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方才真算是用心教導與他,也是難得嚴厲一番。
「方才那仙君修為不弱但是戰力不高,應當是屬于天庭之中那些文官,你經歷了這一場戰斗之後,我希望你是有所領悟,並不是白白經歷的。」
葉天道,看著神鱷。
後者微微點頭,表示方才的經歷都銘記于心,必然不忘。
「我能感覺到若是我將佛法修煉到至深程度,不要說是那區區的仙君,即便是堂堂天帝來了,也未必是我的對手。」
神鱷又一次信心滿滿。
「你真以為堂堂天帝是誰都能當的?若不是天道修為的巔峰,又或者是大道修士,那麼必然與天帝無緣,你如果想要與其比肩的話,修為最少也要到達天道巔峰境界,不然即便是佛法再高深,也決計不是對手。」
葉天說道,打破了神鱷不切實際的幻想。
對方實在是涉世未深,根本分不清孰強孰弱,很容易就會輕而易舉的被眼前的力量所迷惑。
「難不成堂堂天帝能夠與菩薩爭鋒?」
神鱷還是有些不服氣,這也是他第一次駁斥葉天。
「天庭與佛教本就是兩個不相干的勢力,如今你要他們二者如何比較?」
葉天皺眉道。
那神鱷見葉天開始顯露不悅的神色,這才住口不言,但是表情卻也表露自己,並不服氣。
「按照那地圖上所說,前面就是無人可去的地方,屬于真正的未知之地,無論是什麼在那里發生都不奇怪,你可想好了與我一同前去,若是死在那里我可不管。」
葉天冷然道。
「既然選擇的追隨公子,那就一路要追隨公子,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神鱷道,雖然明面上有些不服氣,但是葉天畢竟是與他尊卑有別,這也是如今他的心里默認了的。
「好,既然你選擇了追隨我,那麼日後我說什麼話你也不得反駁。知否?每次與你爭辯一二,都是顯得我小氣了一些。」
葉天道,有些氣結。
神鱷雖然說忠心耿耿,但是卻異常喜歡跟葉天頂嘴,自己原先還可以說動他兩句,現如今好像氣性越來越大了一樣。
「公子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難道還不可說嗎?」
神鱷道,第一次覺得葉天有些不可理喻。
為何他要剝奪自己發言的權利?
「不可。」
葉天一皺眉,冷然道。
「為何不可?」
「不可就是不可!哪有如此多的為何?」
葉天道,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個背影。
那時候看著葉天離開的背影,一時間停在原地,最後卻不得不咬牙追了上去。
接下來所要走的星辰之路,果然如二人所預見一般。
越往深處走的周圍的黑暗就越深,除了星點以外再也沒有其他的光芒。
而這一路上的道路也開始變得崎嶇起來,不僅有些左搖右擺,路上還多了許多莫明的石頭。
這些石頭在黑暗的籠罩之下顯得更加 黑,似乎在這黑暗之中又有更加神秘的力量,仿若下一刻就要將人的靈魂都吸收進去一樣。
「這些石頭里面必然有蹊蹺,公子還是小心的好。」
神鱷提醒道。
「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你還是先小心小心你自己吧,真以為那些明晃晃的小東西不會傷到你嗎?」
葉天回頭看了一眼神鱷,發現神鱷的手中竟然裝滿了各種發光的小石頭,顯然是在路上撿到的。
「這些東西我試過了,儲物空間都放不進去,所以我就只好抓在手里了,不過這些亮閃閃的小東西應該不會傷到我吧。」
神鱷道,可是他話還沒有說完,下一刻手中亮散散的小石頭突然一下爆發出強烈的光芒,炸裂開來,熾熱的能量在他手心之中完全迸發出來。
若不是葉天反應迅速,以自身的仙源之力將那些能量包裹起來,恐怕神鱷的腦袋都要被洞穿。
「我說的讓你不要踫這星辰之路上任何一個未知的東西,若是不肯听從我的,你先前倒還不如不要來。」
