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鬼屋,除了測試子彈外,慕珂也想測試一下自己的能力。
最近沒什麼不長眼的小鬼撞上來,慕珂無法測試自己的能力,直接跑去孟規一高去測試,也不太合適。
「對怨靈無效,嗯……對厲鬼好像無效,所以我的能力只能對厲鬼之上生效?」
慕珂輕嘆了一口氣。
厲鬼之上到底是什麼,慕珂實際上很久之前就已經了解過了,厲鬼之上是二十四鬼——魑、魅、魍、魎、、魁、魃、魈、鬾、鬿、、魆、魊、魋、魌、魎、、魒、、魕、魖、魆、魋、魖。
陳潔插嘴道︰「棒打老虎,雞吃蟲?」
陳潔說的是一種很多人都玩過的童年游戲,在這個游戲中,棒能擊殺老虎,而老虎能吃掉雞,雞能吃掉蟲,蟲能吃掉木棒,環環相扣。
「有一點點像吧,總之,我的‘言出法隨’似乎有點過于高端了,對大部分鬼怪都無效。」
也就是說,假設笑臉整一堆厲鬼對付慕珂,慕珂這個「鬼神」只能委屈的死。
「等模清楚笑臉組織的位置,以及它們到底有幾個厲鬼,幾個像許語那樣子,能咬破笑臉紋身能力提升的怨靈,我就可以為我的父母報仇了。」
雖然搞清楚了一點自己的身份,但是慕珂可沒打算原諒笑臉。
無論她們對于之前的自己是什麼人,下屬也好,朋友也好,對于現在的自己,他們只是殺死父母的仇人而已。
原諒他們?絕對不可能!
測試無效後,慕珂和烏鴉徑直去了鬼屋十層。
這次一進門就是一口井,周圍的一切都是漆黑的。
之所以能看清這口井,是因為井邊放著一個大紅燈籠,上面還貼著一個金燦燦的「囍」字。
「仔細看的話,井邊還有血跡。」
慕珂環顧四周,自從陰陽眼回來後,在黑夜中,她能比一般人看得更清楚。
而她注意到,井周圍,也就是黑暗處赫然是一個中式的結婚現場模樣,而這口井正好在結婚現場前廳前面,周圍喜慶的裝飾並沒有帶來生機,反而使得整個畫面更加死氣沉沉,仿佛陰陽兩隔。
除了慕珂外,其他鬼怪當然不至于不能在黑夜中視物,黑夜可是他們的主場。
只是,無論他們中的誰,想要低頭看井內的情況,都是烏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難不成,井內有什麼特別的結界?阻擋了視線?」
陳潔的這個猜測得到了應三月的認可。
慕珂卻皺了皺眉,她總覺得這事沒這麼簡單。
「先不管了,分開搜吧。」
雖然說,國產劇中,奉行分開必死人,但是慕珂她們的實力,要是面對第十層還要緊貼在一起抱團,那才真是笑死人。
「一把帶血的剪刀?而且這是金剪刀?」
慕珂頓時有了將剪刀帶走的沖動,不過很快她就看到了一塊掉漆的痕跡。
「看來這是涂金漆的,而不是純金的。」
實際上,就算純金的剪刀,也不過幾萬或者十幾萬,相當于一件稀有道具的價格,而鬼屋十層是能獲得史詩級道具的,這麼虧本的買賣,也就慕珂這種窮瘋了的人會動念頭。
慕珂研究了一下剪刀,主要是嘗試著用它扎人︰「還挺順手的。」
她說完,又掏出了自己的附靈剪刀,現場剪了兩個紙人。
這些紙人剛剛裁出,就開始不受控制的自己動了起來。
慕珂明白,這些紙人是被這間房間的邪祟或者殘留鬼氣給附靈了。
其中一個女性紙人突然朝著剪刀而去,尖銳的剪刀刀尖刺穿了它的脖頸,上面的血浸透了白紙,而女紙人臉上揚起了血色的微笑。
那個男紙人驚恐的長大了嘴,他朝遠處跑去,然後又跑回了案發現場後,他似乎在和另一個男人交流著。
「還差一個紙人?」
慕珂又剪了一個男性紙人,結果紙人毫無反應。
「這個男紙人找的是個女紙人?」
慕珂連忙又剪了一個,而這次新的女紙人終于動了起來,她先是抬手給了男紙人一個巴掌,然後兩個人激烈的爭吵了起來。
紙人再活靈活現,也不是真人,自然發不出聲音,慕珂只能從他們快撕裂的嘴看到,他們吵得很凶。
緊接著,女紙人低著頭,小聲說了點什麼。
慕珂看著這個畫面,只覺得女紙人臉上像缺了點什麼?
是眼淚嗎?
慕珂還沒有琢磨起來,突然,男紙人對著女紙人就親了上去。
慕珂腦袋里面就是一群問號手拉手排隊,那個紅色的女性紙人尸體還沒涼了,你們這是在凶案現場撒狗糧?
而且……
慕珂看著婚房的設計,三人中一個有一對新婚夫妻,就算死去的那個紅色紙人不是新娘,這個回來的女紙人才是,小夫妻也不要這麼急不可耐的親熱吧?這又不是趕著投胎。
慕珂看著兩個變成馬賽克的紙人緊貼著靠在牆邊,馬賽克也阻止不了她看懂劇情發展。
這是碳基生物能做出的事?還是說,你們覺得當著尸體的面更刺激?
好在,馬賽克的時間並不長,兩個紙人開始整理自己的衣物。
後來的女紙人臉上還露出一抹嬌羞。
別問,慕珂是怎麼從一張全白的紙人臉上看到嬌羞的,她也很好奇這一點,也許是因為她的腦洞已經跟上這兩個人了。
不可描述後,女紙人就和男紙人一起抬起紅紙人的尸體,朝著遠方走去,然後用力一拋。
慕珂看著從桌子上掉下來的紅紙人,皺了皺眉。
「所以,前面那個人自殺後,後來的兩個人先是急不可耐了一番,然後拋尸了?而且看活動的距離,他們應該是把紅紙人拋尸到了井中。」
慕珂正準備朝著井而去,突然听到井邊傳來一聲槍聲。
這里有槍械的只有烏鴉。
他遇到了鬼!
慕珂朝著井邊跑去,就看到了長長的黑色長發正不斷從井口冒出。
她突然明白,為什麼他們從井口往下望,只能看到一片黑了,這不是什麼極致黑暗,也不是特別的結界阻擋了視線,而是井中塞滿了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