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珂︰「大明湖畔的劉美娟還在等著我了。」
最後,慕珂還是沒去找劉美娟。
第一,現在是白天,砸牆和砸玻璃都有點不合適。
第二,就是烏鴉該休息了。
慕珂回頭的時候,烏鴉困得整個人都倒了,快要摔倒的時候,馬上反應過來又重新睜開眼楮,強打著精神。
慕珂︰「是我忽略了你。」
她昨天是在鏡子世界過的,但烏鴉卻在外面和鏡子鬼戰斗了一夜,不累是不可能的。
慕珂︰「不過,你不舒服可以和我說啊,沒必要硬撐著。」
烏鴉點了點頭,表示如果再有相似情況會說,但是緊接著他又抿了抿唇,不知道在想什麼。
慕珂開了一個房間,之所以只開一個當然不是為了省房錢。
好吧,至少有百分之五的理由不是為了省錢。
厲鬼在白天行動不受太大的影響,假設有厲鬼襲擊烏鴉,慕珂也可以及時叫醒他。
當然這種可能性非常低,畢竟厲鬼又不是路邊雜草,不太可能隨隨便便踫到。
在開房的時候,慕珂的手機就響了一下,進入房間後,她打開一看,是陸先生給自己發來了紙新娘和穆可的情報。
他還象征意義的要了一下猛鬼高校的情報。
慕珂詳細告訴了他,順便自己也梳理了一遍。
這一理,她就發現了很多隱藏嫌疑點,首當其沖的就是,為什麼孟規一中在網上評價依然不錯,就像是沒有變成鬼校一樣。
發完,她打開了紙嫁衣的信息文檔。
就像青袍憨憨身上的衣服一樣,他們的確是那個時代的「人」,距今已經一百多年了。
也是在一百多年前,笑臉組織成立了。
紙嫁衣的詳細檔案中記載了她家的位置,也是笑臉給慕珂找的考場。
慕珂喝了口水,繼續看文檔。
紙嫁衣的紙人做的好,而她家的紅紙燈籠也是傳下來的手藝。
只不過,比起活靈活現的紙人,紙燈籠的作用更加玄妙,也更加難以被證實。
據說,在午夜時點亮紙燈籠,能照亮亡故親人回家的路,使得人鬼團聚。
陸先生還特別貼心的附上了,一份招魂紅燈籠的受害者筆錄。
那時候早上五點多,我和兩個朋友出發去上學,因為快遲到了,我們就抄了近路,走了之前沒走過的小道。
結果越走越荒涼,水泥路變成了泥巴路。好在一路都有房屋,而且我不是一個人。
路到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我看到左邊那家門口掛著一個紅燈籠。
不是人皮燈籠,就是紙燈籠,但我總覺得那里怪怪的。
緊接著,我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但是奇怪的是,我的朋友都沒听到。
那個聲音一直喊,一直喊,燈籠也晃來晃去,而我怎麼都找不到人。
我有點慌了,于是我很小聲的答應了一句,就只有我自己能听到的音量,結果聲音停止了,而那個紅燈籠也停止了搖晃。最可怕的是,燈籠下面好像站了一個人!
我沒看得太清,我也不能確定是不是自己看錯了,我當時就被嚇蒙了,和我的朋友撒腿就跑,跑到听到雞叫我們才敢停下來。
自從踫到那件事,我就大病了一場,怎麼吃藥打針都沒用。
最後,我媽不知道從哪找了個小道士,給我做驅魂儀式。
神奇的是,真的有用!做完儀式我就感覺好多了!
小道士還給我了一包米,讓我再听到那個聲音喊我的名字,就捏了一下米包。
道士的名字……我記不清了,但好像姓應。因為這個姓很奇怪,所以我一直記得。
慕珂看了一眼自己的包。
沒想到紅燈籠不僅僅和紙嫁衣扯上了關系,還和應家有關。
陸先生在受害者筆錄下寫了一段話︰「經過我判斷,那個道士應該是應家七月以後,最可能的是現任少族長應十月,因為他年紀最小也最善良,其他八月從來不會給普通人驅邪。」
慕珂想起,自己在和應三月簽師徒協議的時候,他撒謊自己的名字叫應四月,現在看來他並不是胡編亂造,而是他弟弟的名字。
至于是不是親弟弟就不知道了。不過,想來應該不是。
不然,應三月的父母生育能力有點強大啊。
「一月」到「十月」更像是應家對新一代杰出人才的稱呼。
「除了十月外,還有八月……」
如果應三月還活著,應該還有九月才對。
如果他還活著,那他必然會像應十月一樣到處幫忙驅邪。
慕珂感嘆了一句,繼續閱讀著紙嫁衣的信息。
看完後,她又打開了穆可的文檔。
映入眼簾的是穆可的身份證照片,上面是一張單純無辜的臉,仿佛未被世俗沾染半分。
但她和慕珂長得完全不一樣。
慕珂也終于看到,在其他人眼中,穆可是什麼樣子。
穆可,年齡十九歲,七月十五日在宜和醫院出生。
當天,宜和醫院的所有嬰孩無故死亡,連孕婦肚中的嬰兒也變成了死胎。
更可怕的是,當天出現在那個醫院的所有人,都患上了各種各樣的疾病。
病發時間有延遲,最長可達十數年,但無論拖延多久,在場無一人幸免,全部患病。
黎明鬼屋最佳新員工慕珂的女乃女乃杜曉花,于七月十五,因感冒到那家醫院看過病,後被證實查出乳腺癌晚期。
穆可不斷給周圍人帶來霉運,但她自身非常好運,選擇題蒙的都對,甚至,每次買彩票都能中獎。
她的父親,原本混吃等死的啃老族,也因禍得福,成功啃幼。
她的母親,酒吧的陪酒女,在彩票中獎暴富後,買下打工的酒吧,開除了有仇的所有在職員工。不過因為經營不善,酒吧已經轉賣。
穆可的父母雙雙出軌,卻對唯一的女兒非常疼愛。
或者說,穆可從小到大,受盡了周圍所有人的寵愛。
最奇怪的地方,在穆可上小學後,從這里開始,她的一切蹤跡被人抹去,像是有人在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