葉天道,像那些炸裂開來的小石頭,隨便扔在地上,發現竟然與四周的 黑石塊別無兩樣。
「看來這些東西要麼是到了時間自然會爆炸,要麼就是在我們之前也有人來過此地,他們也踫到這種石頭,如果是後者的話,這一路並無尸骨,應該他們已經過去了。」
葉天分析道。
那神鱷先前一頓數落,如今臉色極不好看,干脆閉口不言。
「你莫要將我所言不放在心間,這些都是關鍵時刻可以救你性命的東西,在一片陌生之地若是還沒有驚人的洞察力,也就只有死路一條。」
葉天如今說話不好听,但是確實有用處。
可是當他看向神鱷的時候,發現後者又在那里念誦靜心咒,這幾日里對方必然要念誦十幾遍以上。
可是不知是不是葉天的錯覺,他發現對方越是念的多心性卻越來越差。
原本只是天生的單純而已,是被歲月所磨礪出來的。
可是如今卻多了許多的暴戾之氣,似乎有誰在引導著他體內的凶煞之氣出來,從而在不斷地影響他的性格。
「繼續向前走吧,說不定還能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葉天道,先自顧自的先向前走去。
神鱷眼神晦暗不定,但還是跟了上去。
二人繼續向前走之後發現這周圍的星辰也逐漸少了許多,似乎真的要到的末端一樣。
「這附近的詭異之力越來越濃密,你緊跟著我千萬不要走開了,若是不然,到時候我可保不住你。」
葉天道,卻沒有回頭,也沒有察覺到從神鱷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紅光。
「我都說了,這小子心中從來沒有你,哪怕你忠心耿耿,他能給了你什麼?他只能把我給你,我傳給你的靜心咒你每日誦讀之下應該也有明悟,世間誰都不可靠,能可靠的只有你自己。」
那充滿蠱惑的聲音不斷的在神鱷的腦海之中回蕩,若是葉天能夠听完這道聲音,必然會發現這就是地藏虛影的聲音。
「公子……」
「還是公子?你難道真的願意一輩子屈尊于他之下嗎?若是如此的話,那你權當我先前什麼都沒說吧。」
地藏虛影顯得有幾分生氣,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但是終歸是他救我出來的,若是如今背叛了他,那豈不是有失仁義道德?」
神鱷還有些猶豫,但是不知是否是這段時間所謂的清心咒蠱惑了他,內心的堅定多了幾分動搖。
「若是你下不去手的話,你就將身體交給我,我來替你下手,這樣子負罪感也不是你的,你只是被迫完成了這些事情。」
地藏虛影說道,現在逐漸的暴露自己的原本面目。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那難道是不想要回到自己的世界了嗎?你難道想要永遠听從他的命令成為他的手下一輩子嗎?如果不是他壓著你,你又怎麼會連那區區一個仙君都打不過?」
地藏虛影在不斷地發出質問,而這些質問的不斷的動搖的神鱷內心的那些堅定不移的忠心。
「那……我可以暫時將身體交給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完成了那些事情之後,你需要將身體還給我。」
神鱷道,內心的忠誠終于崩塌了,碎成無數的瓦礫,內心的自己隨之破碎。
若是此刻他能夠見到自己身體內的地藏虛影,必然能夠看見在那張原本莊重的臉上此刻卻是布滿了邪惡的笑容。
似乎是這星空之路始終彌漫,神秘詭異的力量影響了地藏虛影。
怕連葉天也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千防萬防卻始終沒有防住這詭異的力量。會先向神鱷體內的存在下手,從而影響了神鱷。
而在前頭帶路的他,只是察覺到自己身後的那人氣息一變,等他回頭的時候卻只看見一個巨大的爪子向他拍過來!
