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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浮島是坐落在須彌海正中央的一座最大海島,有海上浮陸之稱。自從知道了閻浮島乃是整個無量須彌‘洞’天世界內‘洞’天鎮魂玄器所隱藏恢f 之處,吳岩在登上此島之後,就利用化凡息隱術,把自己的整個氣息很好的隱藏了起來。
對于鎮魂玄靈的了解,他比很多人都清楚。若非是這‘洞’天內的鎮魂玄靈尚未恢f 對‘洞’天的控zh ,恐怕他現在根本就不敢在閻浮島出現。
須彌宗就坐落在須彌山下。須彌山乃是整個無量須彌‘洞’天的通天神柱所化,能延伸出須彌宗來,也不足為奇。
須彌山腳下,有一個看起來十分普通的小鎮豐泉鎮。但普通只是這個豐泉鎮表面所顯現的樣子,其實在這個小鎮上住的,皆是修為極高的外來修士。
這里是須彌宗接待一qi 外來修士所住之處。在豐泉鎮的一座酒樓中,此時正有一名身穿青袍的普通青年,一邊渾不在意的喝著酒,一邊通gu 酒樓的窗戶,向數百里之外,那座高聳入雲,被淡金‘色’靈雲遮掩住的巨山。
「道友,一個人在這里獨酌,是不是太無趣了?而且喝的酒似乎也不怎麼樣,老道我這里倒是有一壺好酒,一起同飲如何?」
就在這名青袍青年望著那巨山出神時,一個嘻哈的聲音出現在了身旁。此青年只回頭望了望,卻見自己佔據的酒桌邊,站著一名身穿白袍的老者,這老者白眉白須,整個人看起來似乎極其普通,但又似乎極不普通,這種感覺很古怪。
「請坐。」青年並未起身,只淡然伸手向對面一指。
那白袍老者當即笑眯眯的在對面坐下,變戲法般的從身上取出一個大酒葫蘆,往中間桌子上一放,一股清冽的酒香便從那酒葫蘆中噴涌而出,令人一聞便知道是絕品的佳釀。
哪知,青年只掃了那大酒葫蘆一眼,便微微一皺眉,道︰「酒太好了,在下可無福消受,我還是覺得這里的豐泉酒不錯。老人家,到這豐泉鎮幾時了?」
那白袍老者不以為意的取了一個酒杯,抓起酒葫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隨口道︰「小家伙,我老人家這酒,你喝了可是大有好處,也就是今日我老人家心情好,才會拿出來,過了這村就沒這好事了。」
兩人看似在隨口閑談,其實,在白袍老者出現之後,這酒桌方圓丈許的空間,已被一道看不見的神識禁控罩遮掩住了,隔斷了外界的一qi 感應聲息。而兩人此刻正在以神念‘交’談著。
這青年不是別人,正是一路從血魔島趕來閻浮島須彌山的吳岩。眼前這白袍老者,竟是那諦听所化。令吳岩也沒想到的是,這諦听所化的白袍老者,身上竟然一點神獸的氣息都感應不到,似乎完全就是一個人族。而他更是察覺到,諦听現在的氣息,已經有接近化神後期的境界,他若不是憑借元蜃神目感應,竟無法直接察覺到諦听的修為境界。
這讓吳岩頗為震驚,同時也越發謹慎起來。經歷了血魔島的事情,吳岩對這諦听,可以說充滿了戒心,完全不似以前那般信任隨意。
這自然也是因周山柱把他在神樹血府中修煉的事情,具體給吳岩一分析,才讓他產生了懷疑和警惕。
「諦听前輩,你來這里多久了?」吳岩問道。
諦听表面看起來似乎正在呵呵而笑,但傳音卻透著一絲狐疑,道︰「比你早來了半個月。對了,吳道友,看你現在的煉體修為只增長了一個小境界,莫非你沒有去神樹血府中修煉?」
吳岩不動聲‘色’道︰「遇到這樣的機緣,晚輩怎麼可能錯過。只可惜,晚輩雖然下到了那神樹血府中修煉了一段時間,發現里面修煉的效果似乎並不怎麼樣,在到了第五層中期便再難寸進。看來前輩先前是在‘蒙’‘混’晚輩啊。」
「哦?竟然會有這種事情?不會吧?本神可是記得,只要能夠煉化了神樹血府中的神血‘精’華,再不濟也可以令你進階到鍛體第六層後期巔峰。你是不是在里面遇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諦听所化的白袍老者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看著吳岩道。
他表面故作驚訝,但整個人在問出這句話後,卻已悄然盯著吳岩,似乎生怕錯漏了吳岩的任何一個表情。
吳岩皺了皺眉,忽地恍然道︰「好像還真遇到了點奇怪的事。晚輩感覺那神樹血府中,好像有什麼凶獸藏在里面一樣。但是,晚輩在那里面,眼不能視物,耳不能听聲,甚至就連神識也被困在識海,無法探出感應,所以沒敢真下到那血府的底部去修煉。」
諦听恍然的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不過他很會隱藏自己的情x ,笑道︰「那可真是太可惜了。看來,你並沒有能夠接觸到那神血‘精’華,難怪鍛體修為沒有達到理想境界。對了,你我先前所商議的事情,你準備好了吧?」
