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豎立在地炎域前,這次談判的崩盤也注定了一場惡戰的放生,今天這件事必須了結!
地炎域常年刮著的風,也停了下來,注釋了這一場大戰的誕生.
他大開識海,沖天的紫色凶焰如蛟龍般氣勢洶洶的沖向地炎域,沖擊著護宗大陣,葉天意念一動,那蛟龍又一分為三,各個方向沖擊著大陣。紫色凶焰將地炎域的各個方位絞住,不留一個生門。
「何人敢擾我地炎域安寧!」空氣中突然一聲爆響,一道人影沖破了葉天的識海絞殺,降至葉天面前,青衣白發,仙風道骨。
待他看清人影,不由得大怒︰「葉天,想不到你竟做到如此!我本以為你會有自知之明,你根本不配跟我和我天安門平齊平坐。」
「嘿嘿,炎沙老頭哪有那麼多話,今天我就是來屠你滿門的,從此就再也沒有你們地炎域了,納命來!」葉天虛空一抓,青訣沖雲劍瞬間出鞘,一道劍影劈向炎沙,劍氣如龍,頃刻間就撲至炎沙面前,炎沙不得已只得練練後退,左手掐訣,一道銀紫色的符文擋住了葉天的劍殺,但還是受到了震蕩,沖擊擊飛數十丈,葉天乘勝追擊,瞬至炎沙背後,一掌要拍在炎沙身上,哪知卻被一道力量掀飛,葉天在空中連連踏步,卸取力道
「這應該就是通心寶甲了,果然是好東西。」葉天也不做遲疑,沖至炎沙身旁又一掌劈在了炎沙腰間,時間之快讓炎沙根本沒有反應的機會,就被劈飛出去。
雖說如此但炎沙也終于有了一口喘息的時間,以應對自己現在的處境。
「葉天,沒想到才幾日不見,你就達到了渡劫期」炎沙喘著粗氣,剛剛那一系列實在是太快了,以至于自己被壓制的如此厲害。
「炎沙,我從未說過我是渡劫期以下,今天就是你們地炎域的末日。」
葉天再次揮動應天劍,幾個瞬步壓在炎沙面前,反觀炎沙也不得已拔劍迎戰,刀光劍影般,葉天劍氣如虹硬生生壓制住了炎沙,葉天上挑劍口,一道青芒挑飛炎沙的劍。而炎沙也意識到了情況,想要用虛影騙過葉天,誰知葉天的識海將炎沙的所有退路,炎沙再次掐訣,一道陰陽八卦陣和葉天互換了位置,但自己的真氣也所剩無幾。
「這樣下去自己非死在這里不可,肖老弟還不出手.」
這時,一道飛影來到了葉天背後偷襲葉天,葉天迅速回身堪堪擋住了攻擊,向側路退去。
葉天輕蔑的笑了笑︰「沒想到,四大邪宗的宗主竟會在此恭賀我,還真是看得起我葉天,但也省得我去找你們了。」
「肖宗主不要跟他廢話,今天就要拿下他!」言畢三大宗主就齊齊出手沖向葉天,但唯有方洞主遲遲未動手。
合歡宗宗主炎黔一道丹源式在空中畫弧,順勢砍向葉天,炎沙和肖淦也從兩側刺來,葉天瞬間轉身,用劍依炎黔的劍勢,以更強的攻擊攻向其他兩位宗主,而那兩位也是一驚,不得停止攻擊雙劍交叉以應炎黔的攻擊。
而炎黔雙眉向上一挑,沒想到竟會如此!這時,葉天在炎黔飛出的一瞬間一道橫掃打在了炎黔身上,剎那間炎黔的後背就血流不止,炎沙和肖淦雙雙伸手扶住受傷的徐宗主,同時向後退去。
「徐師太沒事吧?」炎沙和肖淦關切的問道。
炎黔回復一下氣息回答道︰「無礙,無礙,沒想到這廝竟然如此之強!是我輕低了」
這時,一直在觀望遲遲不肯出手的方洞主站在了三人面前︰「不是輕敵,你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方洞主的意思是我們三人還不是他一人的對手?我們好歹也是渡劫期的高手。」
「哈哈哈,看來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人的」葉天對著他們輕蔑的笑道。
「年輕人不要太氣盛,我炎嗔會會你。」說完炎嗔就把上衣一撕,古銅色的腱子肉上面刀疤縱橫,彰示著他曾經不凡的戰績。
隨著炎嗔的大喝一聲,他的肌肉高高鼓起,天上烏雲密布隱隱有雷鳴之聲,而炎嗔身上的氣勢也越來越強,最後竟在地上壓出一個巨大的坑。
「天地異象,方洞主你,你渡劫期松動了?」炎沙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切。
「葉天小子,今天就要用你來祭奠我的突破」炎嗔獰笑著。
葉天面色漸漸凝重了起來,四大宗門的宗主果然不是蓋的,這要是要讓他突破了還得了,今天必須將他斬殺在這里!
