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吳岩剛從傳送陣中走出,便陡然感應到靜室上空的聖‘女’峰上,有一道非常強大的修士氣息存z i。這道氣息給吳岩的感覺,極其強大,雖然不如他先前在安溪谷感應到的羅天身上的氣息那般,但也相差無幾。
這分明是有一名修為達到煉虛後期的修士,出現在了聖‘女’峰上。更加令他感到震驚的是,就在他剛剛從傳送陣中出來後,還沒等隱匿氣息,整個人便被那名強大修士的虛神神識鎖定了。
「呵呵,這位小友莫非就是在聖‘女’峰法陣上動手腳之人?小友不用驚慌,老夫獨孤經丘,想跟小友聊聊,還請出來一見吧。」
吳岩正打算施展元衍訣隱匿氣息,卻陡然听到了一名蒼老渾厚的聲音落在了耳邊。待听清了此人來歷,吳岩心中不由一動,打消了隱匿身影的打算,從修煉靜室一路出去,到了狐如嫣的‘洞’府之中。
此時,在狐如嫣的‘洞’府內,狐如嫣正與一名六旬老者相對而坐,感應到吳岩的出現後,兩人的目光同時向吳岩出來的地方望去。
狐如嫣臉上帶著一些無奈的苦笑,同時也有一些疑‘惑’。見到吳岩出現,她歉意的向吳岩眨了眨眼,吳岩回以放心之‘色’的微笑後,這才向她對面的那老者打量過去。
「晚輩吳默,見過獨孤前輩。」
看清了這老者的相貌和修為之後,吳岩察覺此人似乎對自己並無惡意,這才向此老者的對面走了過去,同時躬身一禮的拜道。
「原來小友叫吳默,看小友身上氣息,雖只有化神初期修為,但渾身真元凝厚無比,堪比化神後期修士,神識修為更是達到驚人的地步,看來小友的福緣不淺。」獨孤經丘和藹的向吳岩一笑道。
吳岩走到狐如嫣身旁站定,被獨孤經丘點破了本身隱匿的修為,不由苦笑道︰「前輩謬贊了。看來,晚輩在聖‘女’峰布置的禁陣,應該是被前輩隨手破去了。前輩在陣法一途上的造詣,果然不凡,晚輩佩服。」
獨孤經丘捋須笑道︰「吳默小友莫要誤會,老夫並非無端破壞小友布置的禁陣。小友或許不知,這整個妖神宗的護山大陣,乃是出自老夫之手。若非如此,恐怕老夫也未必能夠破解小友布置的八級禁制。」
吳岩面‘色’微微一動,恍然道︰「原來如此,那倒是晚輩魯莽了,竟在前輩面前賣‘弄’手段,實在該死。」
「小友不用妄自菲薄。老夫很是好奇,不知小友在陣法一途上,究竟師承何人?老夫苦修陣道多年,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如此高深的陣法了。若是能夠拜會一下令師,探討一番陣道感悟,老夫定當感‘激’不盡。」獨孤經丘目光炯炯的望著吳岩道。
他已經看出吳岩的真實修為和年齡,是以他相信吳岩的背後肯定應該有名師指點,才會布置出八級法陣,否則憑吳岩的年齡,在陣法上絕不會有如此之高的造詣。
能夠與一位陣法大宗師探討陣道,對獨孤經丘來說,比什麼都值得關注和期待。
吳岩笑了笑,道︰「恐怕要讓前輩失望了。實不相瞞,晚輩並無師承,只是偶然得到一些陣法筆錄,隨便研究了一段時間,所以布置的法陣實在是粗陋不堪,難登大雅之堂,倒讓前輩見笑了。」
獨孤經丘雙眉微微一皺,緩緩的站起身,以‘洞’虛神域罩定了吳岩,語氣帶怒的道︰「小友,你若不願泄‘露’師承,老夫也不怪你,何須用這種粗陋的言語哄騙老夫?莫非小友以為老夫是三歲小兒不成?」
在獨孤經丘的‘洞’虛神域威勢罩定之下,吳岩頓時感到虛神受到了強大氣勢的禁錮,整個人都有些難受起來。他咬牙強撐,不讓自己顯出絲毫不支跡象,一字一頓的道︰「前輩信也好,不信也罷,晚輩並沒有欺瞞前輩。晚輩的確沒有拜任何人為師,修習陣法。」
獨孤經丘凝視吳岩良久,直至發現吳岩在自己的氣勢壓迫之下,已是滿身大汗,卻依舊毫無屈服之意,這才霍然一驚,收回了‘洞’虛神域,面上‘露’出又驚又喜之‘色’,道︰「小友在陣法上的感悟,莫非真是無師自通,自己領悟的?」
吳岩點了點頭,苦笑道︰「這種事情,晚輩何必隱瞞。若晚輩真有師承的話,也不會在煉制出八級陣盤後還無法領悟陣道了。相信前輩在破解聖‘女’峰法陣的時候,也應該能看出這點來了吧。」
「哈哈哈,好,好啊!小友簡直就是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啊!老夫‘欲’收小友為徒,把老夫畢生陣道感悟,傳于小友,不知小友意下如何?」獨孤經丘雙目放光的盯著吳岩,哈哈大笑著說出了一番讓吳岩和狐如嫣都目瞪口呆的話來。
狐如嫣由始至終,都暗暗為吳岩捏了一把冷汗。先前獨孤經丘破開聖‘女’峰的法陣之後,進來便直接向她打听在聖‘女’峰聲布置法陣修士的來歷。
獨孤經丘為人正派無‘私’,向來在整個靈墟之地都是出了名的。但是即便如此,狐如嫣也擔心吳岩會因此遇到麻煩,是以並沒有打算告s 獨孤經丘跟吳岩有關的事情。