吳岩點頭道︰「當然,晚輩隨時都可以出手。不過,不知前輩是否已經打探清楚了那些人的動向?」
諦听滿意的點頭,隨即凝重道︰「很好。這個‘玉’簡中有本神了解的一qi 信息,你現在就在這里仔細看一遍,然後‘交’給本神,本神要直接毀掉。」
吳岩接過諦听遞來的‘玉’簡,神識侵入其內,快速掃了幾遍,便面無表情的還給了諦听。諦听接過‘玉’簡後,直接輕輕一握,那‘玉’簡便化作一道暗光,消失不見。
吳岩見到此幕,眼神微微一縮,心中暗暗感到無比震驚。那‘玉’簡看似普通,其實卻是用一種吳岩從來沒有見過的材料所制zu 。吳岩深信,恐怕就是自己施展出太陽玄靈火的神通,也未必能把那‘玉’簡直接融掉,想不到諦听竟如此輕松便做到。
吳岩怕引起諦听懷疑,直接順勢把雙目閉上,‘露’出思索表情,似乎是在思考方才所查看的內容般。諦听倒是沒有多說什麼,淡然看了吳岩一眼。
「好,既然如此,那就一個月之後動手吧。晚輩還需要回玄元島一趟,回來後立刻便動手。」吳岩沉思後道。
誰知听了吳岩的話,諦听卻微微一笑道︰「這個就不用了。吳道友是在為你那玄道教弟子的事情擔心吧?你放心,就在數月前,你教中所有缺魂的弟子,已經在本神相助下,補齊了殘魂。他們此刻也全都到了閻浮島,本神可以讓你隨時見到他們。」
吳岩猛然一震,吃驚的盯著諦听,道︰「前輩這話是什麼意思?晚輩那玄元島現在如何了?」
「你不是已經秘密吩咐你的教中弟子,留下一座空島,悄然撤出玄元島了麼?何必明知故問。」諦听淡然笑了笑,似乎對吳岩秘密部署的事情,一清二楚。
吳岩臉上瞬間便是一沉,內心同樣也沉到了谷底,盯著諦听道︰「前輩,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要拿晚輩教中弟子來威脅晚輩不成?」
「威脅你?呵呵,不,不,不,吳道友,你太天真了。你根本不值得本神威脅。本神也沒興趣威脅你。你若是不信,待會本神指點你去見你的教中弟子,一qi 自會明白。對了,本神希望你三日後動手。本神已經推算出來,三日後那帝釋天會去見其余玄靈,秘密的圓寂歸玄。錯過這次我們將再無機會。這次也虧得吳道友趕來的及時,否則還要麻煩本神直接往血魔島尋你。」諦听面上帶著一絲一qi 盡在掌握的表情,淡然看著吳岩。
吳岩深深吸了一口氣,目中‘露’出深深的‘陰’沉郁悶之‘色’。他沒想到,這諦听竟如此厲害,在如此短的時間,就部署好了一qi ,完全打‘亂’了他先前的設計。
諦听似乎料定了吳岩在听到這消息後,會有這種反應,面上越發篤定,微微笑著,一邊品酒,一邊好整以暇的等待吳岩抉擇。事實上,到了現在,吳岩也必須要有所抉擇。諦听知道,吳岩若想離開無量須彌‘洞’天,就必須要跟自己合作,必須要按照自己說的去做。
沉默了良久,吳岩面‘色’漸漸平靜,看不出什麼情x ‘波’動了。他抬眼看著諦听道︰「諦听前輩,既然明日要動手,那咱們上次約定的‘交’易,何時兌現?」
吳岩自然指的是歸還神顱的事情,同樣還有那幽冥鬼火的事情。
「三日後,一等你到了山巔,見到一輪金‘色’輪盤出現時,直接便把神顱放出。後面的事你就不用管了。等本神以秘法‘激’發了通天神柱的傳送陣眼,你就可以離開了。」諦听笑了笑,傳音道。
「好。不過,晚輩現在就需要你把那物給我。」吳岩盯著諦听道,諦听微微一皺眉,便要推托,吳岩哪里不知他想說什麼,頓時急忙接著道︰「要知道,三日後一動手,局面根本不容晚輩分心他顧,哪里還有時間尋前輩索要那物?前輩,你該不會是根本沒打算把那物‘交’給晚輩吧?」
諦听再次一皺眉,‘陰’森的盯著吳岩看了片刻,吳岩面上毫無表情,根本看不出他現在在想什麼。諦听忽地笑了,道︰「好!吳道友的提y 很好,本神現在就把那物給你。」
說著,諦听直接一翻掌,取出了一個貼滿符的奇異‘玉’盒,遞給了吳岩。當這個奇異的‘玉’盒出現後,吳岩頓時感到這個禁斷護罩之內的氣溫陡然降至極其可怕的程d 。
吳岩‘露’出凝重之‘色’,神識在那‘玉’盒上一掃,面上驟然一白,顯然掃出去的神識似乎被某種威能斬滅。吳岩不驚反喜,抬手一掃之下,青光閃出,那‘玉’盒憑空消失不見。
「你手下的幾名主要首腦,就住在鎮西的客店里,你現在便可去見他們。」見吳岩收起了‘玉’盒,諦听面無表情的看了吳岩一眼,淡然道。說著,他抬手一掃,這里的禁斷護罩頓時消失。
吳岩朝諦听拱了拱手,直接離座而起,出了酒店,頭也不回的向鎮西而去——32523+d+244762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