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媧皇宮里面出來,葉天和玄凰已經再次在路上。
「媧皇確實深不可測,雖然屢次都被幾大聖人排除在外,一直以低調聞名。」
玄凰看著葉天開口如此說道。
「這未必不是她自己要營造出來的一個結果,聖人若動,不是什麼人都能承擔起來的。」
「也沒有人可以阻擋她,包括我在內。」
「三清他們那些人,總是以為要挾媧皇,要挾更多的東西,才做到了現在的一切。」
「殊不知,這些都是媧皇都希望看到的呢?」
葉天微微一笑,隨後開口說道。
他們兩個人一路往西面走去。
東勝神州,還有南詹部州,北俱蘆洲,都是葉天曾經去過的地方。
只有北俱蘆洲,沒有聖人。
但也只有西賀牛洲,是葉天沒有具體的去看到過的。
西賀牛洲,矗立西方教,從現在的具體問題里面矗立出來的,不是一個非凡的東西。
在其中有一座巨大的雷音寺,被稱之為西方教的祖庭所在。
葉天沒有耽擱,這一次的目的,就是進入西方教去看看……
雷音寺所在,方圓八萬里,都是西方教人眾,還未進入其中,就可以听到漫天的禪唱之音。
漫天的佛光,更是難以抑制。
在整個西賀牛洲之之上,都能清秀的看到。
目光所見者,基本上都是一片面目祥和。
在路上,不知道多少凡俗之輩,都在跪拜求聖的道路之上。
這一片地域,完全被西方教所統御。
就算是三清,都打入不了其中去。
葉天和玄凰兩人,緩緩從遠處走去。
停頓在了雷音寺的山巔之上。
還不等他們開口。
就在此時,一道聖潔佛光,從那雷音寺所在的靈山之內爆發出來。
形成了一條極為完備的大道之路,一直金光燦燦的佛手,從那靈山之下伸出,隨後托舉著這一條聖潔大道。
「未知道友遠來,有失遠迎,貧僧之過,請道友入內一敘。」
一道厚重的佛音,從靈山之內,悠然傳達而出。
葉天和玄凰兩人都是神色淡漠,幾乎沒有任何變化,瞬間,直接落在了那聖潔佛光大道之上。
「道友兩位,都是聖人,如今便是道侶之途,竟然落在了貧僧的靈山,讓靈山蓬蓽生輝,榮幸之至啊。」
順著大道佛光之路,走到了盡頭。
一個笑面燦爛的光頭老者念了一聲佛號,隨後緩緩的開口說道。
「你若是貧僧的話,那天下之間,誰是富僧?」
葉天笑著反問道。
「道友說笑了,錢財寶物于我如糞土一般,道友何須如此開口?」
那老佛神色也沒有絲毫變化,而是笑著淡然說道。
「你這靈山,層巒疊障,仙家寶物,不知道凡幾,多少靈寶才鍛造出了現在的靈山,成為了你西方教的根基所在。」
「我可沒有這麼大的面子,讓你靈山蓬蓽生輝了。」
葉天繼續笑著開口。
「道友今日所來,是所為何事?」
老佛看葉天有點挑刺的意思,卻也不生氣,直接轉移話題開口說道。
「來看看西方教二聖,現在,看到了第一位。」
葉天看著老佛,笑著說道。
「如此一來,確實是你看到了,老衲我是接引,不知道道友還有什麼好奇之處?」
老佛開口說道。
「提準呢?」
葉天笑道。
「提準師弟已經閉關而去,一時之間,已經不知道到哪去尋找行蹤,看樣子二位道友與我師弟無緣了。」
接引老佛笑著說道。
「天地之內,聖人有數,有人說,你們西方二位,是最沒用的,現在,看來確實是如此。」
葉天笑了笑開口繼續說道。
「道友何以見得?我西方教,獨佔西賀牛洲,哪怕是三清他們數次想要進來,都未曾能夠成功起來。」
接引老佛並不生氣,只是略帶一點好奇的問道。
「我觀天下聖人之姿,第一尊的聖人,是為紅雲老祖,紅雲已經隕落,基本上沒有什麼號說的了,現在轉重修,也是一代人皇。」
「天地第一尊聖人,乃是純粹以力證道,開創無邊體系,基本上無人可以阻攔。」
「還有,道祖鴻!道祖鴻非是天地第一尊證道成聖的,但是卻後來居上,並且廣開天門,引聖人弟子。」
「說起來,你們還是他的弟子,並且是親傳。」
「另外,還有媧皇,是以功德證道,可以說,是你們這些聖人之內,聖人位最為穩固的,沒有人會願意冒著殺了媧皇的風險。」
「她的實力盡管不如道祖鴻,還有三清他們,不過,卻比你們強上一些,另外,就算是三清和道祖,也不會願意找個時候,殺了媧皇,被天地功德所反噬,這也是他們自身難以承受的後果反噬。」
「唯有你們,雖然第一次在道祖鴻門下听道法傳,但實際上你們的修為和功德都不足以你們證道。」
「直白一點的說,你們之所以證道,是以大願請誓,說的更直白一點,就是空口喊話,最後得到了天地之認可,才做到了這一幕。」
「若非是道祖傳道,你們都未必有這個喊話的資格,也就是你們佔了身份的便宜,若是,你們只是一個尋常大準聖,你試試喊話,看看天道會不會理睬爾等?」
「這空口喊話,估計也就是你們西方教能夠如此了。」
「當然,你們成聖之後也不是不需要付出代價的,在聖人之道上,你們顯然走的比其他聖人,都要緩慢的多,並且,因為空口求道得功德,雖然成聖了,也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出來。」
「就例如,時間若是到了你們沒有辦到自己的事情,實力境界,非但不會前進,反而會因此而遭到天道之反噬,從而境界跌落,我想這一點你們應該也很清楚。」
「你如果僅僅說你們西方教的傳播和影響,那就太錯了,你身為聖人,早已超月兌在尋常人間,這只是你們的道統,也是你們達到自己聖人之願的一種辦法,不是說肺說過不可的東西。」
「你覺得呢?接引老道?」
葉天並在在乎接引的臉色十分難看的樣子。
此時的接引老佛,臉色已經無比漆黑,可以說的更加直白一點,就是葉天將他們佛門弟子的最終的判斷,都收集在了手中,這是何等的人物和手段才做到了這些?
