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魂牌碎了

西雷山,雲巔之上。

濃密的烏雲籠罩住整座山脈,而在半山腰,雷電肆虐。

白色的閃電照亮著烏雲遮住天空的西雷山,隆隆作響的雷電聲,此起彼伏,而在西雷山頂部,一座佔地面積巨大的莊園,矗立在高聳入雲的西雷山頂部。

莊園之內,有一處三層高的閣樓,換作雷霆閣。

顧名思義,雷霆閣既然是西雷山上最高的建築,自然有它的不同之處。而在雷霆閣之上,一道又一道雷電自天空中的烏雲落下,使得雷霆閣周圍徹底被狂暴肆虐的雷電環繞。

而這座雷霆閣,正是西雷山楊家修煉崩雷劍訣的地方。

只不過,閣樓所處的環境實在惡劣,楊家就算有些自信的年輕一輩準備修煉崩雷劍訣,可在雷霆閣中的雷電的壓迫之下,最終大多都放棄了。

正因為如此,西雷山楊家有了決定,為了不讓楊家人全部拘泥于崩雷劍訣,楊家老祖才會讓那些無法在雷霆閣中待下去的楊家子弟,選擇自己想去的門派修煉。

有了楊家的身份,他們不管在任何門派,都不會受到太差的待遇。

就算是楊家的旁系分支,除了那些實力強大宗門之外,不少小門小派也很想接納他們,因為搭上西雷山楊家,這些小門派也算是有個名義上的靠山,招手弟子的時候總算有點底氣。

但楊文彥不同,他可是楊家的直系子弟,而且他的父親也是一位化神期的高手,同樣修煉的楊家老祖悟出的崩雷劍訣,實力之強,同階之中無人能及。

只不過…

今晚的楊家後院的祠堂之中,祠堂的供桌上擺放著一塊玉牌,突然迸裂,碎成了碎玉。

守護祠堂的老人,驀然睜開眼楮。

當他看到碎裂的玉牌對應著楊文彥三個字,整個人頓時陰晴不定起來,呆愣了片刻,迅速沖天而起。

「老爺,大事不好了!」老人飛向前院,聲音如同洪鐘一般響亮。在深夜中,甚至超過了天空中肆虐而下,劈在雷霆閣的雷電之聲。

與此同時,楊家莊園之中,一道身影突然沖天而起。

「何事,怎地如此驚慌?」只見一位中年男子,面白如玉,身著一件白袍,頗有幾分仙風道骨,這人正是楊文彥的父親楊雲鶴,他迎著飛來的老人淡淡的開口說道。

「少爺的魂牌碎了。」老人傷心的說道。

「什麼!」

楊雲鶴听說楊文彥的魂牌碎了,整個人如同遭受雷擊,猶自不確定的說道︰「你確定是少爺的魂牌?」

「老奴就算是年紀大了,可眼神好著呢,真的是少爺的魂牌。老爺,您說少爺是不是……」老人的話沒說完,不過意思非常的明確。

魂牌,那是和楊文彥神魂有著親密的關聯。

一般情況之下,魂牌不會出現任何的反應,除非這個人死了,魂牌中與之感應的氣息消失。這時,魂牌就會徹底碎裂,以此也能證明這個人已經死了。

「天劍門,我必要為文彥討個說法。」楊雲鶴怒吼一聲,目光如炬的望向幾千里之外天劍門所在的位置,整個人化作一道遁光,沖入圍住西雷山四周的烏雲中,消失不見。

「老爺!」

留在孔中的老人,看到楊雲鶴離開,暗自嘆了口氣回到祠堂中,小心翼翼的將碎裂的楊文彥魂牌收拾起來,用一個金黃的手帕包好放在祠堂的供桌之上。

此時此刻,而在東河郡城,一聲爆炸驚動了東河郡城之內正在搜尋徐琥的所有人。

只見處在東河郡城最為顯眼位置的郡守府,府內的一處開闊的場地,鋪砌的花崗石地磚轟然炸裂,緊接著整個地面深陷下去,露出了地下掩藏的一處地下宮殿。

元辰听到爆炸聲,第一時間趕了過去。

幾乎就在他動身的時候,散布在周圍十五名天劍門外門弟子一起趕到,當他們看到一所被鮮血染紅的地下宮殿,以及被碎石和泥土掩埋的女子尸體,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嘶,這該死了多少女人?」有人難以置信的說道。

