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八十九章 時間符石

葉天沒有刻意去解釋,手中的鎮仙劍也漸漸浮現。

「這麼快就遇到困難了,這一屆魔尊似乎沒有那麼強大啊。」鎮仙劍睜開了豎眼,打趣道。

白司徒可不管這麼多,猶如鬼魅一般再次化作了一道黑影。

這移動手段,比葉天的要高端不少。但有得必有失,手段詭異,速度可不見得有多快。

葉天的眼瞳陡然化作紅色,一股可怕的氣息彌漫在了空氣之中。

忽而,在葉天的背後出現了一道亮光。

刀先至,而後人至。

一把散發著星圖的短刃,徑直朝著葉天刺去!僅僅是這般威脅,葉天在眨眼間便感受到了。

隨著一陣黑霧卷起,那刀刃竟是未傷葉天分毫!就在方才,葉天已經徹底領悟了魔燼的奧義。

「呵,還不賴。」白司徒只是一聲冷笑,隨後再度消失不見。

葉天自然不會坐以待斃,當即狠狠跺腳,整片大地都有了顫動。然而,依舊不見白司徒的身影。

無論是北面還是南面,東面又或是西面,都看不到白司徒的身影。

忽而,天空中似乎閃過了一抹繁星。正是這一瞬間,白司徒從天而降,手中的刀刃陡然變換!

那把刻畫著星圖的短刃,正無時無刻的在汲取這天外的力量!

「化繁星為力量?」葉天一聲冷哼,鎮仙劍如同狂雷般甩出,狠狠地打在了那短刃身上。

「好久沒感受到這麼強大的力量了。」鎮仙劍發出冷冷的話語。

隨後,整個鎮仙劍附著的紅色氣息暴增,整把鎮仙劍,徹底化作了鮮血般的紅色!

那星刃也絲毫不輸鎮仙劍的氣勢,不斷汲取星圖的力量,無數道絲線在魔尊眼下,一覽無余。

忽而間,天上的繁星如同被這星刃所牽引了一般,硬生生將那紅色世界劈開而來。

這一刻,鎮仙劍的權威受到了挑戰!

于是乎,鎮仙劍……動真格了。

原本落入下風的鎮仙劍,竟然在這一瞬間氣勢再次爆發,整個化作魔尊一般的角色,矗立在葉天的後方。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沒有打的這麼痛快過!」鎮仙劍發出瘋癲一般的大笑,隨後竟指引著葉天進行攻擊。

一劍又一劍揮出,那短短的星刃又怎麼是長劍的對手?

可眨眼間,白司徒面色一凝,手上微震,整把星刃,一瞬之間化作了星劍!

並且這星劍對于星刃有過之而無不及,劍身牽引的絲線愈來愈多,仿佛整片天空的繁星都被其拽動。

「哈哈哈哈哈,區區繁星而已,也敢同我作斗爭?!」

葉天身後的魔尊如同怪物一般大笑,忽而間,葉天的魔核顫動了!

仿佛某種禁錮已久的封印,在此刻,恍然被破開!

「這是……真正的魔尊。」葉天輕蔑一笑,他依然感受到了自身那可怕的力量!

整體暴增!也正是此刻,天劫隨之而來。

這是制約天地力量之劫,一旦有什麼太過于可怕的力量出現,它便會前來制約。

只可惜,這天劫遠遠不知葉天當前的實力。無比的……可怕。

「劫雲?」白司徒眉頭一皺,朝著背後退了一步,「你破了魔核禁忌?」

葉天一聲冷哼,隨後竟朝著那劫雲飛去。

此刻的他,心里不知為何只有破壞!

無盡的破壞,任何挑戰他權威的人或者事物,都要付出代價。

「區區劫雲,也敢阻攔魔尊?」葉天手持鎮仙劍,背後巨大的虛影不斷閃動。

一道天劫狠狠地劈向了葉天,在這期間,好像蘊含了某種熟悉的味道。

葉天可以感受的出來,那是林鑫在操控天劫。

隨著一道極為可怕的劍刃斬向了天劫,天地都為之變色!

