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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洲逃難的上古皇族,不用說,肯定是那黃帝姬氏一脈的後裔族人。
當初這批逃難來此的天洲修士,以天道子為首,在須彌海修仙界苦苦打拼多年,除了立足的目的之外,肯定也有保護姬氏皇族血脈延續,以便有朝一日重回天洲卷土再建皇朝的打算。
這些天洲修士遺族,可都是皇族後裔的鐵桿簇擁,想必若這消息為真的話,恐怕現在須彌海修仙界內其他天洲修士遺族,對此事絕不會袖手旁觀。
進一步推測,想來用不了多久,馬家,劉家,也極可能便會先後表態了。
不過,當初逃難來此的各部修士之中,沒落的家族修士,比如像天算子和玄鴉子這等的,肯定不會在選擇追隨姬氏皇族後裔。這一點,從天算子和玄鴉子選擇了支持吳岩創建玄道教便可判斷出來。
再者說,事情都過去了那麼多年,恐怕姬氏皇族後裔的號召力,也定然大不如前。現在,若軒轅繼祖和軒轅杰真要選擇打著皇族後裔的旗號,重聚昔日天洲修士遺族,必然也要先來跟吳岩接觸,才能再做決定。
吳岩在天洲修士遺族之中的影響力,已然不下于軒轅繼祖和軒轅杰。
很可惜,吳岩卻對皇族後裔絲毫不感興趣。而且,他即便真有心要支持,也不會選擇支持沒落的姬氏皇族後裔。現在的天洲大陸上,經歷了殷商和大周兩朝,眾天洲大陸部族,對于古老的姬氏皇族血統,早已沒什麼感覺了。
「如此說來,那風天狩現在守在青蚨島,並非偶然,而是也因這傳言所致,他是在那青蚨島監視軒轅杰,甚至很可能是想要借此機會拿下軒轅杰了?」
得知這一消息,吳岩也有些震驚了,良久,他才緩過神來,目中異‘色’顯‘露’,望著天算子不疾不徐的道。
「屬下也是這麼猜想的。那軒轅杰與軒轅繼祖,乃是嫡親血脈的叔佷關系,若軒轅繼祖是姬氏皇族遺脈,軒轅杰自然也是姬氏皇族遺脈。風天狩此時守在那青蚨島上,恐怕正有借此機會鏟除軒轅杰的意圖。當然,也很有可能,他是想借此機會控zh 軒轅杰,‘逼’迫軒轅繼祖現身。」
天算子神‘色’凝重的又道︰「自軒轅繼祖從道德宮秘境出來後,須彌海修仙界內便再也沒有誰見過他。有人說,他是在那道德宮秘境中得了機緣,覓地沖擊化神境界去了,也有人說,他是因身份暴‘露’,深怕遭到須彌海修仙界的化神仙祖圍攻,故意躲了起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如今也誰也不知他身在何處,想要找他,恐怕是千難萬難,除非他自己現身。」
「想不到這其中竟還有這許多‘波’折隱秘,越來越有點意思了。如此說來,眼下天道宗出現了這等分裂局面,恐怕正是須彌宗,血魔宗和九鬼‘門’最願意看到的。想必,他們的注意力,應該並不在我們玄元島之上。」吳岩奇異的笑了笑道。
天道子點頭道︰「的確如此。屬下料想,須彌宗,血魔宗,九鬼‘門’故意派出‘精’銳弟子出現在妖魔海我玄元島四周,做出一副要攻打我玄元島的架勢,但很可能此刻,他們的‘精’銳主力,已經悄然聚集向神木島海域了。畢竟,神木島海域的修煉資源,遠遠高于妖魔海。若是能借此機會拿下神木島海域,三家一分,還是能得到不少修煉資源的。尤其是那神木島本島,據說其上那株萬年神樹,可以凝聚仙級靈液神木醇水,對修士洗筋伐髓,都有莫大好處。若非天道宗一直以來極力守護,恐怕早被其他宗派奪佔。」
「如此說來,倪家現在莫非已舉族遷往神木島了?」吳岩沉‘吟’片刻後,神‘色’微微一動,似想到什麼,開口向天算子問詢道。
「教主猜測的不錯。就在月余之前,那倪道明已經接受了天道宗其他元嬰長老邀請,承認了倪家重回天道宗之事,並舉族秘密由獵海城乘坐獵海神舟遷回神木島了。如今,天道宗的實際話事人,已經變成了倪道明。只是天道宗尚未舉行宗主接任儀式,所以倪道明只是待任宗主,還未得到其他三宗的承認。」天算子道。
看來,這須彌海修仙界,恐怕在不久之後要再次徹底熱鬧起來了。
須彌宗,血魔宗,九鬼‘門’在側虎視眈眈,天道宗內部出現分裂,軒轅繼祖避世不出,天洲修士遺族此時態度不明,種種跡象,無不昭示著一場前所未有的大風暴,正在須彌海修仙界醞釀。
恐怕,這時候三大宗派也在等著馬家,劉家等天洲修士遺族表態。一旦這些人表示出支持軒轅繼祖之意,必然會會聚至軒轅繼祖麾下,助他回神木島奪回控zh 權。如此一來,當初三大宗派與天洲修士遺族之間簽署的和平共處協約便會因此而被撕毀。
