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史詩級道具都是一萬左右，而這次打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折扣，八折，八千。
「重回巔峰嗎？那是不是說，我能借助酆都大帝的能力？」
她對「重回顛覆卡」並不抱有太大的希望。
但她也不需要酆都大帝的全部實力，只要從酆都大帝的指甲縫里面露出來一點點，都夠她用了。
「先買下再說。」
慕珂現在幾乎就是有錢任性的行列，為了一個不知道有沒有用的卡牌，她就能砸八千貢獻值。
這事說出去，足以驚呆很多鬼屋員工的下巴。
畢竟，很多人的貢獻值總額都不一定有八千。
貢獻值是真的很難存。
在沒有應三月的符紙這個刷貢獻值外掛之前，慕珂的貢獻值總額一直也很低迷，經常破個四位數又馬上回歸三位數。
而長期稀缺的貢獻值，現在變得無比富足，這讓慕珂都有點報復性消費的沖動。
「又有一樣打折道具？這次是彼岸花余燼……」
彼岸花余燼只是說著好听的，實際上，就是一堆沒燒完的彼岸花灰。
彼岸花余燼（稀有級治愈道具）！
將其敷在傷口上，可在五分鐘內完全治愈！
說真的，這效果完全比不上聖水泉水，但是就沖著彼岸花三個字，慕珂就不能當沒看到。
「先買回來吧，反正也不貴。」
慕珂又買了幾樣不錯的道具，然後召喚回美滿公寓的本體，洗澡睡覺。
人類需要睡覺，但是，鬼怪不需要。
喬安瀾還差最後一顆厲鬼「麥麗素」沒吃，而她的境界還停留在傳說級怨靈，離頂尖怨靈只差臨門一腳。
可是，這一腳，她無論如何都無法邁過。
她可以感覺到，自己一直沒有晉升，其中一個原因是她現在的執念不夠，恨意不強。
但……如果她能變成另一種形態……
喬安瀾嘗試了一下，可她身上的校服沒有任何變化，更沒有朝著紅裙轉變。
她早就不需要踏上樓梯才能切換紅裙形態了，現在無法切換，難不成是……
「她太累了，不願意出來？」
這一戰，紅裙喬安瀾其實相當輕松，就是困住昏迷的陳潔而已，根本算不上什麼消耗。
再次嘗試召喚失敗後，校服喬安瀾緩緩站了起來，走向了房間一角的等身大鏡子。
鏡子中依然是她的倒影，沒有任何區別，也沒有任何特殊。
「再幫幫我……好不好？我不想讓慕珂失望。」
她的聲音低到微不可察，不像是在求人，更像是在撒嬌。
緊接著，一聲嘆息聲響起。
鏡中她的倒影變了。
藍色的校服被紅色的長裙取代，從小心翼翼，緊張兮兮的小白花模樣，變成了冷艷的高嶺之花。
明明是同一張臉，但是任誰來看，都會覺得這是兩個人。
校服喬安瀾將手輕輕搭在鏡面上，像是想觸及另一個自己一般。
她猶豫了一下，輕輕將額頭也貼在鏡面上，用蚊子般細小的聲音道︰「身體交給你……你來晉升好不好？如果是你，一定可以的！」
紅裙喬安瀾並沒有靠近，所以距離上來看，兩人中間還是隔著一點距離，並不是真的親密無間。
她撩了撩頭發，瞳孔中閃過一絲不悅和厭惡。
「之前都是我來，一直……一直……都是我來。你所有的痛苦，所有的下不去手的對象，所有的危機……都是我來幫你解決的。」
她不喜歡另一個自己。
一直以來，都不喜歡……甚至是厭惡。
作為紅裙的她，承擔了屬于喬安瀾的一切暴虐的，負面情緒。
而作為純真良善一面的校服喬安瀾，卻弱小無能，有事沒事只會找她幫忙。
她厭惡這樣子的人，尤其是……當這個人是曾經的自己時。
「如果你連自己獨自承擔的勇氣都沒有……」
