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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是他?」
吳岩的身影剛剛凝定在虛空,躲在大魔神蚩曜魔船上的‘花’淵海和‘花’青鋒,頓時便認出了吳岩就是那個曾被他們擒拿過的散修吳默。
兩人眼中此刻盡是駭然之‘色’。哪怕就是‘花’淵海,也絕對沒有信心能夠接得下羅天老僕的一擊,這個人卻能結下,他此刻的震驚,可想而知。
‘花’青鋒更是如同看著魔鬼一般的看著吳岩。
「爺爺,他,他怎麼會這麼強?他不是只有化神初期的修為麼?」‘花’青鋒顫聲向‘花’淵海道。
「嘶!他不僅是仙道修士,更是煉體士!難怪那日受了老夫一擊後,他還能把你劫持走!當日他根本不是被老夫震得要死,而是裝死!此人太可怕了!」‘花’淵海凝神觀察片刻後,頓時又驚又怒的道。
「那孫兒的仇是報不了了?」‘花’青鋒不甘的咬牙道。
‘花’淵海沒有說話,而是把目光轉向了其旁邊的凌炎,期望能從他那听到點什麼。不過,等他發現凌炎此刻竟雙目放光的望著吳岩後,他整個人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大哥,你認得此人?」
「二弟,恐怕你們祖孫的仇暫時是報不了了。嘿嘿嘿,本座跟他曾‘交’過手,本座暫時也奈何不了他。」凌炎語氣古怪的道。
「什麼?連大哥也奈何不了他?這,這怎麼可能?」‘花’淵海倒‘抽’了一口涼氣,整個人瞬間被震驚的呆住。
那‘花’青鋒更是不堪,此時竟恨不得藏到其祖父背後再不出來,生怕被吳岩看到了他。
「嘿嘿嘿,不錯,不錯,這趟天狐聖谷來的不冤,想不到竟能找到這小子。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嘿嘿嘿……」
凌炎此時心中的得意,可想而知。自從靈墟‘藥’谷禁地發生異變後,他被羅天僕從帶回靈墟城,終于找機會與楊善見了一面,使得自己在靈墟之地的身份隨之發生巨大變化。
靈墟‘藥’谷禁地發生的變化,別人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在靈墟‘藥’谷禁地被困數千年的凌炎,卻是一清二楚。他可以很肯定,這定是吳岩那小子把五行合氣聚靈塔和那芭蕉仙根都取走了,導zh 了元磁山從五行天尊的殘破‘洞’天中遁走,進到了虛空星河之內,才會導zh 整個禁地發生異變。
能夠得到五行合氣聚靈塔和芭蕉仙根,充分證明了吳岩的氣運和機緣,絕對是修仙界中屈指可數的。這種人絕對不可能輕y 隕落。
是以,恢f 了身份的凌炎,立刻便利用手中剛剛掌控的權勢,發布了通緝吳岩的通緝令。
可惜,通緝令發布出去大半年時間,這小子卻好像從靈墟之地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露’過面。凌炎一邊四面出動,不斷打探吳岩的下落,一邊也在秘密準備一種特殊的尋人手段。
這個手段,是他從攝魂真人那里學來的。不過,卻需要用到一些特殊的二階凶手材料。他所修煉的不死魔骨身,有一樁非常玄妙古怪的恢f 神通。
只要奪舍的‘肉’身‘精’血沒有完全被滅,他就有機會施展這種神通,恢f 被毀的‘肉’身。這也是為何他剛從靈墟‘藥’谷禁地出來,沒有以烏黑骨身顯‘露’,而繼續以狐舟的身份顯‘露’的原因。
可惜的是,這‘門’神通也有一個弊端,那就是有施展的次數限制,同時還需要用一些特殊的材料,融合凶獸‘精’血,重新凝煉‘肉’身。
這些材料中,其中有一樣是必不可少的,那就是石湖寒液。他去妖神宗,其實主要就是奔著這石湖寒液而去的。幸好那郎羨比較知趣,之前似乎已經從其他渠道听說過他高價收購石湖寒液的事情,所以在賣給他雙叉尾鉤的時候,又贈送了他百滴石湖寒液。
如今忽然見到吳岩,盡管吳岩改變了自己的形貌,但是他的煉體術卻是改變不了的。尤其是剛才施展出聖元力場的時候,所施展出的玄功戰技,卻依舊是極玄破虛訣自帶的元光甲和破虛九拳。
這兩種玄功戰技,吳岩當初在與他‘交’手的時候都曾施展過,他自然記得一清二楚。
整個靈墟之地,除了吳岩之外,沒有第二個人會這種玄功戰技。
是以,他一眼就判斷出,眼前這個在羅天老僕的一擊下沒有被滅的修士,正是他苦尋未獲的吳岩。
五行合氣聚靈塔和芭蕉仙根,都是他想要得到的寶物。凌炎此時正在想著該如何擒拿吳岩,獨吞這兩樣寶物,他自然不會喝破吳岩的身份。
「咦,想不到天狐聖谷除了你之外,竟還有神通如此厲害的一名煉體士。」羅天的老僕微微吃驚的看了看吳岩,向狐如嫣道。
狐如嫣顯然也沒料到,吳岩竟會藏在附近控zh 森羅萬象法陣,而且他的手段竟如此之強,居然能夠硬接羅天老僕的一擊而不死。