整個林州的天空,盡數蒙上了一片紅色,同時那劫雲被斬成了虛影,怯怯的消失在了天地之中。

「這是……紅月?!究竟發生什麼了?」

「不,不對……還伴隨有某種詭異的味道,我貌似在書籍里看到過……」

「這……這是魔尊降臨了!魔尊降臨了林州!我……我們都會死!」

無數百姓望著天空中的異色,嗅著空氣中的異味,大驚道。

白司徒沒有光等待葉天去斬滅那劫雲,他的仙陣實際上也是一流的。

僅僅在眨眼間,他便布下了一道迷霧仙陣,陣眼……是他自己!

葉天悄然下落,望著四周詭異的符石,淡淡一笑。

「真沒想到,有人會在魔尊的面前,布置仙陣。」紅色的眼瞳不時跳動,葉天手中的劍也變得愈發詭異了起來。

橫豎斜三刀斬出,葉天刻畫了一個真正的星圖!

這星圖如同星辰般熠熠生輝,死死的吸取著那星劍的養分。

眼下,便是魔燼的最高境界。無論是活物還是死物,葉天都可以以魔燼作為媒介,吸取其中的能量。

「該死……」白司徒扔下了手中的符石,攜著星劍極速駛來。

眼見就要和葉天相踫撞的白司徒,在近在咫尺的距離,再度化作了虛影。

「嘁,一些小把戲。」葉天當即扭身,一劍狠狠擋住了從背後襲來的白司徒。

白司徒眼見襲擊失敗,當即再度變換角度,從各個方位發動突然的攻擊。

「你就這點能耐麼?」葉天不慌不忙的抵御著不斷襲來白司徒,同時還不忘嘲諷。

的確,白司徒如今只有這點能耐了。眼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白司徒當即朝著西方跑去。

葉天總感覺有什麼不對,但依舊以極速追趕著白司徒。白司徒的速度遠遠慢于葉天,他不過是近距離的瞬間變換比較強大罷了。

二者之間的距離在不斷拉進,終于在最後一刻,白司徒化作了虛影!

「在哪?」葉天腦海在這一瞬間,竟然閃過了這麼一個念頭!

他竟然,在一時間無法感受到白司徒所變化的位置了。片刻後,一道巨型大陣,自葉天腳下騰騰生起。

「既然迷陣困不住你,就試試這個吧。」白司徒的聲音回蕩在葉天的耳邊。

此刻的葉天,依舊無法感應到聲音的來源,仿佛那聲音來自四面八方。

大陣之中火光不斷騰起,灼燒的空氣都有些扭曲。而葉天卻依舊是冷冷一笑,朝著這仙陣的邊界跑去。

區區溫度,無論多高,都根本無法影響葉天的性命,畢竟擁有冰靈石風靈靈石,身體的溫度已然在葉天的掌控之中。

多高的溫度,都不見得能傷分毫。然而這結界,卻是像鬼打牆一般,根本無法逃出去。

即便葉天用了魔尊眼,清楚看到了真實的道路,竟然依舊無法成功走出這詭異的仙陣。

葉天依稀可以感覺得到,白司徒還在自己的附近。

這仙陣力量過于強大,需要人為進行維持,這一點,葉天可以親切的感受得到。

眼下,只要破局,白司徒必定會浮現。否則二人只能如同眼前一般的景色,互相耗著。

但很快,葉天就發現了仙陣的漏洞。每當他閉眼的瞬間,好似周遭的火光都消失了一般。

直到葉天徹底將眼閉上,用心去感受道路。魔尊眼,原來不僅僅在睜眼的時候才能發揮作用!

即便是閉著眼楮的葉天,也可以清楚感受到周圍的道路。並且這道路,似乎與先前所見有些不同。

葉天緊閉雙眼,自腦海的指引朝著前方走去。隨著周遭溫度的變化越來越低,葉天已然走出了仙陣!