「快,陳旭輝昏倒在下面的通道中。」元辰看著地下宮殿中的死尸和鮮血,卻是神色如常因為相比于東河郡城三百萬人口來說,地下宮殿中的女人尸體只不過佔據其中一點而已。

他在第一時間就將神識散布在地下宮殿,立刻發現陳俊輝昏倒在地宮的入口部位,雖然不清楚陳俊輝為何會在此地,不過從剛才的爆炸中,元辰隱約也能猜出來發生了什麼。

因為在地宮的空氣中,一股劍嬰的氣息還未消散。

劍嬰秘術,乃是天劍門的秘術,只要天劍門的弟子修為到了元嬰之境,宗內都會開放這門獨特的秘術。而劍嬰秘術正是以自身元嬰為根基,用整個元嬰蘊含的靈力祭煉成劍,威力之強,就算是化神期的高手也能斬殺。

當然,使用劍嬰秘術,同時也就等于選擇死亡。

劍嬰秘術一旦施展,就沒有回頭的機會,而元嬰化作的飛劍,不僅可以爆發出很強的威力,還能直接自爆元嬰。

元辰很清楚,剛才的那聲爆炸,只有可能是元嬰的自爆。而在地宮的入口處,陳俊輝昏倒過去,那麼使用劍嬰秘術爆炸的人只有可能陳俊光。

「想救你,那也要問過我才行。」就在元辰和幾名天劍門外門弟子想要去救陳俊輝的時候,一道血色斧頭忽然自碎石之中沖天而起,‘嗖’的一下劈在一位靠在地宮邊緣最近的天劍門外門弟子身上。

這名實力只有結丹中期的外門弟子,尚且還沒有看清那道血光是什麼,整個人依然被劈成兩半。

「是徐琥,大家一起出手。」元辰注意到血色斧頭,並且也看到地下宮殿中走出的一名渾身冒著血色光芒的人,看到他的面孔,元辰一眼就認出來,此人正是他們苦苦搜索一夜尋找的徐琥。

余下十五人,立刻掐動指訣,十五件法器或法寶散發著不同形狀的光芒,紛紛向徐琥攻擊而去。

徐琥佔地地宮之中,看著四周十五名天劍門外門弟子的攻擊,冷冷一笑。只見他沖著飛在空中的血色斧頭一招手,血色斧頭瞬間落入他的右手。

血色斧頭之上,血光閃爍。

不僅如此,徐琥身上的血色氣息,也在這一刻迅速涌入血色斧頭之中,只見血色斧頭頓時漲大數十倍,變成一柄巨大無比的血色斧頭,徐琥拿著它,猛然揮劈而下。

那些沖向徐琥的法器或法寶,頓時就被劈飛出去,甚至有些人的法器在巨大無比的血色斧頭劈砍下直接斷成兩截,緊接著五人來不及與法器切斷感應,法器受損,立刻就反噬到他們身上。

五人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變得慘白一片。

「大家千萬要小心防備,徐琥手中的血色斧頭,至少也是一件上品法寶,不到萬不得以,千萬不要與之相踫。當下務必要困住徐琥,不給他逃月兌的機會。」元辰控制著自己的飛劍,盤旋在地下宮殿的上空,同時不忘用神識提醒其他人注意。