「吳默,你怎樣了?」狐如嫣遁至吳岩旁邊,關切的問道。
吳岩擦去‘唇’邊血跡,蒼白的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笑來,道︰「還死不了。這老東西,手段果然了得。看來,不使用法陣,是無法抵擋他們了。」
羅天森然盯著吳岩,語氣‘陰’沉的向狐如嫣道︰「狐如嫣,你拒絕本公子的提親,莫非就是因為他?」
「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天妖聖‘女’,是不可能有感情糾葛的。羅公子,小‘女’子很感謝你的厚愛,可惜我們注定不會有任何結果。」狐如嫣淡然道。
「好,好,既然這化神期小輩不是你的情郎,那本公子就把此小輩擒下,慢慢折磨,你應該也不會心疼吧?」羅天森然掃了吳岩和狐如嫣一眼,忽然間抬手一抓,一個真元大掌,剎那間在吳岩和狐如嫣兩人頭頂顯現而出,並毫無征兆的便向吳岩頭頂抓落。
那真元大掌還未落下,四周便涌起了極其可怕的神威強壓,哪怕就是狐如嫣,在如此可怕的神威之下,也是絲毫無法動彈了,更遑論吳岩還只是化神初期修為,即便元力凝厚猶如化神後期巔峰,煉體修為強大到煉虛後期修士也無法強行滅殺的程d ,卻依舊在這股神威之下,被鎮的毫無反抗之力。
這一刻,吳岩只覺自己整個人好像要被一股毀mi 的可怕神威碾碎。
「住手!」
一聲大喝,陡然自天狐聖谷中傳出。剎那間,未等那真元大掌抓住吳岩,卻見一道被元光裹住的陣旗,陡然從天狐聖谷中飛出,筆直的朝那真元大掌刷落而去。
霍拉拉一聲可怕的悶響過後,那陣旗中涌起陣陣可怕的靈力風暴,其所過之處,那真元大掌寸寸碎裂,幾乎在眨眼不到的時間,便盡數被那陣旗刷落掃滅。
吳岩臉‘色’驟然再次一白,差點張口又噴出一道‘精’血。好在這陣旗出現的及時,緩解了大多數壓力,他才勉強把這口逆血壓了下去。
陣旗出現在了吳岩和狐如嫣兩人的頭頂上空,並隨之降下道道玄妙的元光,構成了一個元光護罩,把兩人護在了其內。
「獨孤經丘,你敢阻攔本公子拿人?」羅天見到護在吳岩和狐如嫣頭頂的陣旗之後,頓時大怒,朝天狐聖谷某處方向大喝道。
「羅天公子,好大的威風。你師父楊城主尚且不敢跟老夫如此說話,你一個小輩,竟敢直呼老夫姓名,當真以為自己是煉虛第一人,就無人可以制衡你了?」
獨孤經丘蒼老的聲音陡然從吳岩身外的元光中響起,下一刻,他的身影竟是毫無征兆的便出現在了吳岩身側。
「嘶!好可怕的遁術!」
獨孤經丘‘露’出了這一手後,頓時,不少人紛紛倒‘抽’一口冷氣的驚呼出聲。
就連端坐在魔船之上的那大魔神蚩曜,也忍不住眼角微微一‘抽’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憑他的修為,竟也沒有發現這獨孤經丘到底施展的是什麼遁術。這種詭異莫測的神通,竟連他也是首次見到。不過,他似想到了什麼,整個人情x 頓時高漲了起來。
「獨孤大師,敢問你方才施展的可是陣仙界的陣仙遁術麼?」大魔神蚩曜忍不住站起身,神‘色’肅然的向獨孤經丘拱了拱手,以神念傳音之術問道。
獨孤經丘微微頷首,同樣也向蚩曜拱了拱手,語氣落寞的回以神念道︰「想不到修仙界中還真有人能夠記得陣仙界。可惜,中千仙界不存,陣仙界亦沒落,能識得陣仙界遁術的人,已經不多了,想不到蚩曜道友竟然識得,當真令老夫深感意外。」
「原來大師真是陣仙界出身的修士,失敬失敬,若是大師有暇,可否來魔神嶺一敘?蚩曜亦是出身中千仙界中魔仙界修士,正有很多事情想要請教。」蚩曜神情振奮的傳念道。
「哦?想不到蚩道友竟與老夫同是來自中千仙界的同道中人。也好,此間事了,老夫自當登‘門’拜訪。」獨孤經丘神‘色’間也充滿喜‘色’的傳念道。
兩人都是以神念在進行溝通‘交’流,外人自然無法听到兩人間到底在說什麼。不過,從兩人臉上欣喜的表情來看,大家也能猜到,恐怕獨孤經丘和大魔神蚩曜之間,應該有什麼不淺的關系,否則絕不會如此。
「蚩曜前輩,莫非你要‘插’手此事?」一旁的羅天眼見得蚩曜竟跟獨孤經丘套起近乎,頓時有些不悅的道。
大魔神蚩曜頓時一皺眉頭,‘露’出一絲為難之‘色’的向獨孤經丘拱了拱手道︰「獨孤大師,敢問你和天狐聖谷是何關系?今日莫非要‘插’手他們之間的恩怨?」
「蚩道友,此乃老夫新收小徒,你說老夫會否袖手旁觀?」獨孤經丘伸手一指吳岩,淡然的笑了笑道。
三人之間談話,眾人也都在關注,一听獨孤經丘大師竟親口承認,吳岩是他新收的徒弟,整個天狐聖谷內外,就像是听到了天大奇聞一般,全都把目光聚集到了吳岩的身上32523+d+244764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