「你做什麼!」
葉天怒道,還好他反應迅速,躲過了那一爪。
而他原本所站的地方,此刻多了一個巨大的窟窿,這不禁令葉天眉頭緊鎖。
要知道這可不是尋常之地,這里是星空古路,這條道路乃是當年墨軒親自開闢出來的,尋常的刀劍能夠在地上留下痕跡,已經算是神兵利器的,而是要依靠自己一爪,就向地上拍出一個如此巨大的窟窿,所蘊含的力量可想而知。
「你不是神鱷。」
葉天冷淡道。
「不錯,我自然不是什麼神鱷,不過你……可是墨軒!」
沙啞的聲音從神鱷的嘴里傳出,他的雙眸猩紅,一雙爪子鋒銳無比,與先前的樣子判若兩人。
「我不是讓你在說些什麼,但是如果你再不從神鱷體內散去,我會讓你知道我會做些什麼。」
葉天聲音冰冷,猶如九幽地獄之下的寒冰。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嘴硬什麼?我可是清晰的記得你從來沒有感受過背叛的滋味,你的那些手下組建的天庭到現在都還苟延殘喘著,甚至還要奉你為主,怎麼?感動嗎?我在這里等著數萬年,就為了等著你回來,現如今你終于回來了。你先接受的感應,你以為是你自己嗎?」
神鱷桀桀笑道,渾身散發著一陣令葉天無比厭惡的氣息。
這種厭惡與生俱來。
第一千一百八十八章降災鬼界
「你不會到現在還不明確自己的身份吧?墨軒。」
神鱷笑道,就是一副可憐葉天的表情。
「鄙人姓葉,名天,真不知道你口中說的墨軒到底是誰。」
葉天冷冷道,一身天道修為蓄勢待發,手中的青訣沖雲劍劍氣磅礡,衣衫獵獵而舞。
「這不過是你的轉生而已,你真的忘了你是誰。你忘了曾經那個萬世之主嗎?你是否真的超月兌了輪回?你忘了現如今的大道是誰了嗎?哈哈哈哈,你忘了!你全忘了!你連我也忘了!」
神鱷狷狂大笑,周身開始涌動黑暗氣息,周圍的那些黑暗之中似乎有莫明的感應,不斷的凝聚在了神鱷的身上,化作漆黑的戰甲。
那些散落一地的 黑石子,重新一顆一顆凝聚在一起,結成了一柄長槍。
「連這個小家伙都是你找來的,你綁在祭壇旁邊,一這條星空之路來孕育他體內的修為,現在他在體內好不容易結成的種子,卻被我吃掉了,墨軒……你怎麼看?」
神鱷笑道。
「你找死?」
葉天冷然,一雙眼神冰冷,琉璃之火在眼瞳之中跳動著閃爍著神光。
「我找死?我很久以前就開始找死了,只不過你沒有成全我,你殺不了我,你只是把我封印在這條該死的破路之上!現在我找到時機出來!」
神鱷說著,一手握住手中的長槍,而後一方動則,四方風雲皆動。
周圍的黑暗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給攪動一樣,瘋狂地涌向葉天。
而後者低喝一聲,一掌向下一拍,洶涌的火焰拍向地上,隨後又化作蓮花瓣一般將葉天包裹住,琉璃火焰將這些黑暗全都抵擋在外。
「你還敢說你不記得?!你還記得這火焰怎麼來的嗎?這是我的琉璃火蓮!墨軒!你才是最該死的!」
神鱷大叫一聲,手中的長槍高高揮舞而起,狠狠地砸落下來,帶著千鈞之力。
葉天瞬間避讓,那一槍狠狠地砸在了星辰之路上,而後這條堅固的星辰之路,哪怕是經過了數萬年的歲月侵蝕也沒有留下痕跡,卻在這一槍砸落之下斷成了一截。
轟隆隆聲里,有大片大片的星辰開始轟然炸開隕落。
這一槍所砸落的不只有星辰之路,還有周圍的那些星域,無數個星球就這樣化作齏粉。
「你才應該是那個千古留名的罪人,我有什麼錯?我只是想活下去,是你處心積慮想要殺了我!」
神鱷說著,手中長槍又動。
而葉天雙手並作劍指,指尖直指那神鱷,瞬間有一條身上散發著強烈劍氣的劍龍沖天而起,狠狠地沖向面前的敵人。
