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陳潔抬起雙眸,催眠發動,緊接著她輕輕揮舞了一下手中的指揮棒。
在場的鬼感覺到體表有強烈的束縛感,連抬手都變得無比的艱難。
陳潔不滿道︰「居然連指揮棒都能復制?」
正牌陳潔手上當然也有指揮棒,但是她擅長束縛,卻不擅長解除束縛。
高挑女人道︰「現在的問題關鍵是這個嗎?連我都被束縛了,也就是說,這個陳潔比你更強。」
陳潔不擅長掙月兌束縛,不是不能掙月兌,她集中精力掙斷了喬安瀾身上的控制效果。
而慕珂則將那個不受任何控制效果的道具,丟給了高挑女人。
喬安瀾掙月兌束縛後,沒有一句廢話,徑直開始邀舞。
血色陳潔似乎不會說話,所以沒有拒絕也沒有接受。
面對這種規避式回答,喬安瀾直接開始強制邀舞。
血色陳潔朝著喬安瀾走了過來。
高挑女人拿到那個道具後,突然跳舞,嗯,就是跳舞,而且,她跳的似乎是一種特別古怪的祭祀舞蹈。
血色陳潔的身體開始一點點破碎,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是有無形的風在切割著她的身體。
等喬安瀾和血色陳潔十指相扣時,血色陳潔的身體已經變得破破爛爛了。
束縛減少後,陳潔毫不猶豫進行了反向束縛,烏鴉狙.擊槍上膛,瞄準,子彈射出,射穿了血色陳潔的心髒位置。
而慕珂的真理之錘也精準的敲擊在了血色陳潔頭上。
以真理之名輕輕敲碎她的頭顱。
同時遭到多次攻擊,血色陳潔直接消失于無形,而眾鬼的表情並沒有得到任何舒緩。
「呦呦呦呦……」
烏鴉翻譯道︰「誰來觸踫,這口棺材,誰就會被棺材,復制。另一邊,應該是應三月,先觸踫了,棺材,于是,棺材復制了一個,加強版,應三月。」
眾人注意到,第一密室只剩下了最後一個紅點,這意味著盛如歌應該也加入了地上的棺材畫。
「呦呦呦……」
烏鴉翻譯道︰「無論我們,誰去觸踫棺材,都會導致,不好的結果。」
陳潔開口道︰「讓喬安瀾去踫怎麼樣?」
喬安瀾的邀舞,控制效果雖然霸道,但畢竟是單體控制。
「呦呦呦……」
烏鴉翻譯道︰「誰知道,加強版的,喬安瀾,能不能,越過拒絕,直接下,必死詛咒。」
這個可能性不大,但是誰也不能否定。
而一旦踫到這種喬安瀾,那她們可能連入棺材畫的機會都沒有。
眾鬼之所以來這個鬼屋,是根據紙條的指引。
而慕珂沒理由給自己設計一個必死的圈套。
所以,應三月他們進入棺材畫,應該只是一個控制或者囚禁效果,而不是說死了。
「呦呦呦……」
烏鴉道︰「最重要的是,我們就算,弄開了棺材,我們誰有把握,殺死,加強版的,應三月?」
在血色陳潔出現的那一刻,羊皮地圖上第一密室的大紅點依然存在,所以是可以同時出現兩個復制體的。
目前他們這邊最強的應該就是高挑女人了,她的攻擊方式比較奇葩,但要說效果拔群,那都是吹噓。
她單打獨斗,打不過加強版的陳潔,自然更不可能打得過加強版的應三月。
換做之前,陳潔絕對會很著急的詢問,那該怎麼辦,但是,她現在卻翻著白眼道︰「你有什麼辦法,就直說吧。」
她幾乎已經養成了一種盲目的信任,遇到問題,慕珂肯定有辦法,慕珂不在,那應三月肯定有辦法,反正動腦的事輪不到她。
她一邊說著,一邊隨手抓住一個鬼面蛾,撕扯掉翅膀,就準備將殘余的鬼面貼在慕珂頭上。
慕珂卻搖了搖頭,像是一個紅色的撥浪鼓。
「呦呦呦……」
烏鴉道︰「棺材比起活人,更多的是針對鬼怪。畢竟,加強版的活人,也是有上限的。而這些鬼面蛾,卻只針對活人不針對鬼怪。慕珂說,準備紙條時,她用的應該就是,活人的身體。所以,破局之法,應該就是這些,鬼面蛾。」
事實證明,說話還是得練,這不,烏鴉的斷句越來越長了。
陳潔接道︰「所以,慕珂是想讓自己入幻境?」
慕珂點了點頭,狐狸耳朵跟著一動一動。
陳潔隨手將鬼面蛾遞給了烏鴉。
烏鴉搖了搖頭,也拒絕了鬼面蛾。
因為長時間未貼上鬼面,慕珂和烏鴉雙雙腦袋一歪,像是睡了過去,但是他們卻是睜著眼的。
眼球中還有若隱若現的鬼面浮現。
而在她們所看到的幻境世界,卻是陳潔她們全部停止不動,唯有她們還能自由活動。
原本空蕩的棺材中,緩緩浮現出了一個穿著黑底金紋寬大服飾的女人。
慕珂一眼認出,這是地府閻王的官服。
看來,這就是十殿閻王中,唯一的女性閻羅了。
閻王緩緩睜開眼楮,他的眼球是青綠色的,還散發著幽光。
她微微張開嘴。
聲音遲緩,有一種行將就木的感覺。
看來,她雖然從地府逃了出來,但是狀態卻糟糕至極。
「證明……你的……身份。」
慕珂聞言,微微皺了皺眉。
如何證明自己是自己,一直都是一個難題。
而這個過程,卻是不可跳過的。
畢竟,誰知道,現在站在這里的是地藏菩薩還是酆都大帝?
要是這個閻王真的將生死簿原件草率的交出來,才是讓人懷疑。
慕珂低頭思索著︰「言出法隨必定不能證明。難不成要說什麼只有酆都大帝和閻王知道的事?問題是,我也不知道啊。」
慕珂的記憶是殘缺的,她能認出閻王服飾就算很不錯了。
另一邊,厲鬼之上們收到信息,正在緊急前往美滿公寓。
一方面是為了逃命,另一方面嘛,見酆都大帝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崔玨撲空幾次後,也意識到厲鬼之上們可能已經轉移了。
「看來,得去聯系那幾位閻王了,真不想找他們啊……一個個的都和有大病一樣……」
他一邊吐槽著,一邊模了模懷中的毛筆。
他的毛筆已經無法再用了,但是他用了這麼久這個武器,哪怕不能用,也舍不得丟棄。
「看來得快點找到鐘馗,搶了他的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