「葉天,拿命來」炎嗔直接來到炎沙身前,一刀劈了下來,葉天迫不得已向向右邊滾去,一劍要刺在炎嗔腿上,但炎嗔卻更快直接瞬步來到清揚身後,葉天本要拿劍格擋攻擊,卻被炎嗔一拳直接砸在地面上,葉天起身向後退去。
葉天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沒想到這炎嗔竟然這麼強,不能硬上了。」
炎嗔轉頭望向葉天這邊,似乎在嘲諷,身上的氣勢越來越濃郁,炎嗔又沖到了葉天面前,直接一個橫掃,葉天跳上炎嗔的刀向他後面一躍,一記背刺從脖子到腰部。而炎嗔則怒吼一聲瘋狂的追砍著葉天,漸漸的越來越虛弱,炎沙三人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要上來幫忙。
「用不著,我今天就要殺你了葉天!」炎嗔眼里閃著凌冽的殺意,拿出一個青瓷小瓶一口喝了下去。
「這是?魁元散!炎老弟你在干什麼?」炎沙上前要阻止炎嗔卻被他一拳轟飛出去,倒地不起。這時炎嗔已經紅了眼,他的體型、肌肉、氣勢再一次得到膨脹,炎嗔左右活動著脖子,直接閃到葉天身後一拳砸了下去,速度之快讓葉天堪堪跟上,拖不到他藥效結束了,葉天只得連跳著向後退去。
再次揮動青訣沖雲劍,以全身仙元注入劍中,以氣運劍,剎那間葉天分出數個人影,劍上青芒閃爍一聲「青雲天罡泯滅劍陣」從各個方位,鎖住了炎元的攻擊將他的首級拿下
隨著肌肉破開的聲音,葉天將劍收入劍鞘,走向了前面的地炎域,只留下了炎沙、炎嗔二人的尸體,至于其他二門宗主卻早已離去。
月息城內,春風樓
「什麼?地緣洞宗主炎嗔被人殺了!誰干的?」「好像是一個叫做葉天的。」
「听說了嗎?地炎域宗主炎沙和地緣洞宗主炎嗔都被人殺了」「不但這樣我听說而且地炎域全部上下沒有一個活口。」「真的嗎?那可真是不得了。」葉天頭戴斗笠的听著領桌的交談。
一時間滿城風雨,地炎域和地緣洞的事情成了每個人津津樂道道事情,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了一點,也在隨後誕生了多個版本,什麼為情所困,什麼受人指使,總之說什麼說的都有。
葉天喝了最後杯酒,拿上劍準備走出酒樓,一道飛鏢取突然飛來,葉天飛身閃過,鏢上帶字︰「望閣下子時可在月息樓一聚,我等自然會備上酒菜。」葉天壓低斗笠走了出去。
子時,月息樓
葉天走了進去,立馬被一位小二安排進了一位包廂,只見得一位蛾眉皓齒的姑娘,有著紅艷的朱唇,點著一顆鮮艷的朱砂痣。
葉天大刀闊斧的坐在她的對面,但依舊劍不離手,這不由得讓她一笑,妖媚多情︰「葉天閣下,不必過于緊張,我叫媚瑤是這里的主人,我們不會對閣下您動手的,相反我們對你非常感興趣。」媚瑤雙手撐在桌子上對著的耳邊呢喃的葉天說道。
