把通寶決第二層練成。
若是不知道虛實的情況之下,一旦近身去攻擊閻縱,必會被那寶甲所蘊藏的「葵水罡雷」神通反擊,輕則受創,重則斃命也未可知。
吳岩心底的怒火,在這一刻驟然爆發。
但見其體表之上,道道電紋般烏光滋滋閃爍不停,霍拉的一聲脆響,卻是渾身衣服被撐爆,化作漫天碎屑,四散飄飛。
吳岩的體型,剎那間瘋狂暴漲,數息時間,已高達六丈,通體皮膚更是化作烏黑之‘色’,塊塊肌‘肉’如同鐵岩,隆起如墳。在其腰間,一條七彩斑斕的獸皮制成的犢鼻短‘褲’,伸縮自如,此時隨著其身體暴漲,也同樣圓轉如意的漲大,護住了其隱‘私’之處,其上系著一條奇特的獸皮腰帶,腰帶上掛著一條細口長頸的古怪破舊袋子。
除此外,其整個人竟已光赤如同野人。
觀其外形,烏發飄飛,紫瞳青目,神光電閃之間,耀的人根本不敢正視。
這番變身,其周身徹底失去防御,那青‘色’劍光和道道劍氣,嘶嘶刺在了其鐵岩般‘精’赤‘肉’身之上,竟發出叮叮叮清脆的金屬撞擊之聲。
眾人目睹吳岩這番變化,一個個盡皆駭然。
單憑‘肉’身神通就能硬抗元嬰後期大修士法寶的攻擊和劍氣的切割而渾然無覺,這魔功神通也太強大了吧?
「閻縱老兒,你竟敢違反當初約定,擅自祭煉老子的龍鱗寶甲,老子今日不斬你于劍下,誓不為人!」吳岩大喝一聲,氣勁隆隆,如同半天中乍然響起的九天驚雷,震的人神魂搖‘蕩’,不能自已。
四周觀戰眾人,除了四大宗主和一些元嬰後期修士外,其他人臉‘色’均是一白,不由自主向後急退出千丈,這才穩d ng了心神,瞠目以對。
閻縱也被吳岩這番變身和那若驚雷炸響的驟然暴喝給嚇了一跳,身體忍不住向後遁出百丈,抬手一招,收回了那道青‘色’劍光,驚疑不定望向吳岩。
「你不是要在三個回合內斬殺老子嗎?現在第一回合已過,還有兩個回合,看你還有什麼手段,都沖老子使來吧!」吳岩紫瞳青目冷視閻縱,聲音再次如同炸雷一般,響徹天宇。
閻縱臉‘色’登時變得‘陰’沉無比,神‘色’難堪復雜的盯著吳岩。
吳岩沒有趁機近身攻擊他,而是停在原處向他發出挑釁,很顯然是在等他方才言語中說的三回合之約。這是赤‘果’‘果’的蔑視和挑釁。
閻縱冷哼一聲,咧嘴冷笑,‘陰’沉的臉變得猙獰無比,喝道︰「無知小兒,休得猖狂,看老夫靈寶滅你!」
說時遲,那時快,閻縱張口一噴,一道血芒陡然從其口中竄出,剎那顯出本形,卻是一方巴掌大小,山峰之狀的血印秘寶。
「血山印!」
這方血‘色’山峰之狀的小印方一顯出,觀戰之人中便有人喝破了此印來歷。
出聲喝破之人,卻是須彌宗那位曾去過玄元島的釋言大師,就見其臉‘色’似乎極為難看,口中更是自語般嘀咕道︰「當初進入道宮秘境,有三件後天靈寶出土,倪家搶走了一件九鬼白骨幡,王家奪得了一柄‘混’元錘,還有一件血山印,一直下落不明,老衲尋著其消失的方向追了數月,始終未見其影,想不到竟被閻家老祖得手。」
「釋言師兄,听你如此緊張此印,莫非你知道此印來歷神通?」一旁的釋無暝,此時應該稱之為釋暝才是,臉‘色’奇怪的道。
須彌宗內,但凡修成法相羅漢,輩分便要提升,中間無字便可去除,以示此弟子在其所修煉的功法之中,已經勘破了「無」的境界,從無修煉至有的境界。
釋言聞听此話,瞥了釋暝一眼,口中低聲道︰「釋暝師弟莫非不知道?傳聞那道宮秘境之內,有七十二件後天靈寶,皆被鎮封在一座密殿之內,每過三百年時間,便會有三件後天靈寶破殿而出,散落在道宮秘境四面八方。這每一件後天靈寶,皆有不同威能神通。此血山印,據說乃是上古時,由那九幽地淵世界之內的尸海血山凝煉而成。此印之內,蘊含著天地之間最強的血尸腐氣,對各類生靈的‘肉’身皆有意想不到的腐蝕之效,一旦被此印打上一下,‘肉’身頃刻便要化為血水而亡。」
兩人說話的空當,那閻縱已經‘陰’笑著祭出了那件血山印靈寶。
但見,那血山印見風即漲,剎那間化作百丈大小,重重血‘色’光芒從此印之上噴‘射’而出,濃重之極的血尸腐氣,四散而開。
觀戰的眾人,被此臭氣燻天的血尸腐氣燻的再次向外飛遁出千丈遠去,哪里還敢靠近了觀看?