「你……你竟然能破了這仙陣?!」白司徒已然黔驢技窮,沒了任何花招。

此刻的他,也只能舉劍做反抗的模樣罷了。

葉天冷冷一笑︰「我破過的仙陣,可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

隨後,葉天便出現在了白司徒的眼前。

白司徒想要舉劍反抗,星劍提起,不斷的揮舞。然而,卻沒有任何作用。

那星劍早已被魔燼汲取了不少養分,現如今好似一柄玄劍一般,靈性早已散失。

隨著葉天一劍斬下,那星劍當即碎成了兩瓣!

「不過如此。」葉天眼見白司徒已然沒了任何抵抗手段,當即四劍斬出——

「該死的家伙!」白司徒大罵。

葉天則是一聲冷笑,蹲下來望著如今已經被砍下四肢的白司徒︰「說吧,是等你自己說,死個痛快,還是我強行要你說。」

白司徒撇了撇嘴,絲毫沒有說話的意思。

此時白司徒的四肢均布滿了魔燼,根本無法再生。

見白司徒沒有招架的意思,葉天將一陣又一陣魔燼布入了他的體內。

魔燼的掌控,葉天已經達到了巔峰,現如今的他,想要對方變成什麼樣,就可以變成什麼樣。

思索間,魔燼已然開始啃噬白司徒的腎髒。

並且還並非當即吞下,而是一步一步,慢慢的啃噬。

這樣,才能讓對方感受到最大的痛苦。

白司徒依舊沒有任何張嘴的意思,只是緊咬著牙關,勢必要強行抵抗這樣的疼痛。

「很快,你就會後悔。」葉天淡然一笑,魔燼當即如同得到了命令一般,瘋狂侵蝕對方的丹田。

無論是何種等級的修士,丹田被侵蝕的疼痛,都是無法容忍的。

那樣的疼痛不局限于,還有神魂。

很快,白司徒便徹底招架不住。

無論如何自己都是個死人了,不如求得個痛快。

「我說!我說!快將你那詭異的氣體散開去!」白司徒大叫道。

對方的丹田,已經被葉天吞噬了三分之一了。

待到葉天撤去了白司徒體內的魔燼,冷冷的說道︰「說吧,你知道的一切。」

白司徒忽而哈哈大笑︰「當年,就不該放你個魔修歸山!即便是烈陽沙海,也不該讓你踏足!」

「都在說你不可能回來,都說烈陽沙海是所有人的葬身之地……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根本不可能。」

葉天一听便皺了眉頭,但依舊沒有點明。

待到白司徒說出了那句︰「你殺了我,那位大人不會饒了你的!」

這一刻,葉天才感到了一絲恍惚。

原本他一直以為,當時他們所說的那位大人,真實身份便是白司徒了。然而,一切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你不是那位大人?!那你是誰?」

白司徒眼神當即變得驚愕︰「哈哈哈哈哈,你這魔修,竟然以為我是那位大人?哈哈哈哈哈……」

「少廢話。」葉天的魔燼附著在了白司徒的之上。

現如今,白司徒丹田被毀,任何疼痛在此刻都翻了百倍不止。

「你還記得當年關押你的四名守衛嗎?就是一起討論放走你的那四位。」

「我們都以為大人不會說些什麼,可誰知事情就那麼巧呢?在你這個怪物離開的第二天,那位大人便來了信息。」

「沒想到,大人問起了你的下落,叫我們將你即刻斬殺!」

「我們咬咬牙答應了下來,為了不讓大人發現,甚至還偽造了一個你。」

「然而,大人無物不知,這點小把戲,不過是瞬間便被他洞悉了。」

「你猜猜後面怎麼著?哈哈哈哈,我們被困了足足一千年!一千年,你知道什麼概念嗎?四個人都被困在了床邊,有鐵鏈拴著,就好似狗一般苟活。」

「可我們並非什麼強大之人,餓死不過是時間問題。四個人之中,只有我,只有我在不斷的修煉。」

「他們說,修煉到了一定地步,可以不吃不喝。我就不斷的修煉,不斷的修煉,終于,那種強烈的饑餓感小時了。」

「我日以繼夜的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修煉,身邊的人都化作了白骨,可我依舊無法動彈。」