「嘿嘿,對我感興趣的可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葉天手里拿著酒杯不緊不慢的說道。
圓月透過梅花屏風照在兩人身上,「葉天閣下,今夜還很漫長,我們還可以慢慢的了解彼此,不是嗎?」
葉天一把拉住媚瑤的手︰「那可用不著在我酒里下藥。」媚瑤順著葉天坐在了桌子上,俯︰「閣下怕不知道這次地炎域和地緣洞的覆滅意味著什麼,從此再也不會有地炎域了,而地緣洞也在為了新的宗主在發生內部爭執,現在正是一個獲利的好機會」媚瑤將手臂繞在葉天頸間坐在葉天身上,吐氣如蘭︰「我家大人非常希望與您合作,為剩下的二個宗門做準備。」
葉天慢慢的將臉靠近媚瑤︰「坦白說,親愛的,我不在乎。所以你還是找別人吧,我那次事件只是因為談崩了。」葉天站起身帶上斗笠要離開。
「閣下請留步,你看這個能不能留下您。」媚瑤從桌下拿出一個精巧的古樸木盒,棕紅色的質地,隨著媚瑤的打開里面躺著一瓶魁元散。
「我知道閣下想調查這個,但又找不到我們可以提供給你,只要幫我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媚瑤付著身字,將木盒獻到葉天面前。
如媚瑤說的那樣自己確實想要一瓶研究一下,為何能讓炎嗔短時間內突破那麼多,而且和普通的狂暴散似乎還不一樣。
葉天看了看眼前小盒拿下放入了懷中,重新坐在了座位上。
媚瑤微微一笑,「您看我們還是有交談的余地的……」
第一千一百六十二章昔日夙願
但是世間並非許多事情都有余地。
于是在一場夢里,葉天凶性大放,殺光了所有人。
他見到了自身久違的殺道。
那是道的軌跡之中最好看的顏色,血紅色的到在空中飛舞,幻化成各種各樣的模樣,但是無一例外通通都散發出令人震撼的血煞之氣。
葉天一生中,沾染的血腥不少。
手中也是沾滿了鮮血,只是身後空蕩蕩,除了一把劍以外,也無鬼魂敢在身後索命。
「難不成我在這里苦苦追尋的只是我的殺戮之道?」
葉天反問道,而後只覺得眼前的事物變幻,這造夢珠的威力太過猛烈,這一重重夢境如同潮水一般,讓人沉醉其中,不知所雲,不知所以。
而葉天這頭還在閉關之中,外界此刻是熱鬧非常。
土伯則是不甘寂寞。
原本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他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開始對那地炎域來人主動出擊……
土伯在這地炎域種族之外,面容嚴肅。
自從地炎域這群殺才入侵之後,就像蝗蟲啃食莊稼一樣迅速佔領了許多鬼界的地盤。
可卻偏偏還沒有大規模對天陰閣動手。
這令他有些想不通。莫非真是畏懼自己威名?
