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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名大乘後期巔峰大盜魁,只是嘿嘿的笑了笑,並沒有取出什麼東西來。
「二哥,我們哥倆只是找到了點小玩意兒,不值一提。」
兩人先後擺手否認。其他人也沒放在心上,目光重又轉到了致遠號上。
「四妹,依你看來,難道咱們還要客客氣氣的請他不成?以咱們在這星河中的凶名,那煉寶大師,怕是未必願意就範吧?」那凶惡童子撇撇嘴道,「依我看,還是直接殺將上去,把他擄走。哼,有咱們六兄弟在,由不得他反抗。」
「‘女乃’‘女乃’個熊的,老子這就去劈了那破船,看看里面那家伙到底是什麼路數!」
那手提開山鉞的惡漢,眼角撇著那青面紅發的老者,人卻提著開山鉞,渾身涌起一團黃芒,把其整個裹住,向致遠號沖了過去。
青面紅發的老者對此恍若不見,並沒有阻止。那惡漢大膽起來,到得致遠號前,提起手中開山鉞,便向致遠號商船劈了下去。
被青銅惡鬼面具遮住面容的‘女’盜魁,見得那老者沒有阻止,她便也不再多說。
六人中,那青面紅發的老者,不僅修為最高,而且神通也最詭異厲害。
他修煉的陽神,已經度過了五重雷劫,具備了一些不可思議的神通。那陽神,不僅可以像元嬰之神一般,月兌離骨身施展各種奪舍空遁神通,更能像神識一般,化為虛無,附靈寄生,端的是玄妙無比。
更甚者,因他這五劫陽神乃是由元靈修煉而來,竟然具備窺破同等境界以下任何陣法,禁制,傀儡,符等等虛實的手段。
若非如此的話,即便憑著星河盜戰艦的滅神元光法炮,也根本不可能這般容易破開五級仙陣。正是因此老者的存z i,才在先前便準確的找到了那仙陣禁制的關鍵之處,加以攻擊破壞。
「不必擔心。里面那煉寶之人,不過是一名煉虛初期圓滿的小輩而已。倒是那頭魔猿傀儡,卻有些古怪,里面‘操’控傀儡的,竟是一具大乘後期的神識分身。可惜那分身修煉的功法特殊,為兄尚無法看出其來歷。」
見到凶惡童子和那‘女’盜魁目光各異,那兩名大乘後期巔峰大盜魁一臉憂‘色’,青面紅發的老者,由是不疾不徐的解釋道。
「煉虛初期小輩?莫非是哪個大能人物在下界所收的親傳弟子?」
那凶惡童子臉‘色’頓時一緊的道,看情形,他似乎在這方面吃過虧,很是關注的多看了那真魔傀儡幾眼。
的確,能夠擁有這種實力堪比大乘後期的真魔傀儡,即便那小輩是煉虛初期修為,也不容小覷。何況,若老者所說不錯的話,這小輩未來還真是不可限量。
區區煉虛初期修為,就懂得了引動星辰之力來鍛寶,這種手段,哪里是普通人所能擁有。不過也正是如此,眾人才越發想要擒拿住這小輩。
「讓我們兄弟倆去把那小輩抓來!」
一听老大說那小輩不過只是煉虛初期修為,先前在戰艦殘骸中得到好處的兩人,頓時雙目放光起來,同時控zh 腳下的‘洞’虛之神,便要向致遠號沖去。
這小輩若真是哪位上界大人物的弟子,若是能趁機奪佔了他的機緣,那對日後修煉的好處,不言而喻。
青面紅發的老者,撇了撇嘴,只微微一抬手,那兩人頓時便悻悻的停了下來,不敢再上前。
「哼,你們兩個,當真不知好歹。大哥這是在救你們的小命,也是在救我等。當年若不是因為大師兄莽撞,我等何至于落得今天這般下場?」
那童子眼見得老五老六臉上表情頗有不服之‘色’,頓時冷哼了一聲,疾言厲‘色’道。
這話從一個童子模樣的人口中說出,的確有些滑稽。不過,這童子臉上表情猙獰,話中所指,似乎另有玄機,竟讓那兩人頓時馴服起來。
「師弟,勿要妄言。你我好不容易才避開那人的追殺,存活至今,切莫再泄‘露’了身份。當年之事,以後不要對任何人再提起。」
那老者雙目一沉的向那童子以神念傳音喝道,聲音中竟也透著一抹驚恐,似乎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童子點了點頭,又惡狠狠瞪了那兩人一眼,這才作罷。那兩人隱約也听說過一些兩人話中隱約提到的事情,是以此刻竟出奇的沒有再開口。
據說,以前暗塵星域的星河盜,只是一個結構很松散,甚至各自為戰的組織。他們兩人,以前便是各自為戰的獨行大盜,後來被那青面紅發的老者折服招攬,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童子和那老者,似乎是來自某個被滅了的大宗‘門’殘余弟子。好像听說,當初就是因他們宗‘門’的大師兄,搶了一位上界大人物所收傳人的寶物,引來了那位大人物的報復。
具體究竟如何,兩人自然不清楚。不過,童子和那老者,一向對此事諱莫如深,他們哪里敢多打听?