「打!」
隨著閻縱口中吐出一聲法訣,那血山印陡然向吳岩覆壓而去,速度快的驚人。
「吳岩小兒,你不是想硬抗老夫法寶神通麼?你不是魔功神力驚人麼?你敢硬接老夫靈寶的重力鎮壓麼?哈哈哈,那就讓大家都看看是你的神力強大,還是老夫這法寶的威力強大!」
閻縱仰天得意大笑,看著四周觀戰眾人,在見到自己這血山印祭出之時,一個個全都驚的四散而遁,就連四大宗主也不例外,只覺‘胸’月復間壓抑之情,驟然一暢。
「你不是想借老夫之身揚名立萬麼?哈哈哈,只要你有這個本事,老夫滿足你的願望又如何?哈哈哈,區區魔嬰初期修士,也想踏老夫之身揚名,簡直狂妄無知之極!」
吳岩神情凝重之極的望向覆壓而來的那座尸臭之氣沖天的血峰大印,雙眉緊皺,對于閻縱的嘲諷恍若未聞,他一言不發的盯著越來越近的那血山印。
他並沒有閃身躲開。那血山印上覆壓下來的血尸腐氣,早已臨身,刺‘激’的其周身肌膚,閃爍起耀人眼目的烏光。
感受著體內晶化魔氣蠢蠢‘欲’動,散發出威能對抗著那血尸腐氣的腐蝕威能,吳岩隱隱也有些吃驚起來。
若是換做一般結丹期修士,如此近距離之下,恐怕早被這血尸腐氣給燻的昏死,‘肉’身開始被腐蝕了。即便元嬰修士施展出的護體靈光,恐怕也很難抵擋這血尸腐氣的侵蝕。
眼見得那血山印砸下,吳岩一咬牙,陡然抬起左掌,大喝一聲,其左掌驀然間散發出強烈烏光,瞬間再次漲大,五指各有十丈長短,整個手掌更是達到恐怖的數十丈大小,往上一抬,狠狠向覆壓下來的血山印抓攝而去。
那血山印雖有百丈高下,但下方血印底座不過只有數十丈方圓,被吳岩這麼一托一抓之下,已經被其巨大的烏黑‘肉’掌抓了個正著。
皮‘肉’被腐蝕的聲音,從吳岩那手掌之上驟然響起,就見,但凡其手掌與那血山印接觸之處,竟詭異的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起來。
看到這一幕,很多人驚呼出聲,顯然沒料到吳岩真敢憑‘肉’身硬抗這血山印。盡管大家知道吳岩魔功厲害,但直至這一刻,在看到吳岩那巨大烏黑手掌開始腐爛時,所有人還是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駭然望向一臉漠然的吳岩。
看吳岩那漠然表情,好似被腐蝕的不是他的手掌一般,如此詭異情狀,使得眾人心中忍不住都泛起一股寒意來,暗暗驚嘆,此人好強的忍耐力32523+d+244759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