「沒什麼大事,只是一時間有點東西想不通罷了。」
土伯這才察覺到玖兒好奇的目光,淡然解釋道。
玖兒點首,不作多問。
土伯將視線重新投向中城,居高臨下,雷霆雙目隱隱含雷霆之威,內斂浩然之氣,神威蓋世。
「這位道友!天冥族禁止飛行!還請遵從規定!」
土伯不過來臨片刻,很快就有一名天冥族修士趕來,高聲提醒道。
土伯一眼掃過,是一名元嬰境的修士。
「你們天冥族的高層在哪里?」
土伯開門見山道,一個小小的元嬰境,隨便散出一縷神識就可碾壓致死。
那修士臉上陰晴不定,面前的人以神識探去,竟是如此深不可測,猶如汪洋一般可怖,暗含波濤洶涌。
「我在問你話。」
土伯皺眉,那修士竟敢驀然對自己展開神識探查,本就對此族不滿的他,言語之中就不自覺略些一絲氣息威嚴。
叱目之下,那修士猶如面對神詆天威一般,連退數步,臉色蒼白。
周圍開往人群見到這一幕紛紛停步,在天冥族的地盤上可是少有人鬧事,哪怕是天道修為的老怪,在這里也要給幾分薄面,不說那傳說中白塔內藏著仙境老祖,就是那數量驚人的天道修為長老,也不容得放肆。
所以眼前這一幕,倒也尤為難得,不禁讓旁人生了幾分看戲的念頭。
「族……族中長老皆在白塔宗祠內,不知道前輩是尋訪哪位,在下可以代為轉告。」
那修士感受到土伯的可怖威勢,畢恭畢敬低頭道。
這種威勢,他只在族中長老的身上感受到過,甚至猶有過之。
此人絕對是容貌永駐的老怪,說不得是哪位長老的至交也說不準,總之不可能是自己能夠招惹的。
「帶我過去。」
土伯淡淡道。
那修士面露猶豫,可是思量一刻之後,卻是點頭稱是,在頭前帶路。
周圍人見此無不驚訝,這人不光貿然違反天冥族中城的禁空令,而且那未被責罰,甚至有執法修士如此畢恭畢敬,不禁讓人揣測身份。
「你們的那座塔,什麼來歷。」
土伯似乎漫不經心問道。
那修士有些詫異看向土伯,猶如看向一個土著,若不是對方深不可測的修為令他忌憚,怕是早就滿眼鄙夷。
「此乃我天冥族的鎮族寶塔,里面沉睡著我族一位大道境老祖。」
那修士說起來,滿眼火熱,充滿了自豪。
土伯不做聲,卻更留意了這座塔,先前阻隔他神識的也未必是寶塔本身,可能是內里所謂的仙境老祖。
不過以土伯如今的實力,若是尋常仙境修士,也不夠他殺的,可以無需忌憚,只是怕期內真有數名,到時候以這些老怪物的手段,若有意針對玖兒……
「前輩,我族各大天道修為長老皆在其中,不過他們如今在商議大事,還請前輩稍候片刻。」
那修士恭敬道。
「不用了,我自己進去。」
土伯道。
那名元嬰修士驀然一驚,連忙道,「前輩,此乃我族重地,不可輕入,若是被長老責罰下來,我可擔待不起啊。」
土伯不願多言,向那名修士輕輕一點,後者還未反應,就不省人事,倒地不起。
對方雖然先前有所冒犯,可是到底後來的態度還算畢恭畢敬。
「玖兒。」
「在呢。」
土伯向後一拋,一柄古劍飛入玖兒手中。
「不要離我一丈之外。」
「我知道了。」
風情雪接劍,乖巧道。
言罷,土伯的氣勢一瞬間爆發出來。
那滔天的凶焰,直沖九霄雲庭,震懾了整個天冥族的城池群,一時間整個中城都震蕩不已。
「什麼東西?!」
「天吶,難道是地龍翻身?」
「你們看中城那里!為什麼會有這樣龐大的威勢?!」
「難道是又有前輩突破入了天道修為?」
「不可能!我曾經見過突破天道修為,遠遠不及這滔天神威!」
整個天冥族的城池群的人群皆被吸引,紛紛發表各自的猜測,卻推論不出一個所以然。
中城議事廳內,那一眾正在商議事情的天道修為長老,自然也感受到了。
「莫非是強敵來襲?趕緊出去看看!」
有長老反應神速,立馬起身道。
隨即,整個大廳之內足足有近十名天道修為的長老,一齊魚貫而出。
「你是何人!好大的膽子!莫不是來我天冥族鬧事不成?!」