而那神鱷只是不屑一笑,甚至連抵擋都沒有抵抗,任由那劍龍撞在自己身上的黑色戰甲之上。
隨後那一身戰甲竟然毫發無傷,但是劍龍卻撞散了成了一片飛劍。
「你現在還是太弱了,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巔峰的力量!」
神鱷大叫一聲,手中槍出如龍,一條黑色的巨龍化作天道一般狠狠地沖向了葉天。
而後者這回避讓不急,硬生生挨到這條黑龍一下,剎那間,他只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
這是他到達天道修為之後受過的最重的一次傷,是他沒有想到會在自己曾經救下的這條小鱷魚手中。
在神鱷一槍之下,葉天終于落敗。
那是屬于境界的碾壓面前的神鱷,已經不再是屬于天道境界範疇的,那股莫名的偉力,只有大道之上才有。
跌落在地,葉天已經沒有了半點動彈的,能做到的最大的動作也只是緩慢的睜開眼皮,可是入眼的除了黑暗,什麼都沒有。
「怎麼?就不行了?想當初你與我大戰數萬回合的時候可不是這副樣子。」
神鱷冷笑道。
「看起來除了琉璃火蓮以外你什麼都沒有帶走,你連點記憶都沒有帶走,可惜……我就這樣讓你死去,豈不是白死了,不能讓你體會到我的痛苦。為了報答你,替我找到這一具肉身,就讓我來填補你的記憶吧,讓你見識見識,曾經的你到底有多厲害……那真是……萬世之主啊……」
葉天只感覺身神鱷的話越來越遙遠,似乎在不斷地傳入另一個空間,而面前的神鱷伸出一根尖銳的指頭,指尖點在葉天的額頭之上,一點黑暗的光芒進入他的腦海之中,隨後,葉天只感覺頭痛欲裂,強烈的痛苦瞬間吞噬了他的直覺。
「這些都是屬于你最完整的記憶,如果能夠讓你帶著記憶死去,也算是我能給你最大的尊重……」
神鱷笑道,站在葉天的身邊,等到葉天徹底閉上眼楮之後,直接一槍再度狠狠插入星空之路,這一槍又插斷了一截星空之路,顯露出一個陰風朔朔的深淵。
「墜落的時間足夠你自己所有的記憶……與世長辭吧……罪主……」
神鱷一腳,直接將葉天踹入了那無盡深淵之中,而葉天墜落其中眼前最後的畫面,是神鱷那張丑陋又陌生的臉……
「我是誰……」
「墨軒。」
「不……我叫葉天……」
……
黑漆漆的風裹挾著寒意,自深淵往上,不斷地侵蝕這條路。
而神鱷的身影驀然間沉寂,緩緩傳來一道沙啞。
「曾經的一切都落幕了,如今我醒了……時代又該變了……」
他轉身,想著星辰之路末路行去。
世人所傳無錯,這條道路確實沒有盡頭,但那也只是對外人而言。
對墨軒與他來說,盡頭就在咫尺。
……
經過葉天和四大君主一戰之後,整個鬼界的勢力,也在悄然發生改變。
雖然葉天走了,目前來說鬼界的統治者依舊是土伯,但是被葉天收服的三大君主,也在鬼界各自得到了一塊封地。
各自為王,卻又听從土伯的調遣。
四大君王本來是與土伯不和的,畢竟之前就是他親手將他們送入了地炎域,不過如今他們臣服了葉天,也自然要按照葉天走前的吩咐辦事。
加之三人態度誠懇,不似之前那般戾怨沖天,反之是帶領著那些從地炎域逃出來的士兵們自願做苦力,為整個鬼界的建築事業添磚加瓦。
土伯見眾人態度誠懇,加之關押地炎域數萬年,也算是刑期已滿,只讓他們各自苦力百年,立誓不在為惡,就可放這些地炎域惡徒一條生路。
成千萬過億的地炎域苦力,放在鬼界來說,就好比一個源源不斷的發動機,使得鬼界日益繁榮。
同時,土伯還下令,凡是對鬼界有重大貢獻者,皆可論功行賞,前事一筆勾銷。