這時,那惡漢手中的開山鉞,已經把致遠號商船拆掉了大半。
眾人見到,那頭卓立于甲板之上的真魔傀儡,竟然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任由惡漢不斷拆著致遠號商船。
這倒不是吳岩不想出手,而是他很清楚,即便派出真魔傀儡,也絕對擋不住那惡漢的開山鉞。
惡漢的修為,已是相當于三劫虛仙境界的神體境煉體士,真魔傀儡哪里是他的對手?上去阻止的話,只能成為那開山鉞下的齏粉。
吳岩此時已經從陣法中站起,念頭微動間,把真魔傀儡召回金令艙室之中。
「晚輩吳岩,自問沒有得罪過諸位前輩,諸位前輩到底是誰?為何要跟晚輩過不去?」
沉‘吟’之後,吳岩決定不能再這麼沉默下去,必須要先設法穩住眼下局面。
他的聲音,透過兩重仙陣,不卑不亢的傳了出去,隱隱帶著一絲質問之意。
那惡漢,依舊不依不撓的用開山鉞在拆卸著商船,似乎不把那商船全部拆卸掉,把里面的小輩‘逼’出來,就不會罷手。
他轟隆隆劈砍的聲音,顯然有些影響其他人的視听。那青面紅發的老者喝道︰「二弟,且住,待為兄跟里面那位小朋友先‘交’流‘交’流再說。」
惡漢聞言一愣,不過還是听話的把開山鉞一收,讓到了一旁。他的感應雖然也很強,但還無法透過兩重四級仙陣,看到里面的吳岩。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如此執著的想要把這商船拆掉。
「老夫豐鳴,乃暗塵星域六部星河盜魁首。小友若是常走星河的話,想必應該听過老夫的名號。」那老者淡淡的道。
「原來是豐前輩,晚輩久仰了。不過,晚輩自問沒有得罪豐前輩,豐前輩為何要率眾來為難晚輩?」
吳岩此話,顯然有些明知故問。當然,這麼說,也有其考慮,倒顯得他像是初出茅廬,不懂世故人情的苦修之士,暫時卻能麻痹眼前這群人。
「原來是吳岩小友,卻不知小友師承何人?老夫在星河中也算薄有虛名,大多數稍有來歷的道友,還都是認識的,說不定認得尊師也未可知。」
豐鳴打了個哈哈後,語氣依舊淡漠的跟吳岩套著話,他說話同時,卻正在以自己的陽神,透過重重陣法,凝望著陣中的吳岩面部表情變化。
「呵呵,前輩說笑了。晚輩家師乃是一介散修,也不常在星河中走動,前輩未必識的,不說也罷。」吳岩一點也沒有面對虛仙期修士應有的畏懼,語氣依舊不卑不亢,不疾不徐。
他此舉,果然讓那豐鳴和其余幾名大盜魁,有些‘模’不著虛實,面面相覷起來。
「既然吳小友不願透‘露’師承來歷,老夫自然也不會勉強。不過,老夫對小友這煉寶的手段,很是仰慕,想要請小友去老夫的魁星上盤桓幾日,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豐鳴微微沉‘吟’後,便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晚輩跟豐前輩你又不熟,而且晚輩這點煉器的手段,又怎入得了豐前輩法眼?哪里敢去前輩那里叨擾。」吳岩道。
「這麼說,吳小友是打算拒絕老夫的提y 了?」豐鳴聲音轉冷道,隱隱已有威脅之意。
「這個……」吳岩的聲音透著一絲遲疑,似乎因豐鳴的威脅語氣,頗有些顧慮,「去前輩那里盤桓幾天,也不是不行,不過嘛……」
「不過怎樣?小友有什麼條件只管提,只要老夫能夠辦到的,自當不會推托。」豐鳴一听這話有戲,頓時一喜道。
「晚輩哪里敢提什麼條件?不過只是晚輩這件寶物,還沒有鍛造完成。前輩若是能夠替晚輩護法幾日,讓晚輩能夠順l 把此寶鍛造成功,晚輩倒是可以答應去前輩那里待上一段時間。」吳岩吞吞吐吐的道。
「嗯?這個……」
豐鳴顯然沒料到,吳岩答應的這麼干脆,竟然是想要讓他們給他護法。他剛才還以為吳岩只是個初出茅廬的小輩,現在看來,顯然這小輩對自己的處境很是清楚,竟然想要借此機會,利用他們來對付即將到來的五大勢力。
「嘿嘿嘿,吳小友,老夫可是誠心實意相邀,你去何故如此消遣老夫?難道,你以為老夫不清楚你心中的盤算?」豐鳴聲音再次轉為冰冷,似乎頗有怒意。
其余幾人,一直在關注著兩人‘交’談,那童子此時也冷笑道︰「這小子,打的好算盤,竟然想要利用咱們來牽制五大勢力趕來的戰隊,他好趁機把寶物煉成。」
「若真等那五大勢力的戰隊趕來,這寶物哪里還有咱們的份兒?」那兩名大乘期大盜魁也不滿的叫道。
「里面的小道友,只要你乖乖跟咱們去魁星一趟,咱們保證不會為難你。你所煉的這件寶物,恐怕必須要放棄了。不過,若是可能的話,我們倒是可以補償你一些相應材料,讓你能夠重煉此寶,你看如何?」那‘女’盜魁也開口了——32523+d+244765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