一個紅發紅須的老者指著土伯大喝道。
「誒,玄焰退下,不可對貴客無禮。」
一旁面容和善的老者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柔聲向土伯道。
「這位道友,不知是何故以你如此大發雷霆?」
「我沒有大發雷霆。」
土伯道。
「那這是何故?在我天冥族中心大方威勢,震懾四方……確實有些英雄魄力,可是……是不是太不將我天冥族放在眼里了?」
老者說道後頭,言語中暗含些威脅。
「我本來就想在這殺人的。」
土伯淡然開口,說出的話卻讓眾人都不淡定了。
「你說什麼?!」
名為玄焰的老人,脾氣猶如他頭發的顏色一樣火爆。
和善老者伸手擋住玄焰打算沖出的身形。
「這位道友,莫不是在哪一處喝了靈酒喝醉了?若是現在退去,我等可以既往不咎。」
「你看我這樣子像是喝醉了嗎?」
和善老者听著這話,臉色也陰沉下來了。
「現在離去我可既往不咎。」
他重復一遍道。
「大長老何必同他再多言?在天冥族,是龍也要給我盤著,是虎要給我臥著!」
又一名中年模樣長老幫喝的。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土伯亮劍,誅仙劍閃爍著嗜血的劍光。
「既然道友執迷不悟執迷不悟,那麼為了我天冥族日後能在此大陸立足,今日就留在這里吧。」
大長老說道,一身屬于天道修為修士的威勢爆發出來。
其身後的眾長老也各自爆發自己的修為。
一時間氣象萬千,土伯一人與眾分庭相抗!
玖兒站在土伯的身後,倒是沒有受到波及,看著面前一眾天道修為的高手,沖天而起的氣勢五顏六色,更有萬千異象,如繁星耀空。
而土伯卻偏偏恰似那一彎明月,絲毫不落下風。
「果然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大長老喃喃道,對面那個面容蒼老的老者給他一種很危險的氣息。
這是土伯如此多年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戰斗,而這第一戰將面對如此多的強者,若是換了旁人來,哪有此等豪氣。
于是一站開始,猶如風雷迅速。
可惜這樣恢弘的一戰除了玖兒以外,再無人可見,唯有一個消息傳出。
天冥族自那一日開始,舉族皆滅。
……
而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鬼界之中,卻偏偏有一人,行走在地炎域的雪原之上。
若非是一臉容顏正是夙源無疑,恐怕無人會信,這白發白衣,是昔日四象。
大雪飄飄灑灑鋪了一地。
也無明月,黑漆漆的風裹著寒意啃食這鬼界與地炎域的交界處。
原野上空曠無人,一盞孤零零的青燈落在地上,燭焰閃爍,微光映著薄雪,搖擺不定。
它像是在等人來,又好似再也等不到了。
「噗吱,噗吱」那是行走在雪地的腳步聲,寒風裹雪的呼嘯中,格外刺耳。
燭焰搖曳,好似旺了幾分。
終于,那腳步停在青燈前,微光映照,隱約看清那是一雙雪白的靴子。
那人伸出蒼白枯瘦的手,拎起即將枯盡的青燈,燭火在那人面前,看清了那張蒼白的臉,似雪的發,勝雪的衣。
來者正是夙源。
可是燭焰愈發微弱,搖曳不定。
這不是它等的人,它等的人是紅塵里走出的。
紅衣勝血,要比白衣勝雪好看得多。
「你好像有些失望……不記得我了?」那拎著青燈的人問道,連聲音都是蒼白。
燭焰搖曳一下,表示不知。
它已經虛弱得再也說不出話了。
那人微皺著眉,卻柔情滿目,似是苦惱又幾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