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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錐飛船上的這一老一少兩人,正是冰神殿的大長老雷婆婆和殿主冷鳩韞。
其實,自打吳岩請伏楓把冰封的冷瑤送去冰神殿,冷鳩韞在見到自己被冰封的佷‘女’的那一刻起,她便有了必須要把吳岩找出來的打算了。
冰神殿的冰封之術,輕y 絕對不能施展,因為,一個搞不好就會對被冰封的人造成難以估量的傷害。冷瑤不僅是冰神殿未來的希望,更是冷鳩韞的希望,如果她有什麼事,冷鳩韞絕對不會放過任何傷害了她佷‘女’的人。
事實上,在靈墟‘藥’谷禁地異變結束之後,冷鳩韞便已經知道了冷瑤並沒有隕落。
不過,冷瑤始終沒有從‘藥’谷禁地出來,冷鳩韞還以為冷瑤被困在某地,不得已才施展出冰封之術,暫時的封印了自己,等待下一次‘藥’谷禁地開啟再出來。
現在來看,卻並不是那麼回事。她對冷瑤為何會自封,深感疑‘惑’和震怒。而且,她已經從冰封之中感應到了冷瑤身上受到的重創。
在這種情況下,她也無法把冷瑤解救出來。唯一能夠救冷瑤的辦法,就是去仙靈界水月谷,請水月谷的高手出手幫忙才行。
冷鳩韞以為,這一qi 都是把冷瑤帶回來的人造成的。是以,她自從在伏楓手中接過冰封的冷瑤,便秘密安排了人手,日夜守在陣仙居外,悄然打听此事始末。
如今看來,的確很有可能是獨孤大師的弟子吳默所為。她甚至已經懷疑,吳默並非是此人的真實姓名,此人很可能就是靈墟之地諸方勢力通緝多年的吳岩。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事情就更簡單了。吳岩在靈墟‘藥’谷禁地,得到了就連凌炎都眼紅的東西,若說他傷害了其他一同進入靈墟‘藥’谷禁地探險的修士,也很正常。
正是基于這種猜測,冷鳩韞才決定,無論‘花’多大的代價,都要把這個人擒拿到手,哪怕就是‘抽’魂煉魄,也要搞清楚佷‘女’冰封的原因。這是救她佷‘女’的唯一辦法。
「神識功法?雷婆婆,莫非你曾見過獨孤大師施展過?」冷鳩韞疑‘惑’道。
雷婆婆搖了搖頭,道︰「老身也沒見過,只是听一些同道曾談起過此事。不過,這些終究只是傳聞,也當不得真。畢竟,就是仙靈界的那些六級大宗‘門’,甚至隱世的七級家族,也未必有這種功法傳承。興許是這小子身上有什麼特殊的秘寶,能夠對神識進攻進行防御也未可知。」
「無論如何,必須要把此人擒拿下來。他很可能就是那個被通緝多年的吳岩。」冷鳩韞沉聲道。
「那咱們還是趕緊追吧。方才老身便感應到,那小子離開陣仙居後,似乎不止一方人馬出動了。」雷婆婆神情凝重道,「要不要發冰神箭,召喚其他長老前來相助?」
「不必,這種事,介入的人越多越麻煩。如果本殿猜測不差,他真是吳岩的話,你想會出現什麼情況?」冷鳩韞皺眉道。
雷婆婆點了點頭,冷鳩韞神‘色’凝重無比,法力瘋狂灌入冰錐飛船之中,把其速度‘激’發至極致。此冰錐飛船外,傳出嘶嘶嘶的陣陣破空聲,急速向前追了過去。
……
控zh 著「風雷羽翼」向天狐聖谷方向一路疾馳的吳岩,此刻臉上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冷笑。
他的神識修為,早已達到了煉虛後期大圓滿的境界,能夠感應到的範圍,比凌炎也絲毫不差。因修煉了星雲訣之故,他神識的感應能力,恐怕就是十個凌炎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早在他離開靈墟城的時候,他便感應到了身後有幾方人馬在追他。
事實上,吳岩此次選擇飛遁去天狐聖谷,目的就是要引出這些人。他這些年在陣仙居閉關修煉,閉關之前和閉關之後,數次感應周身方圓萬里之內動靜,早就覺察出了有人在監視陣仙居動靜這件事。
只是先前受創,即便知道也奈何不得。閉關期間,他之所以耗費大量時間煉制芭蕉扇,修煉神通戰技,為的就是今日。若是沒有這些手段,單憑他以前的法寶,吳岩是絕對不會冒險跟這些家伙踫面的。
又向前飛出數萬里,眼見的下方是一片荒山野嶺,四周萬里之內,不見任何人跡,吳岩嘴角微微一笑,控zh 「風雷羽翼」,向下方一處山頭飛遁而去。
片刻後,吳岩落在了那山頭上。他甚至連「風雷羽翼」也沒收起,直接一翻掌取出了一個陣盤和六十五枚陣旗。
吳岩在陣盤中放入六十五塊五彩靈晶,然後‘激’活了此陣盤,隨手丟在了腳下。陣盤一閃之下,沒入土層之中消失不見。
接著,吳岩隨手一抖,六十五枚陣旗便按照不同方位,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在吳岩神識控zh 之下,向四面八方遁去,剎那間沒入附近山野叢林,同樣消失不見。