于是乎這些原本窮凶極惡之徒,反倒是干起活來比誰的強,只為了彌補自己之前犯下的錯誤,同時留住這寶貴的自由。
只有出來之後才清晰的知道,安安穩穩的活著,是多麼的難能可貴。
若是現在能讓他們再來一次重來的機會,他們當初或許就不會去選擇為惡,而是踏踏實實的過好自己。
鬼界東西南三面各自都修建了一個城池,作為那些地炎域出來者們的集聚地。
這里大多數生活著的都是那些窮凶極惡之徒的後代,他們可以安安穩穩的在這里享受鬼界正常的生活,而不是像地炎域整日提心吊膽。
如此想來之前也確實有些不合理,前面的人做的事,要處罰關押,那自然是情有可原,但他們在里面生育的後代,為何就要承受這種傷害呢,這也確實是土伯之前有些欠考慮了,所以才應了那些罪犯們的意見,興建城池,以就他們的後代生活。
如此一來,一個新的族群也逐漸形成。
鬼界人都叫他們罪族,他們卻是自稱炎族。
他們和鬼界人少有來往,素來團結,擅長勞作賣力,從來不會喊累,畢竟不做到完美基本不會停止,畢竟本就是地炎域出來,再苦再累,能有在地炎域中活的辛苦嗎。
于是乎這種工匠精神,一直在炎族時代流傳,一直不曾斷絕,也因為這份工匠精神,後世炎族也出了好幾個頂天立地的天才,在鬼界書寫了一段屬于自己的傳奇人生。
當然,這些都只是後話了。
葉天收復三大君王之後,鬼界的危機也算是消除了,那些個本來抱著必死決心來的人,都一個個安然無恙的回到了家中,自身仍有些不可思議。
就說那陳越賢,走之前豪情萬丈,端的是一副視死如歸,想要給自己兒子留下最好的一個印象,結果如今不僅沒死,反倒是活著回來,還因為土伯和葉天的指導,修為再次精進,現在看上去也愈發深不可測了。
「爹?你回來了?果然,你一出馬,天立馬就不黑了,區區妖魔鬼怪,能會是我爹的對手!」
陳越賢那個五六歲的毛孩子,在村莊中遙遙看到陳越賢回來,當即拋下幾個同伴,三步並作一步的朝著陳越賢奔去。
這一大嗓門,整個村莊的人都听到,聞聲看來,竊竊私語。
「你們听到沒有,這墉華說這天地異象好了和他爹有關?」
「是啊,幾年前這流浪漢跑到我們村,住了幾年也不見工作,只是手上的錢卻從來沒見他花完過,而且說來也奇怪,自從他來之後,我們周圍數千米內,再也沒有見過什麼妖魔鬼怪來做過惡,這姓陳的可能還真不簡單。」
這些個村民聊到此處,頓時一股畏懼感油然升起,看著兩人的目光都有些不同了,之前只是將陳越賢當做一個流浪漢,現在則是當做一個守護神一般了。
陳越賢豪邁一笑,抓著墉華的胳膊就單手扛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肩上,大聲笑道。
「當然了,你也不看看你爹我是誰,江湖人稱陳越賢,什麼妖魔鬼怪,三刀之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厲害!」
墉華豎起大拇指。
「陳郎。」
忽然的,遠方傳來一道媚如骨子里的呼喊,一個美艷嬌娘,搖曳著身子,邁著小碎步朝這邊奔來。
「你可算回來了,我等你等的好苦啊。」
那美嬌娘猝不及防的撲入陳越賢懷里,差點沒給陳越賢給撲倒。
「素蓮不是說了,孩子在的時候不要這樣嗎。」
陳越賢苦笑一聲,趕忙將這美嬌娘從自己身上拉開,表情憨厚。
李素蓮噗嗤一笑,一時之間風情萬種。
「雖然在土伯那里確實條件要好,但是真要我住下來的話,還是家中的狗窩要舒坦啊。」
陳越賢許久未笑的一張粗獷大臉擠成一團,笑著自語。
遠方遙遙的,有著五個修為深不可測的強者在高處駐足,看到這一幕也不由得會心一笑。