哪料,獨孤經丘卻告s 她,只要能讓他跟在聖‘女’峰上布置法陣的人見上一面,他會出手幫狐如嫣擺平現在所面臨的一qi 麻煩。
狐如嫣對獨孤經丘提出的這個條件,可以說非常動心,但卻依舊沒有同意。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吳岩竟能感應到聖‘女’峰法陣出現變故的情況,直接通gu 傳送陣來到了這里,與獨孤經丘撞了個正著。
無奈之下,狐如嫣正在想著該如何幫助吳岩,擺月兌眼前的困境,哪料獨孤經丘在與吳岩談了幾句之後,竟然動了收徒之念。
要知道,獨孤經丘在靈墟之地的名望之大,已經幾乎不亞于靈墟城主楊善了。他雖是煉虛後期修為,但卻可以憑借陣道神通,硬抗合體期修士而不落敗。
被這樣的人物看中,那得是多大的機緣啊。靈墟之地想要拜入獨孤經丘大師‘門’下的修士不知凡幾,但數百年來,卻從未听說獨孤經丘收過徒弟。
「前輩不是在說笑吧?以您在靈墟之地的名望,晚輩哪高攀的起?」吳岩笑著婉拒道。
這句話一說,不僅狐如嫣有些傻眼了,就連獨孤經丘大師也有些傻眼了。他還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自己想收徒弟的時候,會遭到拒絕。
「吳岩,能夠被獨孤大師看中,這可是你的機緣,你怎麼拒絕了?」狐如嫣吃驚的小聲向吳岩道。
吳岩苦笑道︰「我自己是什麼水平,自己很清楚,哪里敢高攀獨孤前輩這樣的大師級陣法師?」
事實上,吳岩之所以婉拒獨孤經丘的好意,完全是出于一種自保的本能。在他看來,獨孤經丘不過只是個七級陣法師而已,而他自己現在都已經可以煉制八級陣盤,布置出八級法陣了,哪里還需要拜獨孤經丘為師?
獨孤經丘為什麼這麼好心要收他為徒?他圖的是什麼?吳岩才不會相信,獨孤經丘會無緣無故的收他為徒,他肯定是看中了自己身上的陣法典籍。
不得不說,吳岩的確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但這卻是他很正常的一種自保本能。正因他見過了太多的爾虞我詐,才會在第一時間便在心中產生了這種想法。
獨孤經丘只一眼便似看穿了吳岩的內心,他臉上微微帶著些怒意,似乎在為吳岩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的小氣而生氣,但微微沉‘吟’了一下後,他卻又啞然失笑起來。
「吳小友,老夫冒昧問一句,你既然跟狐如嫣道友是舊識,那你應該是天洲大陸出身的散修吧?」
吳岩面‘色’微微一動,卻並沒有否認,點了點頭道︰「前輩看到很準,晚輩的確是出身于天洲大陸的散修。前輩到底還想問什麼?」
「原來如此,難怪小友會如此謹慎了。的確,若此事發生在老夫身上,也會出現同小友一般的想法。不過,這次你卻錯看老夫了。老夫之所以提出要收小友為徒,並非是貪戀小友身上的陣法典籍,而是看中了小友在陣法一途上的天賦,想要在臨死之前,托付衣缽而已。」獨孤經丘嘆息一聲,面現一絲孤寂悲苦之‘色’的道。
吳岩尷尬的笑了笑,道︰「那是晚輩冒昧了,能得前輩如此看重,晚輩不勝榮幸。可惜,晚輩對拜師實在沒什麼興趣,恐怕要辜負前輩的好意了。」
獨孤經丘皺了皺眉,面上頗有些無奈起來,自己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吳岩竟還如此拒絕,這讓他頗有些難堪。不過,微微沉‘吟’後,獨孤經丘卻似想到了什麼,又呵呵的笑了,古怪的看著吳岩道︰「小友莫非以為,你已經是八級陣法師,而老夫才不過是區區七級陣法師,不配做你的師父?」
吳岩被獨孤經丘點破心思,哈哈干笑幾聲,掩飾住尷尬,道︰「哪里哪里,前輩真會說笑,晚輩哪敢這般胡思‘亂’想?」
獨孤經丘眼見得吳岩表面說著謙虛話,實際卻又狂傲不羈,似乎根本就沒把他這個陣法大師看在眼里,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他苦笑著指著吳岩的鼻子道︰「看不出來,你這小輩,修為不高,‘性’子倒是狂傲。還真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罷了罷了,今日不讓你見識見識老夫的厲害,恐怕你還真以為這天底下就只有你的陣法最厲害了。」
「前輩,冤枉啊,晚輩真沒有這麼自以為是。」吳岩苦笑著解釋道。
「你不用多說了,今日老夫定會在陣法一途上讓你折服。你這個徒弟,老夫收定了,說吧,到底要怎樣,你才肯拜老夫為師?」獨孤經丘站起身,非常認真的道32523+d+244764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