于是,除了受傷的無名外門弟子之外,地下宮殿的上空還有十柄飛劍鎖定地宮中站著的徐琥。

「哼,就憑你們也想攔我,都去死吧!」徐琥目光掃過天空中圍繞的十柄飛劍,反手就將手中的巨大的血色斧頭沖著前方不遠處通道中的陳旭輝扔了過去。

血色斧頭月兌手之後,立刻恢復成原來的樣子,沖向昏倒在地下通道中的陳旭輝飛去。

「疾!」

正在關注徐琥的元辰,看到對方的舉動,當即沖著天空中盤旋的飛劍信手一指,雙手法訣快速變化,那柄飛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就沖撞在血色斧頭之上。

「砰!」

巨響響起,血色斧頭的軌跡也被飛劍沖撞的產生偏差。

血色斧頭擦著斷臂的陳旭輝的耳朵,直接落在陳俊輝頭部前方一尺之外,‘轟’的一聲巨響,地下通道中鋪砌的花崗岩直接炸出一條的大坑。

「混賬!」

徐琥看到血色斧頭被元辰的飛劍擊中,頓時目露凶光,只見他雙手之上血紅之色更加濃郁,然後他忽然沖天而起,直接朝著一名結丹後期的天劍門外門弟子沖了過去。

徐琥的速度太快了,眨眼間已經到了這名外門弟子背後,一雙散發著血色紅光的手,直接這名外門的後背刺入丹田,竟然直接拿出其中的金丹。

就在這時,一道血色巨劍突然自地宮中沖天而起,直逼徐琥而去。

斬殺一人的徐琥,目光掃過周圍幾名天劍門外門弟子之後,迅速看向地宮中沖向自己的血色巨劍,就見他雙手之上涌出一股靈力,口中發出一聲沉喝。

「崩山手!」

徐琥的口中吐出一字,緊接著雙手硬接血色巨劍。

血色巨劍落在他的手中,‘砰’的一聲巨響,徐琥竟然將血色巨劍直接推向了一名天劍門外門弟子,而那血色巨劍倒飛回來迅疾的速度,根本不給這名天劍門外門弟子任何反應時間,鋒利的血色巨劍直接將他分成兩部分。

與此同時,徐琥借助血色巨劍的龐大推力,倒飛著沖向一名天劍門外門弟子,當他出現在這名外門弟子身前的瞬間,反手一擊,直接將對方的頭顱拍了下來。

「徐琥,閣主有令,你必須死。」這時,十號已經從地下通道走出來,只見他雙手法訣變化,那柄血色巨劍瞬間回到他面前,懸浮著一動未動。

「十號,閣主就派你一人過來,也想取我的人頭,當真是笑話。」徐琥招手將自己的血色斧頭握在手中,看著下方站立的十號,忽然開口說道︰「等我殺了這些天劍門的雜魚,在和你一較高下。」

話音落下,血色斧頭瞬間拋飛出去,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鎖定了好幾名天劍門外門弟子。

「大家快退!」元辰看到這一幕,立刻用神識傳遞在每個人的耳中,同時自身向後退的時候,還不忘控制著自己飛劍去抵擋徐琥出手拋飛的血色斧頭。

「鏘!」

只是當元辰控制著飛劍擋在血色斧頭前方之時,血色斧頭之上散發出的巨力,直接就將飛劍劈飛,然後余勢的沖向了一名天劍門外門弟子,接著又是一名…

此時,十號凌空而立,看著徐琥的血色斧頭劃著優美的弧線,收割著天劍門外門弟子的人頭,枯樹皮面具之下沒有任何表情。

「徐琥,小爺要殺了你!」

突然間,祝潛的聲音響徹東河郡城,而在他的話音未落之際,一柄青色小劍速度極快,瞬間就已經到了血色斧頭之上。

‘鐺’的一聲巨響,劃著優美弧線的血色斧頭瞬間失控,倒飛回去。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徐琥對面的十號瞬間動了,只見他雙手法訣快速變化,懸浮在他面前的血色巨劍‘嗖’的一下沖向了徐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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