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到雲芙的那一刻也微微的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就平靜了下來,徑直的朝這邊走過來。
身後,還跟著同樣難掩光芒的顧之殊。
看到雲芙,他也不冷靜了。
「小芙,你怎麼在這里?!」
雲芙默默的將手里的酒杯放下,聲音淡然︰「跟朋友出來。」
兩個男人的目光同時放到她旁邊的露娜身上,那張臉,明明白白,就是他們看到的資料上——聯合國刑偵特別調查組的露娜。
感受到他們的視線,露娜撩了撩頭發,施施然的站起來,勾唇一笑︰「你們好,我是雲芙的朋友,露娜。」
「!!!」
顧之殊一臉驚訝,指了指雲芙,又指了指露娜,恍惚的問了一句︰「你們是……什麼朋友?」
「一般朋友。」
「……」
最後的結果就是,四個人坐在一起。
連寒祁坐在雲芙旁邊,承受著露娜大喇喇的打量的目光,隨後,開門見山︰「露娜小姐,這次過來,是有事想要請求你的幫助。」
「我?」露娜驚訝的指了指自己,又看了一眼雲芙,看到她毫無波瀾的眼眸,笑了笑,「連先生,你應該也知道,我從來不摻和私人案件。」
連寒祁的目光在她看向雲芙的時候微微晃了晃,最後他還是自然的喝了一口酒,聲音低沉︰「誰說這是私人案件呢?」
暗涌在四個人只見流淌。
如果不是私人案件,那就說明,這件事已經嚴重到會影響這個社會。
露娜臉上的笑越發燦爛起來,眼前這個男人,真不愧能夠牢牢的掌控連氏這個龐然大物。
就憑他這個魄力和冷漠就已經贏了一半了。
事情摻和到了連氏,想要不動搖連氏就把毒瘤除干淨,那就需要借住外力。
而露娜無疑是最好的外力,甚至月兌離國家之外,連家的那些懷有異心的人,就算是想要追究,也追不到了。
夠狠,夠聰明。
露娜染著紅色指甲的手指輕輕摩擦了一下杯身,然後端起,一飲而盡。
「連先生都親自過來了,那我豈有不答應的道理。」
——
「時間不早了,我們送你們回去吧,小芙明天要拍戲嗎?」
一直沉默的雲芙抬頭看了他一眼,默默點了點頭。
最後就是,連寒祁送雲芙,顧之殊送露娜。
上車之後,雲芙掃了一眼手機,晚上九點半。
時間不早了?呵呵。
雲芙以為他一定會問露娜的事情,但是車子開了五分鐘,除了靜靜流淌的音樂聲,兩個人都沒有開口。
「小芙,抽屜里有給你帶的巧克力,你拿回去放到冰箱里,天氣熱,容易融化。」
雲芙拉開抽屜,的確有幾盒巧克力,不過不是之前吃的,好像是新品種。
果然,下一秒連寒祁就說︰「這是新的,听說也很好吃,你試試,如果不喜歡我下次再給你帶別的。」
雲芙握著盒子的手微微收緊。
她側頭去看男人,側臉堅毅俊朗,只是即使車內昏暗,也能看到他眼底的烏青。
抿了抿唇,雲芙從兜里拿出一個小瓶子。
放到手邊的盒子里。
「睡覺之前打開放在枕邊,可以安眠。」
連寒祁看了一眼,眼中的笑意溢了出來。
那張臉也因為這個笑變得更加明亮帥氣了幾分。
「好,謝謝小芙。」
兩個人這才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最近的近況,車子很快就到了劇組。
雲芙下車,剛準備走,卻听到連寒祁輕聲喊了她一句。
疑惑的轉過頭,卻對上連寒祁熠熠生輝的眼眸,比頭頂的路燈還要耀眼。
他神色認真的看著她︰「雲芙,我永遠相信你,永遠是你的後盾。」
回去的路上,雲芙腦海里一直縈繞著一個詞——永遠。
這個對曾經的她來說是那麼的虛無縹緲,但是現在,她莫名就覺得自己有點似乎找到了一點依靠。
回去之後,雲芙遠遠的就看到喬安站在她的房門口等著。
「喬姐。」
喬安等她開了門就連忙走了進來。
「小芙,《燈籠船》提前上映了,比我們早三天!」
《燈籠船》,國外名導和國內鬼才導演合作拍攝的一部喜劇,里面邀請了各路大牌明星,就連打醬油的都是大家熟識的明星。
當時《你是最好的自己》劇組沒有任何擔心,因為這一部電影是在他們之後上映的,但是現在,突然就提前上映了。
這樣一來,他們的票房肯定會受影響的。
「擔心?」雲芙進了門,把鞋子甩掉,拿著那幾盒巧克力放到冰箱,並從里面拿出一瓶椰汁,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才說了這麼一句。
「當然擔心啊,雖然說席柔兒那部暫時上映不了了,但是現在又突然多了《燈籠船》,這是今年的黑馬,而且,這是你的第一部電影,若是票房不好,以後恐怕就會得一個票房毒藥的名聲。」
喬安得到消息就火急火燎的過來了。
然後就看到雲芙這副淡定悠然的樣子。
她又想起那個詞了——皇上不急太監急。
「擔心又有什麼用?」
「……」是啊,擔心又有什麼用,他們又決定不了觀眾的取向,也決定不了別人選擇什麼時候上映。
想到這里,喬安突然就佩服雲芙了。
她這個心態,做明星真是太對了。
反正也急不來了,喬安就干脆坐到她旁邊慢悠悠的跟她聊天︰「你說去見朋友,是女性朋友嗎,這個關頭,還是別傳出別的傳聞才好。」
「嗯,女的。」只不過後面又來了兩個男的而已。
另一邊,兩個男人也坐在一起聊天。
顧之殊一臉疑惑的看向旁邊淡定的連寒祁,「表哥,小芙兒竟然認識露娜,她有告訴過你嗎?」
連寒祁幽幽的掃了他一眼。
「行,我知道你也不知道了。」顧之殊有點幸災樂禍,「不過小芙兒的朋友圈真的神奇,卡瑞特林家族的人,like的老板,現在還多了一個露娜。」
跟他的疑惑相反,連寒祁一直很平靜。
他只需要一想到那個女孩曾經生活的地方,盡管不熟悉,也知道她說的朋友,的確是她的朋友,而且是出生入死的朋友,才不是她口中的一般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