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柯這次只喊了陳潔和王磊出來,因為其他人的狀態不好。
最不好的,當數烏鴉和應三月。
而鬼屋能用槍的只有烏鴉。
他跟來了?
慕柯下意識模了模耳釘。
她原本是不戴耳釘的,耳釘是烏鴉送的,連耳洞都是烏鴉打的。
雖然,不清楚這耳釘到底有什麼用,但是除了聯系外,估計有定位功能的。
之所以之前定位不到,應該是有鬼氣干擾或者其他因素干擾。
慕柯之所以猜測耳釘有定位功能,是因為假設烏鴉是跟著陳潔她們來的,那估計早到了,現在出手就說明——他現在才到。
慕柯拿出了史詩級別治愈物品神聖泉水,然後伸手拔掉了箭矢。
因為應三月的平安扣在,所以箭矢帶來的傷沒有致命。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傷口的消失,慕柯還是需要治療的。
箭矢涼幽幽的,似乎是想證明它的亡靈二字是貨真價實的。
但是,慕柯並沒有和烏鴉形容的一樣,受到箭矢的控制。
只是,慕柯並不會因此感覺到高興和僥幸,她只感覺到了深深的寒意。
亡靈為什麼無法和自己爭奪控制權?
因為自己體內的酆都大帝已經蘇醒了。
和酆都大帝搶控制權?
十殿閻羅都沒有這個膽量,何況這些小小鬼怪。
實際上,上次,秦曲嘗試控制烏鴉,烏鴉卻沒給任何反應的時候,慕柯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回到美滿公寓後,慕柯更是去詢問了被關起來的秦曲,從她那里得到了確切答案——烏鴉身上的奴印消失了。
烏鴉的奴印是二十四鬼傳下的,想要破除,實力必須在二十四鬼以上。
而誰能在二十四鬼之上呢?
只有一個答案——酆都大帝。
慕柯想起來她第二次返回酒店時,突然的昏倒。
真的只是暈倒那麼簡單嗎?
會不會是那時候,酆都大帝醒來了?
酆都大帝真的回歸的話,那自己該何去何從?
慕柯看向僅剩的許語,阻止了王磊的繼續攻擊。
她正準備通知陳潔,結果陳潔就從門口走了進來。
「那些黑衣人突然消失了,我把那些人的記憶消除後,就丟那里了……咦,這里怎麼還有一個沒死?」
陳潔感覺到那些黑衣人的消失時,還以為慕柯將她們滅掉了,卻沒想到,還有漏網之魚。
不,這看起來不像是漏網之魚。
而是慕柯有事問。
慕柯一邊撿起地上的平安扣,進行修復,一邊問許語道︰「你知道,王磊的尸體在哪里嗎?」
慕柯這次急著去找秦家的「那位」,實際上就是感覺到酆都大帝在自己身上一點點復蘇。
她無法阻止自己的消散,那在消散之前……她至少要為自己的朋友們報仇,彌補他們的心願。
比如,幫應三月滅掉應家和姜吉安,幫王磊找齊他的尸骨,幫盛如歌找裙子,幫他殺了魅。
慕柯感覺自己拿到了一份厚厚的遺願清單。
之所以稱之為遺願,不僅僅是因為這些願望的主人都是死去的人,更因為幫忙實現願望的人也即將死去。
許語抬起頭。
她也已經掙月兌了善惡乾坤鏡的束縛,只是她的巔峰期實力就到不了厲鬼,還是靠咬笑臉,強行沖上去的。
現在面對兩個真正的厲鬼,許語只覺得亞歷山大。
她的目光在陳潔身上停留了一會,上上次見面的時候,陳潔還是她隨手就能捏死的螞蟻。
上次見面時,陳潔的實力雖然突飛猛進,但是也就到了她的巔峰期而已。
可是,這次見面,陳潔卻成了她一直想成為,卻只能依靠取巧辦法臨時成為的——厲鬼。
更可悲的是,這次見面,自己的性命就在他們一念之間。
許語道︰「我知道。」
許語的確知道,但是她不準備說,她打算用這個換取自己的性命。
「王磊的尸骨在‘怪談公寓’。那些普通人都以為,那個人骨做的二胡是個嚇人的擺設,但是實際上,那是一個厲鬼生前的骸骨。」
許語本來想說的明明是「你放我跑二十公里,我就打電話將王磊的尸骨下落告訴你」,可是她的嘴張開就不听使喚了,居然直接把真話說了出來。
許語馬上意識到,她應該是被技能強制作用了,面對鬼屋的員工就這里就麻煩,你永遠不知道對方能使出什麼手段,簡直防不勝防。
慕柯的技能挺多的,但是有時候太多了,她也就忘記了。
比如︰
技能︰不含茶的珍珠女乃茶!心念一動,即可制造一杯不含茶的珍珠女乃茶。(每天只可制造三杯。)喝下後可以緩解疲勞,消除負面情緒,附帶輕微的淨化作用和其他增益效果。本道具對活人和鬼怪均可生效。
女乃茶的增幅和淨化效果真的是太過微弱了,以至于慕柯已經將它拋擲腦後了,有時候看到正常女乃茶才會想起自己這個技能。
而另一個技能也是相同的冷遇。
技能︰變成匹諾曹吧(稀有)!顧名思義,您可對別人施法,一旦別人撒謊,鼻子將會變長,當鼻子的長度超過十厘米後,被施法者會變成可愛的小木偶~
限制︰使用該技能的前後一個小時,您也必須說真話哦,否則嘻嘻~
大部分技能都有成長空間,而「變成匹諾曹吧」已經從變木偶,到強制對方說真話了。
只不過,使用後,會進入二十四小時的冷卻時間。
而此時,慕柯終于想起來了被自己一直遺忘的這個技能。
「詢問」之前,她就毫不猶豫的對許語發動了「變成匹諾曹」吧,結果真的生效了。
許語被強制說了真話,就省了接下來的拷問過程。
得到王磊的骸骨位置後,慕柯對許語頓時沒了興趣,她對許語旁邊的王磊道︰「打死吧,處理得干淨一點,別又讓她逃了。」
許語已經逃走了兩次,慕柯可不想再看到三次,既然斬草,當然得除根。
「好。」王磊露出了一個一如既往憨厚的笑容,只是這個笑容露在許語眼中是那樣子的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