「道友說的不錯,但是,道友是否估量小了我西方教的實力,踩在了我西方教的門檻上,真當老道沒有一點脾氣嗎?」
接引老佛黑著臉開口說道。
「你有脾氣又能如何?」
「接下來的天地大變,未必還有你的一席之地,我早出現,晚出現,都一樣。」
「你若是想要嘗試一需愛你們西方教的底蘊,我倒是也可以奉陪。」
「當然,你若是純粹只有你自己的話,恐怕無需我出手,玄凰便可以直接將你靈山全都鎮壓在此。」
「你若是叫上提準,才有資格讓我出手試試。」
葉天笑著,看著接引老佛說道。
接引老道冷哼一聲,他目光之內,閃爍無上華彩,片刻之後,直接凝聚出無上的金光之色。
轟然之間,百萬丈身軀,直接矗立在天地之上,就放佛一尊恆古而存的存在,金身燦燦,無比輝煌,誰都無法比擬。
就算是天地之界內,其他的強者,都輕易看到了這一幕。
聖人之間更是如此。
……
昆侖山,道祖鴻道場所在。
道祖鴻猛然睜開了雙眼,看向了西方所在,以及,那恢弘的佛光,讓他微微皺眉。
略微神念感應一下,手中掐動手指,微微推算。
「你的意思,我依然是明了了,不過,這些東西,都不是你一言一語所能表達出來的。」
道祖鴻喃喃開口說道,但是,明顯的,他身邊並沒有任何一個人。
也不知道他在和誰在說話一般。
道祖鴻皺著眉頭,難以松懈,對于西方二聖,他也未必放在眼中。
而且,西方二聖做的一些事情,他心中也極為不滿。
不過嘛,到底是他的弟子,依然是因為他的傳承而出現的聖人,其中蘊含了幾分香火情,大家都十分的清楚。
所以,對于葉天來說,最簡單的方法便是最直接的東西。
「這葉天,究竟要做什麼?他為何要去西方,對接引和提準動手?」
「莫非,其中還有什麼深意?」
「不對,他在此之前,還去過媧皇宮,只不過,可能是忌憚媧皇的功德之身,所以並沒有選擇動手?」
「玄凰這丫頭,已經跟著葉天牽扯的實在是太深了,一般的東西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手段可以去應付。」
「而且,玄凰的實力已經超月兌了一般的存在,不是一個尋常之人所能做到的東西。」
「她的實力,和魔祖羅一戰之後,未必就遜于我。」
「超月兌之門檻啊!我也只是觀測到了邊緣而已。」
道祖鴻喃喃自語,他很清楚,所謂超月兌的門檻,並非是天資就可以解釋的清楚。
更需要機緣,和氣運,才有機會踏入那個門檻之內。
而起,他隱隱間感覺,超月兌會發現一個天地之內的大秘密,或許,當年天地之內,第一尊生靈,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聖人,他最終發現的是什麼,看到的是什麼,自己或許能夠清楚的明白過來。
但是,葉天這個人,他實在是太難去琢磨,也太難去看透了。
很多東西,他都無法去解釋,無法去明白說透。
在玄凰證道成聖的時候,他的目光就開始轉移在葉天的身上。
玄凰並非是重點,重點是玄凰身後的葉天。
可惜,葉天從始至終,他都推測不出什麼。
整個人,如同凌駕在天機之上,又仿佛是淹沒在天機之內,根本無法去探查還是訴說什麼,。
現在,葉天對西方二聖動手,是否是有什麼具體的意義?