「在那些年的日子里,我每次閉上眼楮,腦海里就有你這個惡魔的詭異模樣。我總是可以夢到,你帶著一個奇怪的小精靈,從地窖之中復蘇,朝我殺來!」

此話一出,葉天當即回想起了回廊。

當年回廊,不正是自己帶著胎靈,殺向了他們麼?難道回廊,果真有通靈一事?

「那些日子里,我總會在半夜驚醒,隨後滿身汗水的望著四周。我不知道為什麼,我都已經到了這個境界,竟然還有害怕這麼一個情緒。」

「但很快,有一位無知者找上了門,默默走到了這地窖之處。」

「你知道他有多麼愚昧嗎?哈哈哈哈,我叫他幫我過來解開鎖鏈,他竟然真的像個無知者一樣過來幫我解……哈哈,他竟然不知道這鎖鏈,是解不開的。」

「你猜後來這麼著?哈哈哈……」

白司徒始終用一種瘋癲的語氣說道,同時伴隨著詭異的大笑。

葉天沒有說話,只是靜靜聆听著對方的講述。

「後來啊,我用當年我學會的唯一一個法門,移形換位法,將我和他的位置調換……然後,我就離開了那個鬼地方,將那個傻子永遠的留在了地底之下……哈哈哈……」.

葉天聞言,皺了皺眉頭︰「你的意思是,自你們放我離開為止,已經過去了一千五百年?」

「那可遠遠不止。」白司徒眸子黯淡了下去,「每日每夜,我都在數著時日,一天……兩天……你知道過去了多久嗎?」

「整整一千七百四十二年零二十八天……一千七……」

不等白司徒說完,葉天已然驅使魔燼將對方盡數吞噬。

葉天沒有說話,隨後繼續朝著西邊走去。

同時,葉天的腦海中還不斷浮現著那個數字。

一千七百四十二年零二十八天。

無論如何回想,葉天也想不起自己何時度過了如此之長的時間。

明明一切總和起來,不過是寥寥幾年罷了,無論怎麼想,似乎都沒有那麼夸張的年歲。

西邊的不遠處,果真如同紙條上記載的一般,有一小屋。

屋中的布局深居簡出,葉天走進,細細打量了一番四周。

並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東西,唯一一個比較不符合這整個小屋的畫風的,只有一顆符石。

這符石之上,雕刻了許許多多奇異的符文,這是葉天未曾听聞的。無論怎麼說,葉天也算是飽讀詩書的一個人了,卻連上邊的一個符文都認不出。

「這就怪了。」葉天細細把玩著手中的符石,同時朝著這小屋外走去。

不知為何,一股神秘的力量似乎在符石之中不斷涌出。

短短進門出門的片刻之間,一切都發生了變化。外界火光震天,死尸滿地。

「殺死他!」

「別留下任何活口!」

無數人再次互相殘殺,要麼手持刀劍,要麼站立于空中搏殺。一種奇異的感覺,在這之中不斷浮現。

葉天此刻如同一個過客一般,回望著過去。周遭的人,依舊我行我素,絲毫不對葉天的闖入有任何制止。

忽而間,葉天似乎發現了什麼!他當即丟下了手中的符石,眼前的場景瞬間變換。

死尸與火光盡數消失,如今浮現在自己眼前的,只有一片又一片的叢林罷了。

待到葉天再度撿起符石,場景又回到了當初。

這一刻,葉天確信,這是一塊時間符石。它可以帶領人走向過去。

為了搞清楚在那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葉天帶著時間符石,再度走向了原先的那地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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