做完這一qi 後,吳岩這才把「風雷羽翼」收入背後雙肋之下,好整以暇的翻掌取出了新煉就的仙寶芭蕉扇。他把芭蕉扇握在手中,意態閑適的輕輕扇動著,目光若有似無的望向來路。
片刻後,十幾道遁光先後而至,出現在了吳岩所立山頭附近。
遁光斂去,黑巾‘蒙’面的羅姓修士,凌炎一干人,郎羨一干人,都出現在了吳岩的眼前。
那黑巾‘蒙’面的羅姓修士和凌炎等人,眼見的吳岩在看到自己等一干人後,居然沒有逃走,而是好整以暇的站在那山頭上,看樣子就像是專‘門’在等他們一樣。
他們一個個臉上不由均‘露’出了狐疑之‘色’。不過,吳岩修為才只化神後期圓滿,他們這里除了‘花’青鋒之外,其余人全都是煉虛中期以上的修為,哪里會怕吳岩。
「凌兄,你怎麼看?」那黑巾‘蒙’面的羅姓修士以神念向凌炎問道。
「這小子好像是專‘門’在等咱們,莫非這附近已被他布置了威力強大的法陣?」凌炎狐疑的道。
「很有可能。畢竟,這小子可是獨孤經丘的唯一弟子。」郎羨凝重道。
「哼,你懂什麼?這里如果真有法陣,怎麼可能瞞過我大哥?」‘花’淵海不屑的撇了撇嘴道。他對凌炎層出不窮的手段,深為佩服。在他看來,凌炎剛才之所以那麼說,應該只是虛應羅姓修士而已。
眾人不由把目光聚集到凌炎身上。凌炎暗罵‘花’淵海蠢材。他剛才的話,並非虛應,而是真沒有看出這里有什麼玄虛。
盡管九級靈陣在他眼中也不算什麼,他在被困的數千年中,苦心研究那一級仙陣,早已窺破了一qi 靈陣的布置規律。若有人想要以靈陣困他,的確是痴心妄想。
「很奇怪,這里明明有一絲陣法禁制的威能‘波’動,但本座卻看不出任何陣法布置的痕跡。莫非這小子是在故‘弄’玄虛?亦或者獨孤經丘就在附近?」凌炎面‘色’古怪的道。
就在眾人狐疑之時,一道玄冰遁光剎那而至,遁光一斂之下,冷鳩韞和雷婆婆的身影出現在了山頭另一面。
兩人目光向凌炎這邊一掃之後,微微‘露’出了一絲吃驚之‘色’,顯然是沒料到對方實力竟是如此強大。
「對方有九名煉虛中期修士,一名煉虛後期修士,他們好像也都是為那姓吳的小子而來。殿主,咱們恐怕爭不過他們!怎麼辦?」雷婆婆傳音焦慮的道。
「妖神宗三人不足為慮,只是那煉虛後期的‘蒙’面修士來歷似乎很不一般,那凌炎也不好打發。看來,這應是跟他上次在天狐聖谷闖的禍有關。那些‘蒙’面修士,很可能是羅家人。」稍微觀察了片刻後,冷鳩韞便看出了其中玄虛,向雷婆婆傳音道。
「那咱們該如何?」
「等。且看看他們要如何對付他。你沒見到麼,他在看到如此多煉虛期修士後,竟然還能鎮定自若的站在那里,這充分說明,他有很強大的依仗。」
兩人隨即向後微微一退,在離那山頭約有里許遠的空中凝定,做出一副作壁上觀的架勢。
凌炎等人顯然也看出了冷鳩韞兩人的身份。不過,他們這方人多勢眾,並沒有把冷鳩韞兩人放在眼底。
雙方對峙,由始至終,吳岩都一臉淡漠的輕搖破舊芭蕉扇,既沒有開口喝問,也沒有出手的意思,只是淡然看著凌炎等人。
這群人中,修為最低的‘花’青鋒,也是化神後期圓滿的境界。他上次在吳岩手中吃過大虧,在見到吳岩的第一眼,便已經怒目而視,殺機四溢。
此刻見吳岩竟大刺刺凝立在山頭,渾然沒有把他們這群人放在眼底,這種氣勢,令他自愧不如的同時,也生出一股莫名的妒忌和憤怒。
只可惜,他也很清楚,自己不是吳岩對手,貿然上去,只會自取其辱。他求助似的向‘花’淵海望去,道︰「爺爺,那小賊上次把孫兒好一頓折辱,爺爺你一定要替孫兒報仇啊!」
‘花’淵海哪料到‘花’青鋒會在這時候說出這種話來。他也是老狐狸,安能看不出,凌炎和羅姓修士都沒有打頭陣的想法,都想讓對方陣營之中修士先去探探吳岩的虛實。
‘花’青鋒卻在這時候說話,他若是不出面,就顯得懦弱無能,連一個化神期小輩也不敢對付,若是出面,肯定要遭到凌炎訓斥。
「鋒兒,放肆!這里有這麼多前輩在,哪里輪到你一個小輩‘插’嘴?」
「呵呵,‘花’道友,無妨。這件事羅某也曾有所耳聞。令孫當年似乎在此人手中吃過虧,由‘花’道友出面先教訓一下這小子,合情合理。請吧!」那羅姓修士也真夠無恥,先前來時還口口聲聲,要親手滅殺吳默,此時見到這里有古怪,卻又把頭陣向外推。
「哈哈哈,羅老弟真要把這頭陣讓給本座的二弟嗎?先前羅老弟不是要親手滅殺這小子,現在怎麼卻改主意了?」凌炎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羅姓修士道32523+d+244764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