他難以去表述清楚,也猜不透,微微沉默了半晌之後,卻是閉上了自己的眼楮。
「且再看看!再看看!」
「清算馬上要開始了,這是一次機會,也會是一次災難,如果,天地之內,聖人將隕的話,從西方二聖開始,也未必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他喃喃自語,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
……
太上殿中!
玄都老老實實的跟隨在太上的身邊。
太上微微嘆息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自己唯一的親傳弟子玄都。
「是那葉天動手了,還記得當初葉天和道祖鴻論道之時,我當時在想,此人有什麼資格和道祖論道?」
「後來我逐漸知道了一點,他一直講自己當成是天地的棋盤手之一。」
「甚至,道祖鴻,在他的眼里,都只能算是半個,在他的眼里,他和道祖鴻論道,是給了道祖鴻的面子。」
「至于其他人,連上棋桌的資格都沒有。」
太上嘆息說道。
「那,只有半個棋手,他自己本身算一個,這樣算下來,不就沒有對手嗎?」
玄都有些好奇的問道。
說實話,他從未在乎過什麼葉天,只是,最近這個師尊,一直在嘴里念叨這個名字。
似乎,對這個名字的主人,十分忌憚。
並且在師尊的內心有著極為深刻的烙印。
在玄都看來,能夠盛富國師尊的,在這天地之內,應該也就只有道祖了。
但是,這個葉天是怎麼回事?
不過玄都自己本身身形也比較疲懶,懶得去深想一些事情。
整個人教之內,就他和師尊兩個人而已。
也沒有什麼具體的事物,偶爾跟隨師尊修行一番,偶爾跟隨師尊煉丹,也有的時候,因為師尊派遣出去處理一些事物。
但是,能夠坐下的,絕對不會站起來。
選在的情況是在是太結界曾經的事情了。
哪怕是疲懶如他,都對葉天這個名字篆刻在心中了。
「有些人,以天地為棋盤,以眾生為棋子,哪怕是聖人,也只是一枚好動的棋子而已。」
「沒有對手的話,他就是和自己下,雙方都是自己,這便是他們。」
「不過,至于葉天能不能有這個手段和資格,且還不好說。」
「這一次,葉天去了媧皇宮內,和媧皇論道,之後,又去了西方教所在,並且對接引動手了。」
「接引必然不是玄凰的對手,到時候,提準必然會出現,不出意外地話,西方教這一次會遭劫。」
「只是,葉天的目的是什麼呢?」
太上喃喃自語說道。
玄都也是緊緊皺著眉頭,難以想清楚。
片刻之後,才巍然一嘆,道︰「玄都,你且去一趟凡俗人間,畢竟,我等好歹是以人字立教。」
「現在九五和九四之爭,已經到了不見關鍵的時候。」
「其中的九五,自然便是你二師叔的手段,本來天地已經定下凡俗之間的斗爭,但是現在,去也有一些小的變動出來。」
「緣天宗!緣王朝!十三個弟子出現,這十三個人,命格都是被篡改過的。」
「出自于葉天之手!我需要你過去,觀測一下,不必插手,看著就好,我想要看清楚葉天之意圖所在何處。」
太上開口喃喃,聲音落入玄都的耳中。
「是!」
玄都欣然應允,他對這個葉天也有了極為濃厚的興趣。
實在說,他在天地之內,若非是聖人出手,他便是無敵的存在,。
對于聖人,自然也是欣然向往,不過,他察覺的道,基本上,聖人之路已經難以再做突破了。
不是他的天資和底蘊不夠,而是,有一種被擠滿了的而感覺在身上。
他也隱隱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的東西。
天地之變,或許到現在都沒有結束。
雖然師尊還有始祖的嘴里,天地量劫已經過去了。
但是,玄都認為,那或許只是凡俗的一個量劫,更高的層次,是聖人,是他們這些金仙大羅金仙,還有準聖之流!
所以,他雖然疲懶,但還不至于到想死的地步。
……
原始洞府!
「西方教不能死!也不能滅!」
原始睜開眼楮,坐下十二金仙大弟子,都在身前,一個個在天地量劫之內,都獲取了相當的好處,實力方面更是突飛猛進。
昔日截教的很多資源,都被他們闡教吞噬了進去。
原始收徒,看的是福源和跟腳,看的是出生,所以,實力之上有很多表現的機會,每一個徒弟,哪怕是再傳弟子,都並非是簡單之輩。
就比如在上一次的天地量劫之內,出現了極多的三代厲害弟子。
都壯大了他們闡教之威,
反觀那截教,原本人才滾滾,聲勢浩大,在失敗之後,一切都化為烏有。
那截教三宵,大弟子趙公明等等之流,都是非凡之人。
現在,三宵封了個什麼接生的神位,一個掌管了人間凡俗的財富,成為了財神。
要知道,當處的趙公明,二十四顆法珠,簡直橫掃一切。
要不是闡教這邊不要臉面,還找呢未必能夠壓住他。
包括三宵之死,也是如此。
「你們現在,都可以去看看,天地之局勢,恐怕要變了,現在,不要輕易插手,先觀看即可。」
「若是,西方教進入隕落之態,能救必然就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