她的聲音幾乎是瞬間變得高昂起來。
「那這樣子的你，憑什麼佔據這個身體的主導權！」
紅裙喬安瀾朝著校服喬安瀾伸出手。
這個動作，這個角度，看起來有點像是要撫模對方的臉。
「不如，將所有的一切都交給我，而懦弱的你徹底消失，如何？」
紅裙喬安瀾唇角一點點揚起。
過大的弧度，導致她這張漂亮的臉看起來有點扭曲和瘋狂。
校服喬安瀾的身體抖了抖，像是很害怕。
但她並沒有躲，反而慢慢閉上了眼楮，像是引頸受戮一般。
「嘖……」
紅裙喬安瀾不耐煩的翻了一個沒有眼白的白眼，伸到一半的手又默默垂下。
她撇了撇嘴，隨後，輕嘆一口氣，學著校服喬安瀾的模樣，將額頭貼在鏡面上。
隔著一面鏡子的兩人遙遠又親密。
「你連反抗都不會啊，真是蠢死了……我要你消失，你就真的消失啊！」
紅裙喬安瀾抱怨完這句話，嘴角的幅度慢慢下來了，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無奈。
她該拿這個蠢貨怎麼辦才好？
另一邊，陳潔正在檢查著自己的身體。
雖然慕珂說魅的殘魂已經徹底消失了，但是她還是有點不放心。
她之前就擔心魅利用自己對付慕珂，結果沒有那麼糟糕，但她還是被魅困在「夢魘」中出不來了。
不，與其說那是「夢魘」，不如說，那是一個有點荒唐的「好夢」。
只是，想到夢的具體內容，陳潔就默默低下了頭。
「別想了，那只是夢而已。」
她不斷的暗示自己。
但是，過度真實的夢境，導致她現在依然有點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那些被她用「夢魘」控制的人，是不是也有這樣子的感受？
這就是「夢魘」帶來的副作用嗎？
陳潔知道自己的狀態不太對，也沒打算一個人撐著，而是撥打了一個電話。
她不是打給慕珂的，她清楚慕珂現在在睡覺，她不會去打擾慕珂休息。
她也不是打給應三月的，他就在她隔壁，沒事敲個牆，對方都能听到。
她是打給慕容婉的。
心理出問題了，當然是要找心理醫生。
只是，這三更半夜的，慕容婉大概也在睡覺吧？
「喂。」
出乎陳潔的意料，慕容婉接得很快，而且一點都不像是剛剛被吵醒的樣子，聲音听起來相當精神，只是……似乎周圍有點吵。
她在酒吧？
夜生活挺豐富啊。
「陳小姐，你打電話給我又不作聲，是想干嘛？總不可能是大半夜的想听我的呼吸聲吧？」
慕容婉是存了陳潔的號碼的，準確的說，這棟公寓幾乎所有「人」的號碼，她都有。
除了烏鴉，他特別抗拒她。
理由似乎是，因為她長得有點像他死去的女乃女乃。
笑話，她多年輕貌美，怎麼可能像烏鴉的女乃女乃？
陳潔呵呵了兩聲，也懶得去回應她的玩笑，直白道︰「我覺得我最近壓力有點大，你上門給我做個心理輔導唄。」
慕容婉愣了愣，卻沒拒絕︰「行是行，但是夜班得加錢……而且，提供宵夜嗎？」
「你快點到，就都有。」
掛掉電話後，陳潔準備打把游戲打發一下時間，結果，鬼使神差的點進了暗網。
暗網的賬號對于普通人來說有點難搞，但是對于陳潔來說卻不難。
所以她也給自己搞了一個。
至于名字就繼續沿用她的網名——什麼兔子最可愛。
結果，這點進去一看，她才發現，姜吉安寫的小說居然更新了內容。
姜吉安幾乎是日更，從來不渣更，但是這次的更新……
光是標題就很勁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