這等敏感時期,稍有不慎,便可能成為風暴爆發的中心。
吳岩可不想這場風暴在自己的玄元島爆發。必須要盡ku i解決島外這些虎視眈眈的人才行。
「子彥,你去把寶鑫,陳護法和劉青雲護法都喊過來,我有事情安排。」思索片刻後,吳岩向天算子道。
「教主稍等,屬下這便發傳信符召集他們過來。」天算子道。
說著,天算子一拍儲物袋,取出三道傳信符,一一祭出,催發了出去。
片刻後,劉寶鑫,陳青眉,劉青雲三人先後從各自‘洞’府出來,到了玄元道宮後殿。三人一一跟吳岩見禮之後,問道︰「不知教主召屬下等前來,有何吩咐?」
吳岩在方才片刻間,便以秘法炮制了兩道金簡秘符,在三人到來後,分別把這兩道金簡秘符派發給大殿內的天算子和劉寶鑫,然後沉聲開口道︰「四位護法,如今妖魔海局勢復雜,為我玄道教安危大計,有勞四位離島奔走一趟。這兩道金簡秘符,其內有本座的‘精’血祭煉符文,只有親手‘交’給當事人,才能打開。」
四人听吳岩說的鄭重,面‘色’不由一凝,躬身凝听。
「子彥,你持一道金簡秘符,親自往玄潭島走一趟,把此金簡秘符,務必親手‘交’到破陣子手中。他看到此符之內本座神刻的符文密信之後,必會明白本座深意。若那玄潭島上有人要強留你,你便把這道血符祭出,充作替身,即刻月兌身而走。」
「寶鑫,你持一道金簡秘符,去一趟血崖島,務必要把此秘符親手‘交’給邪厲。這道血符你帶好,若是有人強留,便祭出此血符充作替身月兌困。」
「陳護法,有勞你往青蚨島去一趟,不必登島,只在附近海域潛伏等候,一旦發現破陣子或邪厲出現在青蚨島海域附近,便即刻悄然返回玄元島向本座復命,其他事情均不必管。這是一道隱身符,其內有本座親手祭煉的化凡隱匿威能,若是感到體內法力被禁錮封印,不必擔憂,符威能耗盡,自會解除。」
「劉護法,麻煩你去一趟落魂島,無論用何種手段,務必要把落魂島島主請來玄元島。」
四人分別接到四種不同任務,臉上不免各自驚疑起來。但吳岩似乎並沒有解釋的意思,四人當然不敢多問,領命而去。
四人出得大殿,一路往離島的陣眼出口而去。片刻後,到得那出口陣眼之處,不由聚到了一起。
劉氏兄弟和陳青眉三人把正要直接離去的天算子攔了下來。三人臉上皆有疑‘惑’之‘色’,只听陳青眉向天算子問道︰「大長老,方才教主召你在後殿問詢良久,想來你必然知道教主此番安排的用意。我等卻是一頭霧水,不知能否告知一二?」
劉寶鑫,劉青雲兄弟倆,也是一臉疑‘惑’之‘色’的望向天算子。
天算子苦笑道︰「三位護法,你們問我,我卻問誰去?方才我向教主把這幾天打探的消息一一稟報,教主獲悉了這些消息之後,並未多說什麼,然後便令我把諸位護法召集至內殿分派任務。教主用意如何,其實我也是一頭霧水。」
劉氏兄弟倒是對天算子十分信任,聞言點頭不語,陳青眉卻對天算子的回答頗有不信之‘色’,嬌哼了一聲道︰「大長老,這可就是你不仗義了。如今教主吩咐的事情,我等一頭霧水,你若是真知道,不妨透‘露’一二,也好叫我們心底有個準備。萬一出現什麼意外,咱們也有說辭好向教主有所‘交’代啊。」
劉寶鑫在一旁勸道︰「陳護法,子彥兄既然說他也不知道,那就是真不知道。教主的‘性’情我們都清楚不過,一旦有些事情牽連太大,知道多了反而多我等不利,那教主便一定不會告知咱們,以免為咱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教主這麼吩咐,一定有他的深意,咱們還是不要瞎猜測了,只管依令行事就是了。」
天算子看著有些不滿的陳青眉,苦笑著解釋道︰「陳護法,這件事我還真不清楚教主心意如何。當然,不管給咱們四人的任務究竟有何深意,但我卻看得出,這應是教主對咱們的一次考驗。咱們四人目今為本教四大護法,但具體職司,教主卻從來沒有詳細安排過。此次咱們四人接手的任務均不相同,想來教主也是要借此機會,看看咱們每個人的能力如何,再做安排吧?」
听他這麼一說,陳青眉臉上的不滿表情卻被一絲喜‘色’取代。一直以來,在玄道教內,吳岩都把天算子,劉寶鑫和玄鴉子三人引為心月復,其他長老弟子,甚少能得到他青睞,隱隱有排除在權力核心之外的情形。對此情況,自問對玄道教頗有歸屬感的陳青眉,心底其實一直有些不甘。
如今既然有這樣的表xi n機會,她自然有些想法了。
四人各自拱手拜別之後,當即各自化作遁光,朝著四個不同的方向,離島而去——32523+d+24476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