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三月的哀嚎不斷響起,看樣子正在死亡邊緣掙扎。
他是慕珂遇到的第一個非人類,第一個徒弟,而且他知道關于那個女鬼的事,她不能坐視他就這樣子死去。
慕珂回想應三月剛才的話——「她很忌諱直接對你動手,甚至連靠近都不敢。」
他沒理由在這點上欺騙她。
她試探著伸出手,黑氣在距離她手指五厘米的時候,就像是遇到了餓狼的小白兔,開始瘋狂的逃竄。
「有效!」
她做了一個冒險的舉動,用手指直接觸踫應三月的額頭。
那些還沒有來得及逃走的黑氣像是遇到烈陽的殘雪快速消散。
而那些反應快的黑氣直接鑽出門縫逃了。
「它們真的怕我?可是鬼怪為什麼會怕我一個人類?」
而且,按照應三月說的,那個女鬼應該極其厲害,所以才會在提及「她」的時候,就遭遇不幸。
「難不成我是傳說中的天師血脈?能開天眼的那種?嗯,要不是我家族產業是房產,我就真信了。」
應三月終于不再慘叫,但看樣子還是虛弱得不行。
「可以拿他試試女乃茶效果。」
慕珂想著,手中就多出一杯插好吸管的女乃茶。
喝下女乃茶後,應三月的狀態明顯好轉,精神也不再是那麼萎靡不振。
慕珂翻開日記,把昨天的事全部寫下去,寫到應三月的時候,她想起還在口袋里面的照片以及應三月耳後的笑臉紋身。
她詢問道︰「你耳後的那個笑臉是什麼情況?」
為什麼和殺死她父母的「笑臉」一模一樣?
應三月想也不想就道︰「我也不知道。」
「哈?」
「我真不知道!我昨天去的時候,司機就死了,尸斑都有了。我又答應了女鬼,只能先附在他尸體上,然後來找你。」
她原本以為應三月和女鬼都屬于「笑臉」,所以才想殺自己。
但現在看來,背後的事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復雜。
「嗯,果然是我身上獨特的天師血脈吸引了女鬼。」
听到慕珂的話,應三月翻了一個白眼。
她剛才純粹是在開玩笑,緩和一下自己糟糕的心情。
畢竟,現在的情況有點復雜。
「殺死我父母的‘笑臉’再次出現,嫌疑犯在逃,時刻可能回來報復我,還有一個很強的女鬼想要我的命。」
听著慕珂的自言自語,應三月眨巴眨巴了眼楮︰「現在解除主僕還來得及嗎?你仇家有點多,我覺得我很可能死無全尸。」
「你不是早死了嗎?」
應三月認真沉思了一下,謹慎道︰「那魂飛魄散?」
慕珂懶得理會他,默默將司機口袋中的照片拼湊起來,然後用膠布粘好。
照片正面是四個人。
她和她的父母,以及一個臭著臉的小屁孩。
男孩嘴撅得老高,一副所有人欠了他百八十萬的樣子。
父母的臉上畫著紅叉叉,而她和男孩的頭上畫著紅圈圈。
照片背後還寫著一個日期,正是三個月後,她的生日。
「我完全沒有這張照片的記憶,更沒有這個男孩的。難不成我缺失的不僅僅是這三年的記憶?」
暫時理不清,于是慕珂干脆放棄思考,洗完警員小姐姐的衣服後,選擇補覺。
她定好鬧鐘,交代完應三月好好看守,就鑽進了被子中。
果然,柔軟的被窩是世界上最棒的地方。
兩個小時後,慕珂被鬧鐘吵醒。
她蘇醒後,沒有急著出門,而是開始搜索甫南學院。
女鬼那邊暫時沒法下手,但司機這邊的線索可以追查下去。
「也許我能抓到殺死父母的凶手。」
這個想法只是在慕珂轉了一秒,就被她壓下,她還是先想想怎麼從這些仇家手中活下來再說。
甫南學院是一所私立的二本,屬于中等偏差那種,網上關于它的信息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吐槽收費貴,老師不負責的。
「沒看出哪里有問題,要不加上女生寢室22棟?」
百度依然沒有顯示出任何有用結果,倒是那個黎明鬼屋的機械音再次響起。
運氣好得出奇的臨時工!恭喜您觸發了甫南學院女生宿舍的探索任務!
任務提示︰寢室有六個人,後來剩了一個。我明明活著,她為什麼說我已死去?
由于您越級觸發非新人任務,完成該任務後,除原本的獎勵外,將追加額外獎勵——真理之錘!
慕珂不清楚「真理之錘」具體是什麼東西,但听著就是武器類型。
「黎明鬼屋的新手禮包里面有收服厲鬼的師徒協議書,那它給予的武器一定可以對鬼怪造成傷害。而且額外獎勵永遠是最好的。」
女鬼既然想要她的命,那一定會派更多「應三月」來殺她。
「我不能抱有僥幸心理,期待其他鬼怪也像應三月一樣弱,我必須使得自己強大起來,才能活下來。」
慕珂又收集了一些甫南學院的其他信息後,選擇搜索黎明鬼屋。
鬼屋要求她三天之內報道,否則就讓她生不如死。
因為它的種種行為,以及直接在她大腦溝通,讓她無法去無視這把懸在頭上的劍。
「我真是太難了。」
慕珂感嘆一聲,百度上只有一個名字有點像的游戲,而且點進游戲,那個機械音沒有給出任務反應,很明顯兩者無關。
「算了,先做完甫南學院女生寢室的任務再說吧。」
她將頭顱塞進包里面,然後出了門。
反鎖好門後,她沒有下樓,反而上了四樓,最後停在了404的房間門口。
她掏出鑰匙打開404的門,然後將應三月給丟進了進去︰「重點檢查一下房間里面有沒有躲人。」
她相信警方的辦事能力,但為了保險起見,她必須得小心再小心。
被躲在門後的殺人犯襲擊什麼的,絕對不能發生在她身上。
應三月被丟進去的時候,整個頭都是懵的,但他還是認認真真的檢查起來。
房間內有大量女性的衣物,如果只是這樣子只能證明屋主是個變態,但衣物上的男性毛發則證明屋主是一個超級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